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昨晚和她一起的,是我
“溫婉,夠了,快放手。”
桑傑嚐試強拉起失去控製的她,圍觀的賓客越來越多。
記者手中的相機,不停抓取最佳畫麵。
這時場麵突然湧上十幾個統一黑衣黑褲,平均身高一米八左右的保鏢。
並排成人牆擋在記者麵前,其中一個帶頭的男人警告著喊話:“霍先生有令,今晚誰敢將此事散播出去,都要付出代價。”
此話一出,所有記者的臉色刷一下發白,握相機的手都默默放了下去。
誰都不敢多說一句。
聞言後的賓客也逐漸散開,裝作無事發生,繼續欣賞晚宴上的音樂演奏,品嚐美酒。
“桑傑。”
一聲冷厲的叫喚傳到耳旁,桑傑不禁冷戰了一下,緩緩回眸望去。
是霍言深!
市都霍家大少爺,是今晚的晚宴主辦人,也是嘉炫傳媒總裁。
更是葉溫婉心有餘悸的人。
“霍先生,溫婉她隻是一時......”
自己的藝人竟在老板晚宴上公開鬧事,就算平日裏業務能力再強的桑傑,也變得茫然失措了起來。
霍言深沉著幽冷的眸子,冷漠一把拽著葉溫婉那細白的胳膊,將她從泳池邊拉起來,“反省一段時間,性子也變樣了是嗎?”
突然對視上這久違的眼眸,葉溫婉的心泛起涼意。
方才對著蔣凱琳那憤恨的手,頓時握得更緊了些。
自己是什麽原因被雪藏的,又是什麽原因才拿到複出機會卻被毀掉的?
事到如今,這個男人還是可以如此冷漠地質問自己:性子變樣了?
她失笑一聲,神情愈發寡淡,“變樣了,令霍大少失望啦?”
一把將她扯近自己身邊的霍言深,寒眸壓低,言語刺骨:“葉溫婉,真想毀了自己是不是?”
她自嘲了一句:“我還有得救嗎?”
聽言後霍言深怒火中燒,“沒救了。”
本想一把將她推回到桑傑身邊,結果,推偏了。
正正好好將人,推進了身後一個剛迎上來的懷抱裏。
失去平衡的她踩著高跟鞋一個勁地往後倒去,恰巧一雙強有力的臂彎伸來,穩穩地托住她的身子。
速度抬眸仰看,怎麽是他?
葉溫婉錯愕了幾秒,定神細看。
等等,這張臉,怎和霍言深那麽像?
驚訝到失言的她,微張著雙唇,不可思議地繼續盯著頭頂這張臉看。
“看來,真的是注定的。”霍彥琛嘴角閃過一絲濃烈的興趣,上唇微勾。
話語一出,她急忙從霍彥琛的懷裏抽離,大步移到桑傑身邊。
望著像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兩個男人,桑傑更是帶著一副吃瓜的樣子。
“哥,發生什麽事了?”霍彥琛裝作一臉無知地向自己的哥哥詢問。
其實從她指證蔣凱琳開始,霍彥琛已經站在二樓露天陽台上,看得一清二楚。
“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已。”霍言深倒是一臉沒事人,雲淡風輕解釋著。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被灌醉後的第一次竟給了霍言深的弟弟。
真是可笑之極!
若被霍言深知道後,會不會就不再那麽心如止水了?
這時被保鏢救起的蔣凱琳披著長袍浴巾,一副楚楚可憐地走到霍言深身邊。
綠茶的嚼舌根環節開始。
“霍先生,葉溫婉她自己不知檢點,還在記者麵前胡言亂語栽贓陷害我,你要替我主持公道呀!”
說完便拿出專業裝柔弱的戲碼,嚶嚶地哭了起來。
霍言深一臉煩躁不買賬,畢竟內娛爭寵陷害這種戲碼真是見多了。
可眾目睽睽之下,就算明知葉溫婉是被陷害,但坐實被陌生男人扶進酒店的照片也推脫不了。
更何況自己心中也有氣,就故意在她麵前偏袒道:“這事我會查清楚,下了水擔心著涼,先回去休息。”
“霍先生,你一定要為琳琳做主呀!”
