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我來求你

誰敢相信,他謝棲遲會有今天!

外麵那些風花雪月的破事傳了五年,都沒有一個女人敢站出來說他半個不字。

但今天,他不光被自己請來的保姆給罵了。

還在這冰冷的十一月裏,被潑了一杯涼入骨髓的冷水。

“曲意紅,這是醫院,有病你就去治,在這兒發什麽瘋?”

陸晚棠怒喝一聲,急忙從包裏拿出紙巾來給謝棲遲擦臉。

但她看到謝棲遲脖子上一左一右的兩個草莓印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不敢對著謝棲遲發火的她,隻能轉身站定,抬手就想扇紅姐一巴掌。

被紅姐直接抓住了手腕,輕輕的往旁邊一甩:

“別在我麵前來這一套,老娘可不慣著你。”

說完,她轉身喊醫生。

陸宴幾乎是狂奔過來的。

病房裏,沈清墨剛從洗手間出來,就被強行送去了手術室。

來姨媽而已,被紅姐這一嗓子給喊的,等在搶救室門口的人,心裏都在猜測著發生了什麽事。

尤其是江牧。

他撓著頭說:

“老大,早知道你這麽沉不住氣,我當時就應該讓陸小姐闖進去打擾你這好事了,你說說你,咋就那麽猴急呢。”

謝棲遲眼神犀利的盯著江牧:

“你也覺得我像是那種幹混賬事的人?”

江牧沒有正麵回答,而是道起歉來:

“也怪我,忘了夫人還在養傷,不然剛剛衝進去了,啥事沒有。”

所以...

他還是不相信自己!

謝棲遲也懶得解釋了,反正陸宴肯定比誰都清楚他做沒做過那混賬事。

誰料,陸宴並未參與搶救,事實上,婦產科主任直接把他攔在了外頭。

所以他並不知情。

不過沈清墨脖子上的草莓印,卻是清晰可見的。

於是他把謝棲遲拉到一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沉思半天才開口問道:

“忍了五年沒碰她,怎麽在這個時候反而沉不住氣了呢?”

見鬼!

謝棲遲瞬間急眼了:

“連你都不信我?”

陸宴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搶救室,噓了一聲:

“放心,做兄弟的都懂,你能忍五年實屬不易,我隻是覺得,你再怎麽著也該挑個合適的時機,不過這樣也好,真給她一個孩子,以後她也有個盼頭。”

“盼你個鬼!”

謝棲遲忍不住發火了:

“我是那種饑不擇食的人嗎?做了這麽多年兄弟,你對我連這點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陸宴很為難的表示:

“兄弟在美色麵前,一無是處啊,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謝棲遲隻好解釋:

“我真沒有碰她,我不會把她變成第二個我媽。”

提起母親,謝棲遲眼神哀傷。

陸宴則按住他的肩膀:

“我信,但你總得解釋一下,你老婆脖子上那印兒...還有你脖子上這倆玩意兒,總不能是家暴互毆吧?”

“就是幼稚,鬧著玩的。”

謝棲遲用了沈清墨的原話。

陸宴聽後,突然大笑:

“你們倆加起來都年過半百的人了,幹柴烈火一相逢,結果隻擦出了點火星子,要不,晚上帶你去個好地方?發泄一下?”

謝棲遲一拳捶在他胸口:

“你的潔癖呢?不嫌髒嗎?”

陸宴急忙解釋:

“玩笑而已,哥們我不去那種地方,倒是你,怎麽處置那個保姆?”

“不處置。”

謝棲遲抬腳要走,陸宴跟上:

“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她可是當著眾人的麵潑了你一身,就算你身體受得了,你這麵子上也過不去啊。”

謝棲遲倒覺得:

“有她這樣的人守在清墨身邊,你不覺得是好事嗎?”

“好事嗎?”

陸宴一想起紅姐懟人時的那張嘴,他忍不住一哆嗦:

“有她在,你以後且小心著吧,我本以為她懟天懟地懟我懟你帶回家的那個小妹妹也就罷了,現在她是連你這個當老板的都敢懟。”

既然她膽子這麽大!

謝棲遲立刻拿出電話來,打給林洛:

“你來醫院一趟,帶紅姐去挑身合適的禮服。”

陸宴覺得謝棲遲一定是瘋了。

他居然還敢讓紅姐陪著沈清墨一起去參加晚宴。

等他打完電話,陸宴好心提醒:

“那你明晚可得小心點,她可是個潑辣的主。”

看來,明晚又有好戲看了。

沈清墨從搶救室出來後,周姨把紅姐給支開了,坐在病床前看著沈清墨:

“小墨,小紅是個急脾氣,愛憎分明的主,她要是急眼了別說潑先生一杯水了,以後她跟你感情漸深,為你拚命也是她敢做的。”

沈清墨懂周姨的意思:

“我會找個合適的時間把我的情況告訴紅姐的。”

周姨拍拍她的手背:

“我的意思是,這事我幫你跟小紅說,但你跟先生這樣下去肯定是不行的,那個陸晚棠看著單純沒心機,可誰知道她野心有多大呢。”

這話沈清墨就不太能理解了。

周姨隻好明說:

“別說你現在這身子沒身孕了,就算真有了身孕,自家男人還得睡你自個兒炕上。”

她不過回家一趟,再回來發現,陸晚棠都住進了先生的主臥了。

“周姨,你的意思是...”

沈清墨略有遲疑:

“讓我跟先生睡一屋?”

結婚五年了也沒這麽睡過啊。

周姨點頭:

“這事我沒跟你商量,先生的東西,我都搬你屋去了,婚姻裏三個人的生活本就擁擠,咱可不能讓陸晚棠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春風得意,等哪天她自己受不了了,提出要搬走,先生又不是沒這個能力給她在外頭置辦屋子。”

橫豎不能在她跟前埋汰人。

周姨雖然不像紅姐那樣有事當麵懟,但她心裏肯定也是不樂意照顧一個小三的。

沈清墨握住周姨的手,紅了眼眶:

“姨,委屈你了。”

說起委屈,周姨落下淚來:

“都以為豪門好嫁,論委屈,誰有你多?這日子既然一時半會擺脫不了,那咱就得在玻璃渣子裏找糖吃。”

這話說到沈清墨心坎裏去了,中午這頓飯,她吃的很香。

下午林洛來說要帶紅姐去挑選禮服,紅姐死命扒著病床,嗷嗷直叫:

“我不去,你叫謝棲遲跟我來陽的,我這人讀書少,不會來陰的這一套!”

潑他一臉水害他丟了麵,他卻不罰反賞!

他謝棲遲多多少少有點受虐傾向。

紅姐嚷嚷著:

“反正說破天去,我也不信他謝棲遲有這麽好心,除非他現在站在我跟前,求我去!”

說曹操,曹操還真就到了。

謝棲遲從病房門外進來,嚇得紅姐連退了幾步:

“你來做什麽?”

謝棲遲挑眉,輕笑,吐出四個字:

“我來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