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咋,你那兒出毛病了?
“上午回不來的話就下午回來唄。”南楓嘴沿著碗邊緣吸溜著轉了個圈,一口好粥接過他沒說完的話茬兒滿不在意的回道。
“回不來就把你的腿打斷。”
“你沒事兒吧!?”
聽著他涼涼的回答,南楓直覺得雙腿涼涼。
瞪大了雙眼質問他,但是對方卻絲毫不受影響的吃飯。
氣得她就這麽一直瞪著眼睛,氣鼓鼓的看著他進食。
在他吃完最後一口饅頭的時候,終於是張開了尊口,“一大早的你要是想法兒的跟我作妖,讓我不痛快,我就讓你後悔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餘修遠,我沒想著作妖,是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哦。”他掀起眼皮子終於是正眼瞧了她,“我倒是不想小人之心,那你倒是別做小人之事兒啊。”
“我就是去鎮上買點糧油米麵,又不是去幹壞事,你至於言語威脅我不?”噘著嘴翻了兩個白眼。
臭男人,除了會威脅自己還會幹什麽?
有本事幹點讓她心服口服的事兒?
保證到時候絕對不會有異議。
“想去鎮上就按照我說的做,中午我回來,要是見不到你的人……”
餘修遠的雙眼微眯,危險警告的意味明顯,看的南楓心髒跳動都害怕的漏了半拍。
“好了,好了,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會十一點的時候準時回來的!”
不得了不得了,這男人身上的戾氣太重了,都還沒動手使用暴力就已經感受到他散發出來的威壓,讓人喘不過氣來。
狗男人,也就會欺負她這個外來人。
等有一天老子翻身在上了,讓你跪著喊爸爸。
“哼。”心裏美滋滋的想著,末了抬起下巴衝著餘修遠得意的哼了一聲。
這一下子整的餘修遠倒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女人莫不是前天跳河擠在腦子裏的水沒甩幹淨。
南楓喝完了粥端著空碗到廚房洗涮,等她甩著手出來的時候餘修遠正好掏出來兩塊錢和幾張票放到了桌子上。
“這是你買糧食的錢,要是你空手拎倆錘回來,別怪我跟你算賬!”
說完,起身端著空飯盒去廚房,經過她身邊時還停下腳步特地的交代了一句,“多買一把掛麵。”
掛麵!
掛?
這,是暗涵我要是不聽話回來就得掛?
還是掛在牆上?
艸,這狗男人!
南楓心裏暗罵了他幾句,抓起桌子上的兩塊錢揣進兜裏。
不要白不要,誰會嫌棄錢多。
家屬院距離鎮上不是很遠,兩條腿走的話一個多小時就到了,騎自行車也就四十來分鍾。
不過,要是能蹭上後勤部的汽車,二十分鍾就能到。
南楓站在路邊準備攔截後勤部的出去采購的小卡車,看見車子駛來的時候高興的她蹦起來招手,“哎,同誌,停停車……”
看到有人招手,開車的同誌減慢了速度緩緩地停在南楓麵前。
南楓上前套近乎,“同誌,你們是要去鎮上嗎?我是家屬院的家屬,能不能捎我一段?”
“你是餘隊長家的吧?”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小同誌探著腦袋問。
“對對對,我是你們餘隊長的家屬。”南楓忙不迭的答應。
“嫂子不好意思啊,餘隊長最討厭的就是占公家一點兒便宜,不止一次警告過我們但凡是他家的人絕對不能給予任何方便。”司機一臉的不好意思,腳卻悄麽蔫的踩上了油門。
“真是對不起啊嫂子,我們先走了。”副駕駛位上的小同誌腦袋探出車外衝南楓致歉。
車嗖的一下開了出去,一股子塵煙升起嗆的南楓直咳嗽。
抬起胳膊捂住口鼻,另一隻手在眼前不停地揮動。
緩過勁兒來的南楓雙手撐在腿上,半蹲著身子喘氣。
“餘、修、遠,你這個小人!我咒你箭在弦上發不得,事不過三秒。”
與此同時,在辦公室喝茶的餘修遠突然間連打三個打噴嚏。
“大餘,是不是是不是哪個大姑娘小媳婦兒在背後念叨你呢?”周建平開玩笑的朝他曖昧的眨了眨眼。
“也許吧,誰讓我年輕有為,一表人才又能力出眾呢。”餘修遠雙腿交疊搭在桌子上,掏出打火機,點上一根煙。
“要點臉吧,你還能不知道我說的就是你家的那口子!”周建平甩給他一個白眼,拿起他扔在桌子上的煙盒從裏麵抽出一根,放在鼻子下狠狠地吸了一口。
“不差你這一根兒,想抽老子這兒多的是,用不著你這一臉肉疼的樣子。”
“我什麽時候心疼過你的煙,要是能抽我早就抽了。”
“咋?”餘修遠隨意的說,“身體出毛病了?”
“準備要孩子,醫生說這煙得戒了。”說罷,手中的那根煙又被他完好的放進了盒中。
“這麽早就要孩子,不再享受幾年單身生活?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以後有的是,現在著什麽急。”
“聽你說這話,就知道你跟弟妹兩個生活不和諧?要我說,你還是退一步得了,既然不喜歡人家,她又這麽作你,何必把自己賠進去跟她這樣的人綁在一起,耽誤自己一輩子。”
周建平再次苦口婆心的規勸著,他也不想就這麽看著自己的好兄弟就這麽毀在一個這樣的女人手上。
惡名在外,朝三暮四,邋遢不已。
這婚事咋來的自己心裏又不是沒點B數?訛上了好男人卻又在家作妖不好好的操持家裏淨想著以前的小白臉。
“要我說你還是趁早跟她離婚算了,省得你成天的回家不痛快,回來就練下麵的人,再這樣下去你沒事兒,下麵的人都要廢了。”
“不可能!想離婚,沒門兒!招惹了我,怎麽可能讓她全身而退?”將煙狠狠地撚滅在煙灰缸裏,“是不是下麵這些人又找你嚼舌頭了?一群大老爺們兒,跟個長舌婦一樣,欠練。”
“唉,我說,你這是要上哪兒去?不會又是讓他們負重十公裏吧……”
周建平趕緊上前攔著,生怕他真的把人給練廢了。
每練一次,那群人都要在自己耳邊叫苦不迭好一陣,成天的下班之後找自己訴苦,再這樣下去,自己就不是指導員,而是心理谘詢師了。
連帶著家庭生活都受到了嚴重的影響,好幾次半夜了這群兔崽子們跑到家裏敲門,一度嚇得他抬不起頭來。
要是再來幾回,自己估計廢了,為了下半生的幸福生活,必須從根上解決問題,那就是餘修遠這個老六。
“不好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