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事與願違

蔣蘊為了增加可信度,說了好些與楊釗有關的事情,細枝末節到他抽煙隻抽九五至尊,喝酒隻喝菲力酒莊的幹紅。

這回段小珍是徹底相信了,再看蔣蘊的時候,恨意快要溢出眼眶。

蔣蘊隻當沒看見,表現得像是占了極大便宜的撈女一樣,越說越上頭,“我們家老楊說了,過幾天給我買輛法拉利跑車,大紅色的那種,老好看了……”

“對了,姐姐你開的是什麽車呀,有沒有法拉利好?”蔣蘊偏過頭,笑盈盈的道。

段小珍想起自己開的那輛Mini cooper,還是跟了楊釗一年多,才半求半要弄來的,後槽牙都快要咬碎了。

“我的就一般普通的車,開得少,主要外麵停車不方便,你下次來的時候最好也別開車,遇上交通高峰期,別提多難受了。”

“這樣啊,那我知道了,法拉利我去別處開,下次再到這裏來讓小劉送我。”

楊釗的司機就叫劉明,曾經,段小珍不過是想要一個劉明的聯係方式方便她找楊釗,被楊釗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說她的手不該伸得太長。

現在倒好,居然讓劉明去伺候這小婊子。

就這麽不把自己當人,段小珍心裏憋屈,仿若心頭都在滴血。

“妹妹,我突然想起還有事情要做,先走了。”

段小珍猛地站了起來,攥住包的手指泛著青白,在這裏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她巴不得現在就去找姓楊的問個清楚。

“今天遇見姐姐也算是有緣,要不咱們加個微信吧,改天有空約了一起來做臉呀。”

蔣蘊叫住她,從包裏掏出手機遞過去。

段小珍目光閃了閃,很爽利地掏出手機,與蔣蘊互加了好友。

“好了,已經加上了,姐姐有事就先去忙吧?”蔣蘊一副把她當知心大姐姐的模樣。

段小珍揮揮手,“下次再約了。”

出了美容院大門,她打了一輛車,“去市政府!”

路上她點開蔣蘊的朋友圈,三天可見,最近的一條是昨天,【老公送我的鑽石,真好看呀!】

配圖:一顆猶如鴿子蛋那麽大的粉鑽。

段小珍留了個心眼,她將圖存下來在網上搜了一下,未找到相似圖片,既然不是網圖,就是實打實的真東西了。

低頭看看自己手上帶的鑽石,與鴿子蛋相比,連碎鑽都稱不上。

段小珍扭曲的臉逐漸變得平靜,她早就料到會有這麽一天,但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麽突然,這麽猛烈。

她在心裏叫囂,姓楊的,別想就這麽無聲無息地將我打發了,想分手可以,但你若不是個體麵人,那也別想我做體麵事,大不了魚死網破!”

……

蔣蘊從美容院出來後去附近的公園找丁悅,找到人時,她正蹲在石墩子上看老大爺們下棋,看得投入,時不時還指手畫腳一番。

大爺們見她是個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即便她亂說一通也不生氣,還時不時附和她幾句,逗著她玩。

丁悅的笑聲二裏地外都能聽見。

蔣蘊走過去,“觀棋不語真君子,聽說過沒?”說著伸手戳了她一下。

丁悅一個沒穩住,從石墩子上栽了下來,沒好氣地反駁,“語不語的我都不是君子好吧。”

蔣蘊抿嘴笑,伸手扶住她,“段小珍那邊怎麽樣啊?”

“打車直奔市政府去了,估計一會有好戲看了。”丁悅從包裏摸出一個改裝版的手機,密碼解鎖後插上耳機。

聽了一會她眉頭擰住,摘下一邊耳機,不解道,“楊釗那邊怎麽這麽安靜,按說這個時候段小珍已經到了啊?”

蔣蘊拿過耳機放在耳邊聽了聽,確實沒有動靜。

丁悅曾利用給楊釗發郵件的方法,在他的辦公電腦裏植入了病毒,他拿手機掃碼登錄微信的時候,病毒自動安裝在手機上,所以隻要手機離他在一定的距離之內,他的動靜丁悅這邊都能收到。

按照她們計劃的,現在段小珍應該和他鬧上了,不應該這麽平靜。

蔣蘊:“他的手機沒問題吧?”

丁悅很肯定地說,“信號燈亮著的呢,如果被他發現病毒植入或者是反監聽了,我這邊都能收到。”

蔣蘊緩緩吐了一口氣,“不急,咱們靜觀其變吧。”

丁悅收起手機和耳機,裝進包裏,“隻能這樣了。”

兩人在市區逛了一會,吃了個飯後就回了學校。

一進學校大門,就看見主幹道的兩旁掛滿了宣傳條幅,還有幾塊兩米高的巨幅廣告牌。

蔣蘊看著廣告牌上的年輕女子,停下腳步,若有所思。

“一場‘光影與生命’的攝影藝術展即將在我校舉行......”丁悅對著廣告牌上的文案念了起來。

蔣蘊用下巴指了指廣告牌上的人,“她就是白微時。”

丁悅難以置信的上前幾步,眯著眼使勁看了一眼,“不對啊,咱們以前調查葉雋的時候看過白微時的照片,你們兩個不說九成九像吧,最起碼也有六分像。”

看著照片裏短發,小麥膚色,渾身上下昂揚著極強生命力的女子,再看看身邊的蔣蘊,濃密、潤澤如海藻般的及腰長卷發,白到發光的皮膚,嬌媚的大小姐模樣。

一個是溫室裏的小百合,一個是懸崖邊的野玫瑰,哪有一點相似之處?

蔣蘊斜眼看她,輕挑了一下眉,表示她第一次看見白微時真人的時候也是這個想法。

丁悅手臂搭上蔣蘊的肩膀,偏著頭,笑得賊兮兮的,“那時候葉雋那麽容易就上套,我們都以為是你沾了像白微時的光,現在看完全不是嘛。”

蔣蘊眸色漸深,她也一直都以為葉雋這麽容易接受她是因為她像白微時,畢竟以葉雋的才貌地位,他在城中想找什麽樣的女人找不到。

“難道葉霸總就是看上你了,與那姓白的沒有關係?”丁悅說著雙手擊了個掌,比蔣蘊還要激動。

“滾一邊去,你覺得葉雋是見色起意,為美色上頭的人?”

蔣蘊白了她一眼,心裏有些悶悶的,說不上哪裏不對,但她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好啦,不管這個了,我說這姐們的展你去看嗎?”丁悅手臂勾住她的脖子,帶著她往前走。

蔣蘊收回目光,漫不經心地道:“不看,沒興趣。”

“那我自己去看”。

“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