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祭拜

她剛說完，看到晉文彥笑意瞬間湧入眼中，就發覺不太對勁。

闖不闖禍好像不是重點，但是重點人家也沒明說，她也沒法反駁。

反正她是吃虧了！

雲渺捏緊筷子，惡狠狠瞪著他。

晉文彥卻覺得她這副模樣莫名好笑。

他越憋笑，雲渺越生氣，他就更想笑……

楚明玉小跑著下來，一手挑著圍帽的紗簾，急不可待地不催晉文彥：“走啊文彥哥哥，快走！”

晉文彥慢吞吞站起身，往外走時，還不忘回頭看雲渺一眼，無聲地說了句話。看口型是“別闖禍”。

雲渺悶頭吃完飯，也出了客棧。

天雖冷，但長街依然繁華，有些賣吃食的鋪子冒出熱騰騰的白煙，行人攘攘，叫賣聲不絕。

雲渺找到一家糕點鋪子，讓掌櫃包了幾塊糕餅，又去紙紮鋪買了些紙錢和香燭，提著東西往無人的地方走。

穿過街巷走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一片荒涼的地方，周圍沒人來往，隻能遠眺見幾所矮屋。

雲渺將東西放在一邊，撿了根樹枝在地上寫出盛文心和其母許秀慧的名字，分別在兩個名字畫上方框，看起來像兩塊墓碑。

她將糕餅打開放在名字前，然後將香點著，對著名字拜了拜：“今日冬至，應有一祭。這世間恐怕無人會記掛你們，我買了些糕點香燭，還望不棄。”

她用手攏個小土堆將香插在上麵，垂目低聲念一段咒，輕煙嫋嫋而上，恰巧一陣風刮過，吹得雲渺衣衫發絲揚起，幹枯樹枝間嗚嗚作響，而香煙卻不散，好像飄上青雲九霄。

雲渺起身站了片刻，等香燒完，便將糕點重新包好，用樹枝掃掉兩個名字，轉身往回走。

走到一條安靜街上，周圍住家比較多，雲渺朝不遠處熱鬧的街市走，就看到一個年輕年輕女子扶著屋牆彎著腰，似乎身體不適。

雲渺走過去輕聲問：“你還好嗎？”

女子弓著身子搖頭，似乎難受得說不出話。

雲渺扶住她的胳膊：“坐下歇歇吧！”

女子抬起頭，忍下想要嘔吐的感覺，費力地說道：“不行，地上太涼，我懷了身孕，不能坐。”

雲渺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看來是懷孕不久，雲渺有些無措，不知該怎麽幫助她。女子看著她提著的油紙包，咽了口吐沫：“姑娘，你有吃的嗎？我兩日沒吃飯了，實在餓得不行！”

雲渺趕忙打開油紙包，拿起塊糕餅遞給她：“已經涼透了，要緊嗎？”

女子抓過糕餅，急不可耐地往嘴裏塞，含糊地道謝：“不要緊，謝謝姑娘，你真好心！”

雲渺看她這樣狼吞虎咽，知道很定會噎到，便將糕餅都放在她手裏，自己去給她要碗茶水。回來的時候，女子已經吃完兩塊糕餅，急忙接過茶碗，咕咚咕咚地喝起來。

吃飽喝足後，女子便準備離開。

雲渺見她穿得還算不錯，但顯然身無分文，不由攔住她問：“你要去哪裏，有人接應你嗎，總不能再吃不上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