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艱難
對於少女的質疑，武極不解道：“這是我第一次殺死S級異種的戰利品，洗了幹嘛？保持原汁原味才更符合收藏理念。”
“嘔……”
路菲掀開熊皮，直接浸入冰水中，搓了又搓。
“這麽惡心的東西，居然蓋在本小姐臉上。”
“喂喂，這可是珍貴的收藏品，你也太粗暴了吧。”
無視了武極的抗議，路菲刷皮刷得更加勤快了，嘴角微微上揚。
歎了一口氣，武極頗為無奈。
攤上這樣一位姑奶奶，真悲劇。
好好的收藏品，價值減半。
也不知道付出那麽大，能不能收獲兩名隊友。
他現在對隊友興趣大了一丟丟，最近的相處雖然鬧哄哄，但不知為何心中暖洋洋。
“別洗啦！再洗，毛就禿光啦！你們實在接受不了，那就不要練了。”
聞言，路菲的手一僵，將熊皮從冰水裏拿了出來。
上麵已經禿了一塊毛，好在斑斕區域沒事，也是她刻意避開的結果，輕重緩急還是分得清。
見事故現場恢複正常，武極無奈道：“蓋上熊皮試試。”
“哼。”
似乎洗過味道不一樣了，路菲動作自然地蓋上熊皮。
量子光衣逐漸亮起光芒，斑斕在術式引導下釋放著威壓。
啪嗒——
小姑娘又昏迷了。
眯了眯眼睛，武極暗樂，讓你欺負我的熊皮。
短短幾息，路菲醒來，分析的聲音響起。
“由於距離近，威壓也有所提升，所以構建速度需要增快四分之一秒。”
葉落羽疑惑道：“豈不是更難了？”
“嘿嘿，不難不難。”武極抽出一根十厘米的針，一頭尖尖亮出鋒芒，“誰昏迷，另一方負責刺醒她，反複幾次就會習慣。”
看著這麽凶的針，路菲抖得更厲害。
葉落羽也是滿臉害怕，暗暗嘀咕，小武老師抓緊一切機會打擊報複啊！
“你們這就慫了？以後怎麽麵對異種，誰之前信誓旦旦說想為人類作貢獻？”
“這個……那個……用針不太好吧。”
揉揉發酸的脖子，武極想跑路。
怎麽教也教不會，該怎麽辦？在線等，急。
教不會也就算了，關鍵還不肯配合，麻煩死了。
“你們兩個到底還要不要訓練？不練我就去搞新術式開發了。”
“我……我來。”葉落羽拽過熊皮，“昏迷就刺我，我會變強的，就從這裏開始。”
重複之前的昏迷，量子光衣進度快了幾個呼吸。
“啊！”
武極可沒客氣，事先征得過當事人同意，對著手臂一針下去，一個紅點突顯，絲絲鮮血流出。
“小武老師，你好凶殘噢。”
沒想到真紮針，葉落羽醒來腦袋嗡嗡的。
“注意出血的地方，從這裏開始構建量子光衣第一步。”武極平靜道。
疼痛使人牢記，精力更容易集中到出血點，這樣無意識的行為，能讓注意力提高兩成。
運轉量子本身是一件耗費精神的操作。
這期間，注意力深度可不低，再提高兩成，效果或許就突破了行與不行的壁壘。
依言，葉落羽又實驗起來，昏迷，刺醒，重新構架量子光衣。
一個小時過去。
“你們大概不具備戰鬥成員的天賦吧。”
武極搖了搖頭，各種方法試了，提升也看得到，但總是在量子光衣成型的關頭功虧一簣。
更關鍵的是，在他的認知裏，即使沒有量子光衣，這樣反複受到威壓衝擊，也該適應一些。
抵抗昏迷的進步程度猶如龜速，隻把幾個呼吸提高到了十幾個呼吸。
“本小姐為戰鬥而生，才不要當後勤。”路菲倔強道，音量提高了一個八度。
葉落羽的聲音帶著哭腔，道：“熟能生巧，一定是練習不夠多。”
兩人開始訓練已經兩小時了，深深的疲憊掛上眉梢。
武極看了一眼，便知道極限降至，一指點出，彩色微光掃過。
“你們兩個先休息吧，吃過晚餐我送你們回去。有的事情強求不來，第一步跨不過去，也不用談以後。”
兩名少女像是被打擊到，任由幾個組合控人的術式拖著。
鬆鬆軟軟的大床，武極將她們一丟，轉身準備離開。
“我去安排晚餐。”
“等……等一下，就沒有其他好辦法了嗎？”
武極回頭，看了一眼出聲的路菲，歎息道：“沒有，針刺是最後的手段。”
瞧著揮手離開的身影，葉落羽陷入沉思，路菲也變得一言不發。
晚餐隻是普通的晚餐，食物雖然豐盛，但眾人心思不在上麵，匆匆吃到飽便結束。
夜空下，人造星星一閃一閃。
武極充當保鏢，護送兩位少女回宿舍。
畢竟天色已晚，新生戰鬥力在他看來隻是一般般，萬一出狀況……
半管製的狀態，治安說不上多好，一些混日子的學員夜生活豐富，專門尋找落單的下手也不一定。
武極對於兩位可能的隊友比較上心，一路還在叮囑著量子光衣的重點。
“你們別研究那根針了好嗎？我沒特殊嗜好，就是隨手拿的。”
“嗬嗬……”
聽到這番說辭，從路菲查探針的狀態，就不難看出，一個字都不信。
葉落羽也是饒有興致地觀察著。
撲通——
由於兩人關注點都在針上，武極悄悄使了一個壞，在前麵的路上開了一個洞，洞裏鋪上厚厚的沙土。
“啊喲，誰那麽缺德？”
“呸呸呸，路菲，把你的腳丫子拿開，我可不是靠墊。”
兩位小少女灰頭土臉地從坑裏爬出來。
武極嘴角上揚，趁機說教道：“你們好歹也是量子編譯師，隨時觀察周圍環境是基礎常識，就是F級以下的普通人，也不會掉到大坑裏。”
“誰知道路上有坑，平時也沒見過。”
“哼，肯定哪個家夥想害本小姐，明天就讓校管查查。”
接受了教訓，兩名少女把注意力放回走路上。
不過，針被路菲收了起來，顯然兩人不打算就此放棄戰鬥的夢想。
葉落羽揮揮小拳頭，堅定道：“小武老師，相信我們，我們會努力，一定盡快將量子光衣構建成功。”
“行吧，期待你們的表現。”
搞過一次鬼，武極因教學帶來的鬱悶，好轉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