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咱給他來個軟包圍,溫柔死他
紅姐伸手,一拍他肩膀:
“妥妥的天理難容!”
拍完,作為一個有潔癖的保姆,紅姐轉身抽了一張加熱的濕紙巾,無比嫌棄的擦了擦自己的手。
陸宴還沉浸在紅姐對他帥氣容顏的誇讚中,附和著點點頭:
“那行,我去,咱跟誰都能對著幹,唯獨不能和老天爺逆著來。”
好一個不能和老天爺逆著來。
沈清墨和紅姐都笑了。
陸宴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看著紅姐還在用力擦著的手,不由得皺了皺眉:
“喂,姐,你這樣多少有點不太禮貌了吧?”
紅姐的眉頭比他皺的還厲害:
“這樣就不禮貌了嗎?萬一你身上的細菌把我感染了事小,那我家小墨感染了怎麽辦?到時候她受罪,你就覺得自己禮貌了嗎?”
這...
陸宴被禮貌兩個字給攪的腦袋都混亂了。
隻能歎口氣:
“謝太太,你這請的哪是保姆,你這分明就是請了個懟姆!”
懟姆。
這兩個字還挺特別的。
沈清墨偷笑:
“看來陸醫生不僅顏值出眾,才華也很橫溢。”
紅姐則很耿直的說:
“我覺得懟姆這個名字好,很符合我。”
一聽就是個牛鬼蛇神都莫來碰瓷的名兒。
陸宴總算是見識到了什麽叫做女人不好惹。
他很無奈的笑了笑:
“我還是趕緊幹我分內之事吧。”
紅姐立刻殷勤備至的遞給他一瓶免洗手消毒液:
“陸醫生,把手伸出來。”
陸宴都驚了:
“這...大可不必了吧?”
陸宴心想,我好歹是個醫生啊!
他都不嫌病人有病,病人反而嫌棄醫生身上攜帶細菌。
這找誰說理去。
但紅姐堅持,向來自詡自己有潔癖的陸宴,在比他大十歲的紅姐麵前,隻能像個小學生一樣,乖乖的把手伸了出來。
檢查完,陸宴找紅姐要濕巾紙。
紅姐隻給沈清墨遞了一張,回了陸宴一句:
“這就大可不必了吧。”
嘿!
陸宴挑眉:
“好你個懟姆,你不光懟人,你還雙標!”
在這快節奏的生活時代裏,紅姐這樣性格的人,讓陸宴很好奇的問:
“你平時應該換工作換的很勤快吧?”
紅姐白了他一眼:
“你想說我是隻刺蝟就明著來,一個大老爺們拐著彎的埋汰人,半點都不磊落。”
好家夥!
又被懟了!
沈清墨出來打圓場:
“紅姐口直心快了些,這性子乍一相處覺得渾身帶刺不好接觸,但實際上,她藏不住事,有話會當麵來,比那些在背後暗戳戳搞小動作的人好太多了。”
更何況,她也不是逢人就懟的。
跟這樣的人相處,最開始可能會有點不太適應,但脾氣性子合得來,會發現跟這樣的人在一起,每天都是精氣神十足,且正能量滿滿。
“恕我直言,你結婚了嗎?”
陸宴問這話,真的沒有任何惡意!
他隻是單純的想知道,什麽樣的男人能跟這樣一個渾身都是嘴的女人相親相愛。
紅姐毫不掩飾的回他:
“結過,後來離了。”
這在意料之中,陸宴覺得有些魯莽了,急忙道歉:
“對不起啊,我唐突了。”
但紅姐哈哈大笑道:
“你一定覺得像我這樣的人,活該被人拋棄是吧?”
陸宴想解釋說沒有,紅姐卻風輕雲淡的說:
“我以前不這樣的,姐姐我也年輕過,溫柔的能掐出水來的那種,後來那死鬼找了個三兒天天帶到我麵前來耀武揚威,還成全不幹正事,三天兩頭去嫖,老娘可不慣他,反手一個電話就把他給舉報了。”
正如她所說,都是第一次嫁人,憑啥慣著他。
說完,紅姐瀟灑表示:
“男人這東西,忍一時卵巢囊腫,退一步乳腺增生,婚姻這玩意兒,就像潰爛的闌尾,割了就重生,留著是真要命。”
確實是要命!
陸宴麻溜的從病房裏撤了。
生怕晚走一步,懟姆大人能要了他老命。
等陸宴走後,紅姐才低頭道歉:
“小墨,我剛說的話你別往心裏去啊,我這想起以前那些破事,嘴上沒把門的,光突突,一時沒收住。”
沈清墨捧腹大笑:
“紅姐,你真的隻有小學文憑嗎?”
紅姐嬌羞的撓撓頭:
“準確來說,是小學都沒畢業。”
即便如此,也絲毫不影響她現在能在大街上給迷路的老外指路。
因為沒有孩子,離婚後這十年,她過的無比充實,想著自己前半生各種討好人,換來的卻是越來越憋屈的生活。
自從懟天懟地之後,她也被很多人投訴過。
但她後半生所求,不過一個肆意張揚的活法。
“紅姐,我真羨慕你。”
沈清墨打心底裏羨慕她這種灑脫的生活方式。
你也可以的。
這句話在紅姐的喉嚨裏哽住了。
她沒有說出來。
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尤其是那些越有身份的人,背負的就越多。
“你呀,也別讓著那個小綠茶,咱做女人的,一味忍讓不行,自己受氣,一味強硬也不行,自己受罪,你就學她,該撒嬌的時候撒嬌,該示弱的時候示弱,實在不行,咱走綠茶的路,讓她無路可走。”
紅姐說的頭頭是道。
沈清墨盯著紅姐笑,看的紅姐都不好意思了:
“怎麽?你覺得我說的不對?”
沈清墨搖頭:
“紅姐,原來你也知道撒嬌和示弱啊。”
紅姐樂了:
“我又不是瓷器,天生皮實,再說了,瓷器還怕金剛鑽呢,咱女人就是水做的,硬的不行,咱給他來個軟包圍,溫柔死他。”
她還真是,書讀的是不多,但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
那一句溫柔死他,簡直絕了。
沈清墨狂笑不止,紅姐急忙噓了一聲:
“收斂點,咱的好日子在後頭呢,那個小綠茶以為登堂入室就能欺負到你頭上來,有我在,懟不死她我憋也要憋屈死她。”
看來,陸晚棠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太好過。
病房門外,訴完苦後的陸晚棠,眉開眼笑的走了進來,八成是謝棲遲許了她什麽好處,把她給哄的心花怒放了。
進來後,往沈清墨病床前一坐,嬌滴滴的問:
“姐姐有沒有什麽特別想吃的東西?遲哥哥說等會來接我,帶我去國金逛一逛。”
果真是被謝棲遲哄好的。
沈清墨搖頭,剛想說不用了。
紅姐在一旁問道:
“先生幾點來接你?”
沈清墨詫異的看向紅姐,卻見紅姐雖然給了陸晚棠三分笑,但滿臉都寫著兩個字: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