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上岸第一劍,先斬意中人

一下來看到旁邊就是傅雲深的車,傅雲深正好從車庫電梯裏出來,沈清墨又急忙鑽回了車裏。

係好安全帶,她憋了口氣,嘴硬道:

“見鬼了,這是我沈家的車,憑什麽是我滾!”

謝棲遲看著她冒冒失失可可愛愛的模樣,瞬間想起了七年前的她。

也是這樣,臉皮厚,什麽都不怕。

脾氣也不小。

唯獨不同的是,七年前的她看向他的眼神裏,滿滿當當的都是熱愛。

現如今,這份熱愛瞧不見了。

“清墨,我們在一起好好過日子吧。”

鼓起全部的勇氣,謝棲遲還是把這句話說出了口。

沒有想象中的那麽艱難。

說完還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但這句話比剛剛那個看起來很深情的吻更嚇人。

沈清墨難以置信的盯著謝棲遲看了好久,僵硬著的胳膊才緩緩抬起,慢慢的探向謝棲遲的額頭。

“你發燒了?”

好像沒有啊。

溫度正常。

那是...

“難道是你看見了我在台上光芒萬丈的樣子,突然發現我的優點,想要好好珍惜我了?”

這原本應該是沈清墨的內心獨白。

她鬼使神差的說了出來。

謝棲遲搖搖頭:

“我不是第一天認識你了。”

對啊。

沈清墨頹然一聲歎息。

今天在台上的她,雖說還算成功,但對比以往的自己,可以說是糟糕透頂了。

這樣的自己怎麽可能吸引到謝棲遲的注意,引發他的愛慕。

她花費七年都沒做成功的事情,沒理由短短十幾二十分鍾就能逆風翻盤。

所以唯一的解釋是...

“先生,四下無人的時候,我們就不必假裝恩愛了吧?”

假裝?

謝棲遲將眼底的失落迅速掩藏,取而代之的是爬上眉梢的笑意,以及他那隻不安分的手掌:

“逢場作戲是我作為丈夫應盡的責任,當然,如果謝太太不需要,那就另當別論。”

“需要!”

沈清墨僅遲疑了半秒,便立刻堆起笑臉:

“當然需要,那就多謝先生了,這禮物我收下了,我們回家吧。”

沈清墨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她半天就能拿下一個競標,雖說有很多謙讓和運氣以及絕對勢力的因素存在。

但她敢站在台上,敢邁出這一步,並且能帶回一個很好的成績。

這就足以說明,隻要她摒棄自己的戀愛腦,萬事皆成。

越想越雀躍的沈清墨,恨不得立刻給許芷諼打個電話,告訴她,姐妹,挖了七年的野菜,她鈕鈷祿清墨終於要崛起了。

智者不入愛河,無情必定上岸。

而她鈕鈷祿清墨發誓:上岸第一劍,先斬意中人。

謝棲遲開著車,見沈清墨的神情越發的興奮,雖然她不能給許芷諼打電話,但她激動萬分的給許芷諼發了一條微信。

得到的回複是,姐妹,你終於覺醒了。

加油!

智者不入愛河,你我終成富婆!

果真,女人一旦開始沉迷賺錢,什麽戀愛腦,什麽男人,通通都得滾蛋!

沈清墨承認,自己的確有些驕傲自滿得意忘形。

但她不覺得這是一件不好的事。

相反,她要把這股心氣一直延續。

以至於她竟然在林之禾麵前放眼,接下來的助農會,她一定會打敗林之野!

林之禾發來一句恭喜。

後麵緊跟著四個字:拭目以待。

回到家,下車那一瞬,沈清墨有種期末考試拿了第一名的興奮感,直奔進屋,抱住徐木遙連連親了好幾口。

急的徐木遙趕緊護住她的肚子:

“我滴個乖乖,都是要當媽媽的人了,你能不能穩重點,都二十好幾的人了,怎麽還跟十幾歲的時候一樣咋咋呼呼。”

沈清硯從廚房探出頭來,大聲喊著:

“老姐,你從小到大都是我的偶像,我就知道,隻要你出馬,就沒有你搞不定的事。”

屋子裏洋溢著喜氣,沈世天一臉沉重的看著謝棲遲,招招手:

“小謝,你跟我來。”

見他們進了書房,沈清墨吃著盤子裏的水果,打探道:

“媽,爸把他叫進書房做什麽?”

徐木遙看著沈清墨這一副打扮,皺著眉頭催促她:

“聽話,去把妝卸了,換一身暖和的家居服來。”

沈清墨委屈巴巴的看著徐木遙:

“媽,我怎麽感覺你現在不疼我了?”

徐木遙拍著她的小手:

“在媽媽眼裏,你最初的樣子,最可愛。”

沈清墨把咬了一口的水果拿了出來,她愣住了,可是媽媽,最初的樣子,我回不去了。

她能做到的就是上樓,回房,卸了妝,紮兩個可愛的小啾啾,換上舒服的家居服,然後下樓。

沈清硯見狀,打趣:

“老姐,你這倆啾啾紮的好像哪吒!”

哪吒就哪吒吧。

回到自己家,沈清墨一舉一動都很隨意。

徐木遙雖說嘴上叨叨,但手卻不停的給她投喂,滿眼都是心疼。

白白胖胖的一個閨女嫁出去,現在瘦的一陣風就能吹走了。

沈清墨還去廚房饞嘴,毫不吝嗇的誇讚沈清硯的廚藝:

“你小子,又進步了啊。”

不過,她還是更好奇父親把謝棲遲叫進書房是為了什麽。

所以她撞了撞沈清硯的胳膊,小聲問道:

“咱家那老頭神秘兮兮的把你姐夫叫去幹啥?是家裏出什麽事了嗎?”

公司的情況她基本了解了,不得不說,肚子裏這個不存在的小家夥,還真是個財神爺。

很多客戶都看在謝棲遲的麵子上主動求合作。

沈氏正逐步上升,雖說想回到巔峰時期幾乎沒有可能,但眼下趨勢還是很不錯的。

唯一的問題就是,後繼無人。

不過現在好了,沈清墨絕對一門心思奔事業,沈氏的擔子,她責無旁貸。

沈清硯從小就不會撒謊,尤其是在沈清墨麵前,即便是撒了謊也會被揭穿。

但他還是低頭說道:

“估計是找姐夫陪他下棋吧,自從你出嫁後,再也沒人陪他下過棋了。”

家裏,徐木遙不會下棋。

沈清硯會倒是會,但他棋藝也僅限於會下。

弟弟在撒謊。

沈清墨直接揭穿:

“你姐夫身上有多少根汗毛我都一清二楚,難道我會不知他不會下棋這件事?”

其實是蒙的!

沈清硯根本不是姐姐的對手。

他象征性的掙紮了兩下,附耳說道:

“得知你要回來的那天晚上,我去了老爸的書房,你猜我在他書桌上看到了什麽?”

就這還賣關子?

沈清墨輕輕捶了他一拳:

“快說,你看到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