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小垃圾

秦風一句話,霸氣逼人。

一側的林紫煙則是美目連連,隻是心中有些擔心,這玩意這小男人待會出了醜,自己該怎麽幫他?

思索之際,秦風已經從眾人讓開的縫隙裏,走到了桌子旁。

隻瞥了一眼,便是嗬嗬一笑,滿是諷刺之意。

“小子,你笑什麽!?”程步義不由的眉頭一皺喝問道。

“笑什麽?嗬嗬,本以為這麽多人吹捧,這會是一副什麽驚世大作,卻不想,就是這麽一個垃圾。”秦風嗤笑一聲說道。

一句話猶如一顆重磅炸彈丟入了平靜的湖麵,瞬間炸開一般,在場的眾人紛紛指責起來。

“呸!一派胡言,這畫有山有水,意境高深,你一個毛頭小子,懂什麽!”

“沒錯,陳副會長的畫意高絕,豈是你這種畫作小白能夠窺探其中的。”

“就是,水墨畫所注重的就是意境,陳副會長以拳作筆,心態灑脫,其畫更是灑脫寫實,讓人一看,一副超凡的灑脫之意油然而生。”

......

“嗬嗬,多謝各位維護,咱們還是先聽聽這位小大師的點評。”一側的陳建樹,聽著四周的阿諛奉承,不由的開懷不已,對秦風也直接用上了戲稱。

一旁的林紫煙則是有些擔憂的看著秦風,生怕這家夥牛皮吹大了,收不了場。

秦風則是直接開口道:“你這畫,山不是山,水不是水,乍一看,還以為是個什麽東西趴在了一隻在和兔子賽跑的烏龜身上。”

“按你們說的,這叫意境,咱們就不多說了,我就問問諸位,水墨畫的線條鋒筆,你們可曾見到,就更不用說點染,擦,潑墨,拔墨的技法。”

“依我看,說什麽以拳作筆,連最基礎的手法都用出來,這就是狗屁不知的屍位素餐之輩罷了!”

“夠了!”

秦風話音剛落,一聲爆喝陡然響起,眾人皆被嚇了一跳,聞聲望去,正是程步義。

“既然你說的頭頭是道,那麽,何不在此直接作畫一幅,讓大家開開眼界,不然的話,你是不是應該給我表叔跪下道歉?”程步義怒目而視的看著秦風。

“嗬嗬,跪下道歉?”

秦風掃了一眼陳建樹,滿是不屑的說道:“就他,也配?”

“你!”

程步義大怒。

“幹什麽哪?”忽然一道聲音響起,打斷了程步義的發言。

“會長。”

見來人,一眾人紛紛打招呼。

來人正是書畫協會的會長趙方儒,一手書法登峰造極,在華國都數得上名號。

看到趙方儒過來,程步義忙是上前說道:“趙會長,這小子在評判陳副會長的畫,並且要現場演示水墨畫。”

“你是什麽人?”趙方儒皺眉看著程步義問道。

正侃侃而談不斷上眼藥的程步義頓時一愣,整個人都不好了。

好在一旁的陳建樹趕緊出言解釋道:“會長,這是家侄,因為這小子酷愛書畫,想著這次協會搞活動,就帶他來見識見識。”

“嗯。”

趙方儒點點頭,然後說道:“帶小輩來見識見識也不錯,不過也得管好了,這咋咋呼呼的,成何體統。”

“是,是,我一定好好說他。”陳建樹忙不迭的點頭。

無它,雖然自己是個副會長,但是要知道,整個書畫協會,光副會長就不下於十個,而正會長,隻有眼前這一個,而且隨時有撤掉他這個副會長的權利。

趙方儒再次點點頭,然後看向秦風,笑著問道:“你就是紫煙的男朋友?”

唰。

不遠處的林紫煙,頓時臉色通紅。

秦風則是眉頭一挑,說道:“沒錯,正是。”

“不錯,小夥子倒是有幾分傲氣。”趙方儒笑道。

然後轉頭看向林紫煙喊道:“丫頭,不過來給我介紹介紹嗎?”

聞言,林紫煙隻得滿麵赤紅的走了過來,說道:“趙爺爺,這是我男朋友秦風,這家夥就喜歡吹牛,畫畫啥的更是啥都不會,您別當回事。”

“這可不見得,方才,這人可是說的頭頭是道,怎麽?這開始畫了,就慫了?”一旁的程步義看著眼前其樂融融的模樣,頓時氣急,直接張口說道。

趙方儒不由的眉頭一皺,看向一旁的鄭建樹,鄭建樹頓時一驚,忙是說道:“步義,胡鬧什麽!小秦大師要作畫,你看著就是,再多嘴,就給我滾出去!”

一句話既嗬斥了程步義,又將秦風舉了起來,一舉兩得。

程步義也是立馬不在說話。

“胡鬧。”

趙方儒嗬斥一聲,說道:“你怎麽說也是一會副會長,怎麽能如此說話。”

鄭建樹頓時不悅了起來,感情你想護誰就護誰啊。

直接出言道:“會長,這小子方才把我的話貶的一文不值,如果不拿出來幾分實力,給我一個交代,讓我心服口服,這讓我以後如何在書畫界立足。”

聞言,趙方儒也不好多說,隻得將目光看向秦風,和善的道:“怎麽樣?如果不想畫的話,就道個歉,我給你當見證人,這是就這麽揭過了。”

“沒錯,秦風,你說句對不起好了,有趙爺爺在,沒有人敢說什麽的。”林紫煙也是趕緊說道。

在她看來,道個歉,遠比畫一個啥也不是的畫,讓別人嘲諷要好的多。

“嗬嗬。”

秦風颯然一笑,然後對著趙方儒說道:“不瞞您說,我本來就沒想作畫的,點評也點評完了,我走人就好了。”

“不過,既然您老都這麽說了,那我就勉為其難的畫一幅好了,順道提上幾筆字,讓您這個書法大師也幫忙品鑒一二。”

聲音未落,徑直走到原本陳建樹作畫的地方,看著難以入眼的畫作,不由的搖搖頭,伸手丟在了旁邊,完全不在乎上麵的墨跡有沒有幹透。

“你!”

見此一幕,陳建樹氣得手都在顫抖,恨不得上去手撕了這小子。

隻聽秦風又道:“丟人現眼的玩意,啥都敢畫,有這功夫,還不如在家學學毛筆怎麽拿!”

一句話意有所指,陳建樹隻覺得血壓蹭蹭的往上冒,身體一陣搖曳。

程步義見此,趕緊上前將他扶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