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病房偶遇

強忍情緒的葉溫婉,隻能撐著繼續在貨架櫃前擺起美美的POSS,讓記者與過路粉絲拍照欣賞。

瞧著被自己數落過後的葉溫婉,走出店鋪的楊蓉洋溢起嘲諷蔑視的姿態,立馬給自己的寶貝兒子霍言深打去了電話。

“新店剪彩怎麽會讓這麽不入流的小明星參與?”

聞見楊蓉的責問電話,霍言深在電話那頭捏緊眉心,無奈而言:“媽,新店剪彩你去做什麽?”

“我作為董事長夫人還不能下新店視察啦?”

楊蓉拔高語調繼續說:“可氣的是偏偏遇見那個不入流的,還佩戴我們家的珠寶。”

安靜聽著的霍言深沒有回話,已經腦補出葉溫婉在彩排現場遭受到刁難的情況。

“兒子,你覺得媽說得不對?你該不會也上了那個不入流的道了吧?”

“媽,我現在有事,我們回去再談。”

霍言深草草找個借口搪塞,把電話掛掉。

從專屬的白色勞斯萊斯上下來,從成飛手上接過一束鮮花和一桶雞湯,提步向住院部走去。

在醫院樓下綠化處散步的病人,路過的醫生護士,都止不住好奇地停下腳步眺望著這位翩翩公子。

“住院部三樓那杜女士好福氣呀,聽說女兒忙著事業,女婿就隔三岔五地來探望。”

“她女兒做什麽的?有這麽豪氣的男朋友。”

路人開始小聲議論著。

今天又是到了探望杜肖琴的日子,霍言深都會把探望日期記錄在自己的行程卡上。

到了病房前,正好碰到剛被推去做化療回來的杜肖琴。

她麵容顯得很是疲憊,被護士用輪椅推著進房。

“伯母。”

瞧見一身淺灰色西裝的霍言深,她勉強地從嘴角擠出一絲笑容。

剛五十出頭的杜肖琴,被這幾年的化療已經折騰到滿頭白發,看上去如同老了近十歲。

“是言深來了。”

霍言深把手中的康乃馨放到她的手裏,語氣很是輕柔,“伯母,上次你說想要些帶跳躍顏色的花,我特意選了些黃色的康乃馨。”

這樣體貼的霍言深惹得本是憔悴不堪的杜肖琴,滿臉歡喜,“我們家婉婉能有你們兩兄弟這樣的照顧,真是福氣。”

兩兄弟?

聞言後的霍言深眸眶微縮,試探著問:“伯母你說兩兄弟?是彥琛嗎?”

“哦,是叫彥琛,上次他陪婉婉來過一次,你們倆實在有點像,阿姨都有些分不清了。”

說著護士把杜肖琴攙扶到病**,並囑咐下今日注意的事項便離開病房。

病房內的霍言深沒有繼續說話,安靜地把床頭邊上枯萎的花扔掉,換上新的黃色康乃馨。

瞬間單調壓抑的病房內,開始變得有氣息。

“言深,這麽久,阿姨都沒問過你,有沒有女朋友呀?”

其實杜肖琴早已把眼前的霍言深當作是自家女婿,就算得知自己女兒的男朋友是其弟弟,但內心還是有種先入為主的錯覺。

擺放好花瓶的霍言深拉了張椅子,長腿交疊坐在病床前同杜肖琴閑聊。

他微勾起嘴角,笑容可掬,“伯母,我沒有女朋友。”

“可惜了,你這麽好的孩子應該有個女朋友才是,我們家婉婉...”杜肖琴欲言又止,畢竟這是女兒自己的私事。

就在這時,下了通告趕來的葉溫婉,著實沒有想到,竟會在自己母親病房內偶遇上霍言深。

這才不得不相信,霍言深真的會時不時的來探望自己的母親。

她想抓住這個機會,問個究竟。

“你怎麽會在這?”葉溫婉不可思議地朝著坐在病床旁的霍言深問道。

“婉婉!”見到自己女兒的杜肖琴甚是歡喜。

“媽!”一聲叫喚後,葉溫婉就直撲到母親的懷裏。

在外受到的任何委屈,此刻在杜肖琴的麵前打開了所有堅韌的防備,淚花欲出,哭腔四溢。

“婉婉,怎麽啦?被人欺負了嗎?”聞見這聲線,杜肖琴難免緊張,何況女兒是個堂堂的公眾人物。

發現母親的擔憂,葉溫婉重新控製住情緒,反而安慰道:“媽,我沒事,隻是很想你。”

一旁的霍言深怎會不知她發生了什麽,但為了消除還在化療中杜肖琴的疑慮,隻好配合著打圓場:“伯母,你放心,有我在,不會讓別人欺負婉婉的。”

“好,好,有你在婉婉身邊,阿姨很是放心。”

聞見母親這番話,看得出很是信任霍言深。

她輕擦掉眼角的淚花,鬆開母親,陪著閑聊幾句自己最近的工作狀態,好讓其放心。

起身的霍言深把帶來的雞湯倒了兩碗出來。

端著碗走到杜肖琴跟前,“伯母,這是我專程讓家裏廚娘熬的雞湯,已經去了油膩感,你嚐嚐。”

“誒,言深就是體貼。”雙手接過雞湯的杜肖琴頻頻讚賞道。

體貼?

這些用在霍言深身上,她覺得很是詫異。

“婉婉,你也喝一碗,下通告也累了。”

瞧著眼前的霍言深說話一字一句都是溫溫柔柔的,把人往天上寵的感覺。

或許這豪門少爺大多都有點病態,個個都秒變雙重人格。

待到傍晚,霍言深接到電話要離開,葉溫婉借機主動要送他下樓。

“伯母,那我改天再來看你。”霍言深道別後,還不忘叮囑杜肖琴有問題直接尋找主治醫生,他打過招呼的。

這兩下,杜肖琴著實被拿捏住了,內心開始打起想要更換女婿的念頭。

接著兩人散步下樓。

跟在後麵的葉溫婉直勾勾地盯著著猜不透的身影,小聲試探地問:“你為什麽會來?”

定住腳步的霍言深,頓了頓,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而是回身,眸光中生出一絲憐惜望著她:“今天,我媽說的話別往心裏去。”

聞言後的她鼻頭微酸,怎麽可能不往心裏去。

楊蓉的話不止在告訴她配不上霍彥琛,更是在警告著她,她配不上整個霍家。

她扯了扯嘴角,低眸淺笑,裝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你母親也不是第一次說那樣的話,我早就習慣了。”

此時的霍言深逐漸黯淡下來的眸子,一動不動地凝視著她,軟著聲線說:“婉婉,離開彥琛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