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不生就不生

蔣蘊歎了一口氣,“其實,這一part的輸贏已定,你做什麽也改變不了既定事實,何必在我這裏浪費時間?”

葉凜沒接她的話,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像是要在她臉上找到哪怕一絲一縷的探究之意,可惜並沒有。

他有些惱怒,憑什麽這個女人就那麽相信葉雋。

嫉妒讓他的耐心喪盡,“我三叔是替人頂罪的,真正買凶殺蔣南風的是我爺爺。”

“葉雋他什麽都知道,可惜,他什麽都不告訴你。”

蔣蘊腳步一頓。

寒風裹著細小雪粒,撲麵而來,揚起她的長發。

不知是風大,還是心寒,她的肩膀微不可查的抖了抖。

葉凜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你知道他為什麽不告訴你嗎?因為你的家仇,在他對權力的渴望麵前一文不值,你還覺得他是真心愛你的嗎?”

風越刮越大,將葉凜的聲音撕得支離破碎。

蔣蘊低頭,專注盯著台階,和來時一樣,一步一步極其認真的朝山下走去。

坐進車裏,僵硬的身體才得到舒展,將手搓熱後,她去包裏摸手機。

半個小時前,葉雋給她發了消息,說晚上有采訪,可能要很晚。

她回了個“好。”

開車先去嗨嗨娛樂盯了一會電影後期製作,午飯叫了外賣,吃完在辦公室休息了一會,下午繼續。

臨近下班時間,丁悅的電話打來了,說她已經回家了,問她什麽時候回去。

她說的家,是幾月前蔣蘊買下來的那個兩室一廳的小房子。

早就裝修好了,今天是她們第一次過去住。

蔣蘊到的時候,客廳的餐桌上已經擺滿了新鮮食材,烤爐裏的炭火燒的劈裏啪啦的。

程小晶正在做沙拉,丁悅抱著噸噸桶往裏加冰和各種口味的啤酒。

“這東西能喝?”蔣蘊走過去,十分嫌棄丁悅做的噸噸桶,一點美感都沒有。

不像她在網上看見人家做的什麽“藍色星空”“蜜桃世界。”

看起來就很有酒欲。

丁悅白了她一眼,“別整那些沒用的,咱這酒的名字叫‘無人生還’,不中看但是中用。”

“成,到時候誰‘活’下來,誰就是‘苟且偷生’”,蔣蘊“指點完江山”,去臥室換了睡衣。

前麵沒出到什麽力,蔣蘊主動請纓,幫她們烤肉。

那兩人自然是笑納。

烤肉局進行到一半,蔣蘊想起葉雋晚上的采訪。

打開電視,找到財經頻道。

一張英俊到“令人發指”的臉出現在120寸高清畫框幕上。

蔣蘊將聲音調大,主持人正在問葉雋6G技術的市場前景。

這種專業問題,大部人應該都是聽不懂的。

采訪用融媒體的方式,電視台和網絡同步直播,所以可以直接看見彈幕。

此刻彈幕正在瘋狂刷屏。

【主持人小姐姐問點我們能聽懂的問題行不行,比如葉總今年幾歲?家裏可有娶妻?】

【啊啊啊,6G是什麽?我85C,葉總要不要了解一下。】

【想給葉總生BB。】

……

程小晶看了蔣蘊一眼,笑的意味深長,“你不想給人家生,有的是人想給他生。”

蔣蘊不搭理她,將蝦滑擠在口蘑裏,用夾子翻了個麵。

主持人和葉雋顯然也都看到了彈幕,但這是官方的正式采訪,不可能去回應彈幕。

葉雋調整了一下坐姿,將左手搭在交疊的腿上,右手看似不經意的轉著左手無名指上的白金戒指。

果然,彈幕又炸了。

蔣蘊眯著眼,剛好看見一條彈幕,【這麽頂的男人,到底是誰在享用啊!!!】

她探身拿過沙發上的手機,發了一條彈幕,【我的雋雋,隻有我能享用。】

這條彈幕一經發出,頃刻間便淹沒在滾動的海量彈幕裏。

可正在一臉嚴肅與主持人介紹6G技術的男人,突然壓著眼皮,勾唇輕笑了一聲。

他這一笑,清冽的棱角變得柔和起來,讓屏幕前麵的人已顧不上去欣賞他的“美貌”,而是心焦火燎的想知道,他是為誰而笑的。

別人不知道,蔣蘊自然知道。

咬著筷子,幸福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這花癡的傻樣。

惹的程小晶和丁悅直翻白眼。

晚上本來說好了在這裏過夜,三個人好徹夜狂歡一回,找找當年上學的感覺。

結果,還未“狂”起來,蔣蘊就被葉雋給捉走了。

“你看看現在幾點。”

車上,蔣蘊還穿著小兔子睡衣,長發散在耳邊,剛剪的齊劉海,撅著嘴故作埋怨的樣子,真的很像一隻軟萌可愛的小白兔。

葉雋把她抱在懷裏,親不夠似的在她臉上和脖頸上亂親,“你不是沒睡嗎?”

“你這樣讓我在朋友麵前很沒有麵子的,知道嗎?”蔣蘊捶了他一下。

“好了,下次找機會給你把丟掉的麵子在撿回來,行了吧。”

他喝了酒,身上淡淡的酒香,並不難聞,但還是怕把蔣蘊熏到了,抱著她膩歪了一會,就鬆了手。

回了摩天輪小區,蔣蘊幫他放好洗澡水,又去衣帽間幫他找了換洗的睡衣。

葉雋倚在沙發上,看她忙出忙進的,這“反常”程度不亞於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他舔了舔唇,有些緊張的問她,“出什麽事兒了?”

蔣蘊好笑,故意逗他,“程小晶說我不願給你生孩子,有的是人想給你生,怕你找別人生,所以我要好好表現。”

葉雋從沙發上起來,一邊脫衣服,一邊朝浴室走,走到她麵前的時候,脫得隻剩下西褲。

他故意在那裏一點一點的抽皮帶,動作澀情,眼神晦暗不明,極具暗示意義,“不生就不生了。”

蔣蘊覺得喉嚨有些幹,再看下去怕是要流鼻血了,她轉過頭去,“你家可是真有‘皇位’要繼承的。”

“大不了都捐了,錢財乃身外之物嘛。”他手掌在蔣蘊臉上撫了撫,進去洗澡了。

蔣蘊以為他這麽晚還特意去把自己弄回來,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哪知道人家壓根就沒往那方麵想,洗完澡,上了床,在她額頭上留下一個不帶世俗欲望的吻,就抱著她睡了過去。

倒是顯得她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