怒瞪著蔣凱琳繼續顛倒黑白還被袒護,早已被傷到骨子裏的她準備還擊。
還未待自己率先開口,這時,霍彥琛卻主動說出了當晚的實情,震驚在座所有人。
霍彥琛一副可憐樣,“這位小姐,你說她不知檢點,感覺像在暗示著連我都罵了?”
“?”蔣凱琳瞬間一驚,不明其中話語。
何況此時說話的是市都霍家二少,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繞著彎說。
蔣凱琳尷尬一笑,輕聲細語回道:“你可是霍先生的弟弟,我怎會罵你呢?”
聞見這話的霍彥琛勾了勾嘴角的弧度,朝著一旁的葉溫婉緩步走近,不避諱地直接將手輕搭到她的細肩上,微挑眉漫不經心的道:“因為,昨晚和不知檢點的她在一起的,正是本人。”
話音一落,便一改上秒的平和眼神,撩開犀利的眸光轉向蔣凱琳。
震驚到啞巴的蔣凱琳,當場悔恨得要死。
本想一擊即中的毀掉葉溫婉,誰知卻直接把人送到眾人仰望的神壇上去。
霍家二少霍彥琛的,**!
此時腦中一片混沌的葉溫婉,強撐著快要癱軟下去的身體,凝視著對麵霍言深那雙平靜如水的寒眸,終於有了一絲波瀾。
怪異的氣氛籠罩在這幾個人的周圍,心中各懷心事。
“彥琛,你這話,要是被父親聽見會很生氣的。”霍言深依舊禁錮著內心一切情緒波瀾,輕步走到弟弟跟前,似乎在警告著什麽。
“哥,我說的是實話,就算有人生氣,不高興,那也是實話。”霍彥琛移開搭在她肩上的手,正兒八經地回答著。
眼神卻穿過哥哥的身後,去到另一個人身上。
今晚的珠寶晚宴隻是個噱頭,私下什麽把戲,霍彥琛怎會不知。
這個宴會除了要用自家明星引流品牌珠寶,更是要為這剛回國歸來的霍家二少,安排聯姻。
故意自爆昨晚真相,霍彥琛就想借葉溫婉一事,讓那個欲想同自己聯姻的人知難而退。
意外的,卻間接加重了對葉溫婉的傷害。
“桑傑,把葉溫婉帶回去,在沒有我任何命令的情況下,暫不複出工作。”霍言深麵無表情地下命令。
霍言深無情的話語如同一股隱形的強有力打擊,讓葉溫婉強撐到最後的一點力氣也消散了。
腳跟一軟,整個人暈倒下去。
一旁的蔣凱琳微扯著陰暗的笑意,心中竊喜,盤算的計劃成功了。
桑傑連忙將人扶靠在身邊:“溫婉,溫婉。”
霍言深低罵一聲:“送去醫院。”
說完,便伸手攔下了霍彥琛想要伸過去幫忙的手:“她不是你該碰的女人,想想自己的身份。”
“哥。”霍彥琛蹙眉反抗,“我的身份隻是霍氏家族在商業戰場上的棋子。”
霍彥琛賭氣的道出心聲,甩掉哥哥抓在手腕上的手,不聽勸阻地追上桑傑送葉溫婉去醫院的車。
站在原地的霍言深重錘了下自己的手掌,回眸怒瞪著始作俑者蔣凱琳。
蔣凱琳唯唯諾諾地想辯解:“霍先生,我....”
霍言深冷厲一句:“滾。”
嚇得臉色蒼白的蔣凱琳緊抿著雙唇,狼狽地跑離晚宴。
站在外麵的陳嘉正瞧見匆匆跑向自己的霍彥琛,疑惑:“二少,你怎麽出來了?”
來不及向陳嘉正解釋的他,鑽進車內,指著先開走的黑色轎車。
“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