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武老師
葉落羽沒懷疑武極吹牛，她總覺得對方熟悉，這份親切感從第一次見麵就有了。
意識到當下人類的危機，路菲拍拍胸脯，信誓旦旦道：“我們也要為人類的生存出一份力。”
“你們的實力相差甚遠。”武極毫不客氣地打擊。
但少女洋溢的拚勁讓他眼前一亮。
“訓練，我們需要訓練，道場的學習生涯不該渾渾噩噩度過。作為量子編譯師，該有相匹配的覺悟。”路菲的語氣堅定。
對武極的吐槽，由於身份轉變，不像之前反感，甚至現在認為理所當然。
葉落羽也跟著連連點頭。
看見此刻兩人的認真，武極一怔，隨即又啞然失笑。
因為路菲繼續嚷嚷：“本小姐才是人類的救世主。”
中二程度讓人無語。
他見過不少量子編譯師，第一次碰上異種，嚇得尿褲子。
異種的斑斕區域，不僅用來表明身份，也是一種特殊攻擊，對視覺產生嚴重扭曲，令人眩暈嘔吐。
“什麽時候開始訓練？”路菲顯得迫不及待。
擺擺手，武極拖延道：“再等等。”
路菲聽出了敷衍，暗惱。
之前她高高在上，如今拉不下麵子一而再，再而三地請求，失落之色慢慢爬滿臉頰。
深深一禮，葉落羽懇切道：“拜托，請好好**我們，即使弱小，也該努力向上。”
“你們要想清楚，這條道路不容易，隨時麵臨死亡。恕我直言，你們差得有點遠。用百年前盛世的一句話形容，螢火之光豈能與皓月爭輝。”
聞言，葉落羽把頭低得低低的，眼底泛起水漬。
“呃……”武極摸摸後腦勺，“或許我說得有些重，可事實就是如此。所以，你們還要跟我學嗎？”
“我願意。”葉落羽不假思索道，又是一禮，眼睛亮了亮。
路菲不滿被看輕，扭扭捏捏，臉色通紅，學著葉落羽的姿勢，彎腰鞠躬。
“我也願意，拜托，小武老師。”
小武老師是什麽鬼？
看著眼前少女眼巴巴的模樣，武極沉默了片刻，原來女孩子變臉速度這麽快。
“算了，就先這樣吧！”
“這樣是幾個意思？”路菲舒出一口氣，嘟囔起來。
“等有時間通知你們來學習，畢竟太弱了，短期內沒什麽用，還不如讓我多研究一下新術式。”
“你這家夥！”
路菲漲紅臉，炸毛，葉落羽無奈地苦笑一下。
“大概、也許、可能，我們會成長為封號強者，到時候不幫你一起打異種。”
說這話的路菲不太自信，所以用了不少假設性詞語。
武極點點頭，小姑娘有點自知之明，但不多。
“你們兩個的天賦不錯。”
突如其來的表揚，讓路菲蹦達了一下。
“終於認可本小姐了嗎？”
反問式的語氣，自信不足，畢竟麵前討厭的家夥是封號強者。
葉落羽則是露出小驚訝的表情。
反轉，必須反轉，武極嘿嘿一笑，道：
“道場培養的量子編譯師，淘汰率極高，麵對異種死得飛快。”
“其中相當一部分，直接嚇得跟木頭人似的，希望你們不會這麽沒用。”
雖然笑聲略帶賤賤的風格，但更像在陳述一件事實。
兩人滿臉思索，大致明白武極所要表達的意思。
以前老師也常說死亡率怎麽怎麽高，看來不是嚇唬人。
武極的認知裏，遭遇異種是量子編譯師的第一次洗禮，不合格就轉後勤。
“別以為我在說笑，不僅僅道場出身，軍隊裏都有不少人在實戰裏一動不敢動。學者們認為出現這種情況，是得了異種應激障礙，不再適合戰鬥。”
“哼，本小姐才不會那麽沒用。”路菲傲嬌一哼，毫不重視自己會掉鏈子的可能。
武極眯眼劃過冷芒，實戰越拉跨的比比皆是，該說的已經說了，不聽也隨意。
葉落羽滿臉謹慎，畏懼的氣息在蔓延。
思考一番，武極打算盡一份力，宣布了一條消息。
“隊友候補計劃從今天開始。”
路菲歡呼雀躍，緊接著一拍腦袋，道：“啊！要過飯點了，小武老師，抱歉，耽誤你這麽長時間。”
“真是麻煩的家夥。”
看著離開的兩女，武極伸伸懶腰，叨叨了一句，會心一笑。
小武老師？
不賴。
話說，老師該怎麽當？
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不直也可以掰直。
還好位置比較偏僻，否則一男兩女交頭接耳良久，第二天能上校園的熱搜。
在趕去超市的路上，武極遇到一對男女學生，應該是戀人，嘀嘀咕咕之聲落入耳際。
“寶貝，我們以後能達到封號吧？”
“可以的，哥哥，你要有信心。”
“是嗎？那我們將來的孩子就出身在封號世家。”
“嗯嗯，哥哥要努力，不僅為了人類的前景，也為我們這個小家庭而奮鬥，寶寶看好你噢！”
“……”
或許這才是少年人該有的朝氣，哪怕注定失敗，在前進中依舊懷揣著炙熱。
放慢了腳步，武極注目片刻，小道邊、老樹下的景色深深印入了腦海。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路菲豪言壯語的模樣和他們還真像，純粹又無知的傻瓜，好像也沒那麽煩人了。
超市。
暫時脫離了軍隊，武極懷念起酒的味道，現在由於量子化普及，喝醉什麽的基本不存在。
所以，平時在前線戰鬥，喝上一口不妨礙執行任務。
返回後方，忙於各種事物，一直沒想起熟悉的味道，正好趁空隙嚐嚐味道。
“商品好多，盛世不過如此吧？前線拚命的戰鬥，為後方創造了不錯的環境。”
剛進入超市的武極，瞧得眼花繚亂，巧克力、瓜果、飲品應有盡有。
臨近中午，前來選購的學生不在少數，氣氛比較濃烈。
猶豫不決、猶豫不決……
前線雖然不愁吃喝，但品種遠不如這裏繁多。
武極一時不知道該選哪個，酒水也有上百種，瓶瓶罐罐包裝得煞是好看。
最後，選定一瓶蒼穹茅台，跟著付賬隊伍來到櫃台。
“這位客人，您確定要這份茅台？精品噢，價格有點……”
中年收銀員古怪地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