第16章 其實,孩子可以留下的

“別,脾氣怎麽還這麽大,我這周回不去了,最快也要下周二,周末是母親的壽辰,你幫我去送個禮物,成嗎?”

宋清歌不想去,說的話也冷漠,“怕是薑雨彤會在,我不想見她,你讓何英來拿吧。”

“清歌,幫我送一趟,等我回去,帶你見見靈歌,如何?”

宋清歌本是要搖頭,可怕讓徐紹亭看出異常,還是硬著頭皮點頭答應了。

“薑雨彤的手段你知曉,我隻將東西送過去就走,你要是想讓你母親好好過壽,就別讓我留下和他們虛與委蛇。”

“隻將東西送到就成,不必多留,薑雨彤已經潛逃出國了,你遇不見她,你能去給母親將東西送到,她會很開心的。”

“還有別的事情嗎,沒事兒我睡了,明早還要開會的。”

徐紹亭又是意味深長的看著她,“怎麽說帶你去見靈歌你也不激動,在想什麽?”

“徐紹亭,我不認為,你拿著我親妹妹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脅我我有什麽激動,你要知道,如果沒有靈歌,我早和你拚個你死我活了。”

“別生氣,我的錯。”

徐紹亭心情好,沒和她吵,反而是認錯,退後一步。

“徐紹亭,我覺得自己真的是很能忍了,如果是我讓你去給康商瀾頂罪四年,拿你母親來威脅你,以你的脾氣,早掐死我了吧!”

“清歌,我這邊有點事,先掛了。”

徐紹亭可謂是落荒而逃。

宋靈歌懷孕的事情,他早晚要和妻子交代,與其等妻子自己發現,還不如先坦白說了。

蔣溫姿生日這天,八點多,宋清歌去公司之前,先把徐紹亭準備的禮物送去了。

是一隻翡翠鐲子,成色很好,能達到玻璃種,還有幾抹翠綠色。

宋清歌將東西送到,看著蔣溫姿突然比前幾日像是老了幾歲。

薑雨彤是蔣溫姿名義下的養女,薑雨彤出事,蔣溫姿多多少少受了牽連。

宋清歌見長輩有些頹廢的樣子,多了幾句嘴,“紹亭說等他回來看您,今年生辰沒法陪您一起過,他讓我跟您說聲抱歉,祝您生日快樂,萬事如意。”

“清歌,母親謝謝你,你們倆都還年輕,事業為重,清歌,其實四年前的事,多半都是我的原因,紹亭被我逼的沒辦法,才會做那種糊塗決定,他其實很盼著你們的孩子……”

“徐夫人,我並不想了解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他既然做了這個決定,您就要理解我的恨和怨懟,我並不欠徐家的,甚至我出獄後並未想過報複,也是您的兒子將我強行留在身邊,並以我妹妹想要挾,我並非聖母,做不到和毀了我前半生的男人破鏡重圓,也希望您能理解我,規勸規勸您兒子,放了我吧。”

宋清歌說罷起身,打量了一眼何英,囑咐道:“照顧好你家夫人。”

得知蔣溫姿的婚姻經曆時,宋清歌曾同情過她,可蔣溫姿自己的婚姻都是不幸的,還要當毀了自己兒子婚姻的幫凶。

這一家子都是奇葩,沒人值得原諒。

中午,宋清歌在公司見了一趟程越。

程越道:“我今天見過您的小舅舅,郭先生,他說是梁女士先聯係的他,而且什麽要求都沒提。”

“什麽要求都沒提?梁韻樺一向不達目的不罷休,忍辱負重也有可能,那你有沒有查過,梁韻樺為什麽一直纏著我小舅舅。”

“宋老先生的遺囑在郭先生手裏,裏麵涉及DS的財產分割,在這份遺囑沒有公開之前,因您和二小姐都不在,三少是第一順位繼承人,但如果郭先生手裏的遺囑拿出來,DS的股權會發生變更,公司的掌權者就未必還是三少。”

“你覺得揚州適合掌權嗎?”

“相比大小姐來說,三少確實不夠優秀,能力不夠,野心也不夠。”

“是啊,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梁韻樺一開始就沒想扶持他兒子,而是想自己上位,隻是拉她兒子做個墊腳石而已,畢竟從小,我沒見過她怎麽關心揚州,當然,這也隻是我的猜想,先入為主會影響判斷,你就當我亂猜的。”

“大小姐猜的也不無道理,隻是現在做什麽都缺少證據,郭先生手裏拿份遺囑確實重要,若是徐先生出麵,或許……”

“程越,我跟他沒有和好如初的可能,我依仗他,完全是被迫不得不依仗他,那份遺囑落在他手裏,無非是他多了一個威脅我的把柄,與其如此,我寧願DS留在揚州手裏,起碼揚州是我父親的親生子。”

程越點頭,表示理解。

距離離開的日子越近,宋清歌的心裏越慌,得不到靈歌的半點消息,也不知道康商瀾布置的怎麽樣,這件事情,不成功則成仁,以徐紹亭的警惕程度,不會有第二次。

周二晚上,徐紹亭打來視頻,神色疲憊,眼球中充滿了紅血絲。

他在機場,背後是來去匆匆的外國人。

“馬上上飛機,明天下午來機場接我好不好,想你了。”

“徐先生四年都能忍,二十多天忍不了嗎?”

明天三點,徐紹亭應該還在飛機上,隻要他在飛機上,不能與外界聯係,屬下聯係不到他,群龍無首,會慌亂一段時間,她成功離開的幾率會大些。

徐紹亭反駁她,“不一樣,如今你是切切實實留在我身邊的。”

許是男人的劣根性,失去過後,才知道什麽是最想留住的。

“徐紹亭,恰恰相反,傷害過後,才知道什麽人是最不值得的,你縱然說的天花亂墜,我有我的驕傲,不會把心挖出來讓你作踐第二次。”

“不試試怎麽知道不會,清歌,你怕了。”

“是啊,怕死而已,誰知道下次被算計出去的是不是命,不是誰都能狠下心來算計自己未成型的孩子的。”

“其實,可以留下孩子的。”

宋清歌一聽這話,又想與他爭辯,疾言厲色,語氣也狠決了幾分,“我有我的驕傲,我不會讓我的孩子有一個殺人犯的母親,留下孩子?好更讓你心安理得的要挾我是不是?嗬,比起算計,誰能狠得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