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是怎麽知道的

“薑雨彤,你前前後後犯過的事,不止一次兩次吧,這次壓不住了,才來求我,你把你這幾年犯過的事,今天一一講清楚。”

薑雨彤左右為難,看了一眼蔣溫姿,懇求的目光含著淚珠,“蔣阿姨,您幫幫我。”

“雨彤,你除了這些事情,還做過什麽?”

“沒有的阿姨,我那都是被逼的迫不得已,阿姨,你要相信我。”

宋清歌托著腮看戲,嗓子癢,不合時宜的咳嗽了一聲。

徐紹亭望了她一眼,對她講:“清歌,從中間的抽屜裏把第三個文件夾拿給我。”

宋清歌撇了下嘴,拉開抽屜,找到第三個文件袋,拿給徐紹亭。

徐紹亭遞給蔣溫姿,“母親,我向來不願頂撞您,但您看看,薑雨彤已經被您慣成什麽樣了,正是因為您的放縱,她手上不乏人命官司。”

宋清歌回到辦公桌前,心想,薑雨彤的手段卻是不算高明,而從情況來看,徐紹亭也未必喜歡她。

就算從前有些好感,也快讓這些年薑雨彤的亂紀行為給敗光了。

蔣溫姿這樣的聖母,慣出這樣的孩子來也不奇怪。

徐家當年的事情,宋清歌有所耳聞。

徐紹亭的父親出軌,蔣溫姿性子弱,不敢反抗,徐父直接將小三和孩子接到家裏來住,蔣溫姿被小三逼得幾度活不下去,徐父也一直縱容,十幾歲的徐紹亭,沒有反抗的能力,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母親被關進精神病院。

蔣溫姿被折磨到精神失常,被迫和徐父離婚,徐紹亭的父親偏袒小三的兒子,整個童年,徐紹亭過的極其不幸。

蔣溫姿和薑雨彤是什麽關係,宋清歌從來不曾過問,而她這位婆婆的過分善良和過分懦弱,是真的讓宋清歌喜歡不起來。

蔣溫姿看完手裏的那一遝資料,險些沒氣暈過去,喘著氣指著薑雨彤,“你,你怎麽能做出這種胡來的事情,你,你……”

蔣溫姿頭腦發暈,憋得說不出話來。

何英手裏備著藥,給蔣溫姿服了下去。

薑雨彤辯解的話說不出來,哭了小半天,蔣溫姿為之動容,可側目瞥見徐紹亭嚴肅的模樣,不敢開口再勸。

最後隻能先讓薑雨彤離開,母子二人留下單獨談。

“紹亭,她因為我才失去了父母,從小跟著我長大,你真的不管了?”

“母親,我不欠她的,替您還的恩也足夠了。”

蔣溫姿歎了口氣,許久沒再說話。

宋清歌低頭看了一眼抽屜裏,放了一張照片。

是一張兩個人的合照,男生是徐紹亭,二十出頭的樣子,幾分英氣和稚嫩,表情永遠是那副冷漠的樣子。

而女生的眉眼鼻型以及笑起來的模樣,和宋清歌都有幾分相似,這照片的背景是在大街上,看風格並非是國內,若非宋清歌那時並未見過徐紹亭,都要懷疑照片上的女孩是自己了。

是她方才拿文件翻亂了抽屜,不小心勾出來了這張照片,宋清歌腦子懵了一下,隨即將抽屜合上,視線重新落在電腦屏幕上。

合上抽屜的聲音有些突兀,蔣溫姿抬頭望了她一眼,努力扯出來個笑:“清歌晚上去母親那吃飯吧,母親給你包餃子吃。”

宋清歌搖頭,“不麻煩您了。”

“前幾日紹亭說你身體不太好,母親剛好認識一個老中醫,得空母親接你去看看。”

宋清歌依舊搖頭,“謝謝,不麻煩了。”

徐紹亭替她解圍,“我帶清歌去吃午飯,母親先回去吧,薑雨彤的事情,您別再管了。”

宋清歌午飯都沒吃,在這陪著看了場戲,肚子確實餓了,又不太想出門走動,跟著徐紹亭去了員工餐廳。

午餐吃的簡單,宋清歌回辦公室後,處於忙碌之中,社會發展太快,她要補充的知識實在太多。

晚上回徐公館,宋清歌忙碌了一天,很充實,也很累,洗了個澡,從浴室出來,看了眼手機,傅鄴給她發的消息,讓她看一篇經濟方麵的稿子。

宋清歌抱著手機,看的仔細。

徐紹亭從書房出來,抽走她手裏的手機,“怎麽不吹頭發,等下著涼了怎麽辦?”

“你倒也不必這麽殷勤。”

他已經拿了吹風機插上電,給宋清歌吹著頭發。

宋清歌趴在梳妝台上,拿過自己的手機繼續看文章,又從旁邊拿了紙筆,往下摘抄。

吹幹後,徐紹亭拿梳子給她梳了兩下,“把頭發留起來,你還是長頭發好看。”

宋清歌煩躁的拍開他,“你在故意激我剃光頭?”

“例假走了沒?”

“沒。”宋清歌這次回答得快。

“等我出差回來,跟你說個事兒,我去收拾行李箱。”

……

徐紹亭出差,宋清歌過了幾天自在日子。

去打第三針狂犬疫苗時,宋清歌在醫院碰見了個人,何敬書。

他穿著白大褂,身後跟著幾個實習醫生,匆匆一眼,兩人對視,無事發生,何敬書往前走了幾步後,猛然頓住,然後回頭,兩人的視線交匯在一起。

他隻是朝她一笑,而後頷首,帶著一隊實習醫生離開。

宋清歌依稀記得她和徐紹亭吵架時,徐紹亭提過一嘴,何敬書結婚了,孩子都一歲半了。

宋清歌沒多想,同趙桐道:“走吧,去機場接程越。”

抵達機場是下午三點一刻,過了十幾分鍾後,程越拎著箱子抵達停車場,確認車牌號後,敲了敲車窗,“大小姐。”

宋清歌戴著墨鏡,打開車門,趙桐下車,將寧程越的行李箱塞進後備箱。

“大小姐,我很抱歉。”

“我不想聽這個,你住哪,先把你送回去,明天徐氏的傅總安排你入職。”

寧程越報了個地址。

車行至途中,宋清歌同他道:“給你安排個私活,郭興業,就是我小表舅,和梁韻樺牽扯到一塊了,我剛出來,知道的東西也不多,你順藤摸瓜查查吧,徐紹亭以女婿的身份做了我父親的屍檢報告,是慢性毒藥,我懷疑跟這兩個人有關係。”

“大小姐,梁女士這些年,可能不止郭先生一個外遇。”

一句話,讓宋清歌更加震驚,她半信半疑,“你這幾年不在江城,你是怎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