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初顯鋒芒

不大一會兒，江長壽收起手電，轉身對司夜寒說道，“司少爺，我剛才檢查過了，這石頭沒問題，可以入庫。”

聞言，司夜寒便揮了揮手，示意屬下將石頭抬走。

“等一下！”

這時候，秦染忽然開口喊道。

眾人見狀，紛紛將視線再次落在她的身上。

司鴻升不想這時候出幺蛾子，便冷著臉問道，“你還有什麽事？”

秦染瞟了他一眼，又將視線落在江長壽的身上，有意問道，“雖說賭石有一半靠的是運氣，另一半才是實力，但我以為，江老畢竟是資深鑒寶師，像這種程度的造假技術，應該不至於瞞得住您吧？”

聞言，周圍人不禁又是一陣唏噓。

江長壽可是玉石屆的泰鬥人物，在他手裏出的原石，別說百分百保證質量，但起碼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是賭對了的。

這小丫頭看都沒有看那塊石頭，就敢如此挑釁江老？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是說我看走了眼，這石頭有問題？”

指著麵前的原石，江長壽不悅的開口。

秦染笑了笑，意味深長的看著他，“這石頭的確有問題，不過你是不是看走眼了，這可就不好說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秦染的話，直接讓江長壽徹底黑臉，語氣不善的問道。

秦染沒有理他，而是徑直走到原石前，指著開窗部分解釋道，“這塊料子是假的，開窗部分是用膠水粘貼上去的，不信你可以讓人切開來看。”

聽聞石料有假，周圍的人不禁議論紛紛，就連司夜寒也下意識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玉石可不是隨便可以切的，一刀下去，搞不好就毀了整塊石頭，姑娘，你要對自己的話負責啊。”

見這女人一直咄咄逼人，江長壽不禁冷哼著威脅她道。

司鴻升這時候也跟著江長壽一起嚇唬秦染，“秦染，這塊石頭我可是花了一個億從公盤上拍下來的，要是切垮了，你負責的起嗎？”

秦染既然敢出口，自然對自己的話有十足的信心。

她昂起頭，語氣堅定的說道，“爸爸放心，出了事我負責。”

見她說的如此肯定，司夜寒的唇角，不覺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好，既然你這麽信心十足，那我就成全你。”

話落，他大手輕輕一揮，命人將切割原石的工具和師傅帶了上來。

秦染沒有猶豫，拿起筆在石頭上劃了一道線，示意師傅動手。

師傅在經過司夜寒的同意後，很快便打開機器，對著石頭切割了起來。

隨著刺耳的“嗡嗡”聲響起，石頭的表皮被一層一層的剝離開來，很快露出了本質。

等到灰塵散去，眾人急忙上前查看，卻紛紛被眼前的景象驚得說不出話來。

就見這塊原本天衣無縫的大原石，此時竟被剝離出了兩層外衣，第一層，就是飄窗部分那極品帝王綠的翡翠，而第二層是假色，手電打不進光，乍一看，就像是綠色被深深的吃進去一般，看起來有無限可能。

秦染撿起地上的貼皮部分，看向江長壽，“其實這造假技術並不算太高，一般人可能看不出來，但我想江老是玉石屆泰鬥，應該不會眼光差到這個地步吧？”

江長壽被問到臉上，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其實他如何分辨不出這塊石頭的真假？隻不過私下裏被司鴻升給收買了，想給司夜寒玩一手監守自盜罷了。

可天不遂人意，他第一次搞小動作，就被這女人看出來了。

司夜寒也不傻，見此情形，頓時便明白了其中的門道。

“江老，我司家一年給你的薪俸可不低，你這把年紀了，確定要為了一點蠅頭小利毀了自己的名聲嗎？”

聞言，江長壽不禁聽的心頭一陣亂跳。

司夜寒的手段，江長壽是知道的，如果現在不趕緊招認，隻怕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

“大少爺饒命，我都是被老爺脅迫，才不得不出賣您的……”

無奈之下，江長壽隻好跪下來向司夜寒說了實情。

原來，司鴻升前段時間去國外賭博，輸了一大筆錢，後來為了補上這個窟窿，就私底下找到江長壽，要他來一招偷梁換柱。

隻可惜事情沒辦成，反倒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見事情敗露，江茗韻急忙將矛頭對準司鴻升，“司伯伯，你缺錢了可以找夜寒要的呀，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要是傳揚出去，以後司家顏麵該往哪兒擱？”

看這女人竟倒戈對向自己，司鴻升頓時不悅的說道，“這主意還不是你出的？現在出事了反倒怪到我的頭上來了？”

江茗韻眼珠一轉，急忙說道，“司伯伯你可別誣陷好人，這罪名我可擔不起，我是提醒你在石頭上多想想辦法，可沒說讓你玩這種把戲，再說了，揭穿你的人是秦染，你把氣發到我頭上幹什麽？”

江茗韻這一波操作，當真將司鴻升的怒火轉移到了秦染的身上。

想到這個醜女人一來就壞自己好事，他頓時氣急敗壞的甩了秦染一巴掌。

“你這賤人，淨壞我好事！”

秦染躲閃不及，一掌被他打在了旁邊的碎石頭上。

再起身時，她的手臂被石頭割裂了一道口子，鮮血汩汩的向外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