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心疼她

發完消息,蔣蘊扶著腰挪回沙發上。

完全不顧及形象,四仰八叉的往沙發上一躺,閉眼小憩。

葉雋收拾好餐桌,走到她跟前,彎腰提起她的腿給自己騰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他的手掌覆在她細直的腿上,漫不經心的撫著,指尖和掌心的薄繭刮在嬌嫩的皮膚上,酥酥麻麻,還挺舒服的。

蔣蘊愜意的塌了塌腰,調整到一個最舒服的狀態後,她問葉雋,“你能搞定閆淑芳嗎?她對葉凜那叫一個死心塌地的。”

葉雋在她腿彎兒處重重撓了一下,“你什麽時候能對我死心塌地?”

蔣蘊眯著眼勾了勾唇,“隨緣吧。”

葉雋倏地俯身,在她大腿內側的嫩肉上咬了一口,“你一天不氣我會死是吧?”

“會的。”蔣蘊抻了抻腿,嗓音懶懶的。

“再說一遍!”葉雋的手隨即放在不該放的地方,以示威脅。

蔣蘊的身子微不可查的顫了一下,打開他的手,“好了,別鬧了,說正事,閆淑芳很相信葉凜,我上次已經試著‘挑撥離間’一次了,但她還是幫了葉凜,所以,你有把握能把她弄過來。”

葉雋的手不輕不重的在她腰上的軟肉捏了一把,“你別管,我有辦法就是了。”

“行。”

大概被他按摩得舒服,蔣蘊隻覺一陣困意襲來,他後麵又說了什麽她幾乎都沒聽見,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葉雋說著說著,發現她不接腔了。

他停了下來。

等他也不說話後,空氣裏響起均勻的呼吸聲。

這丫頭就這樣睡著了?

他輕笑一聲,一隻手拖著她的腿,從沙發上起來。

將她的腿用抱枕墊好,緩緩蹲在沙發前,在她輕顫的眼皮上落下一片陰影。

她的睫毛又長又密,像是兩把鴉羽紮成的小扇,覆蓋在隱約可見的淡青色黑眼圈上。

葉雋輕輕吐了一口氣,他最近做的是有些過分了。

看著有些心疼。

他俯下身子,手臂撐在她肩膀兩側,一靠近,就聞見祖馬龍合歡花沁人心脾的幽香。

就如現在的她一般,甜而不膩。

越看越喜歡,忍不住用鼻尖輕輕蹭了蹭她的鼻尖。

“不要。”蔣蘊閉著眼,粉嫩水潤的唇微微張了張,嚶嚀出聲音。

又輕又柔,像隻小奶貓。

“不要什麽?‘葉雋啞著嗓子問她,手探進她的衣服……

蔣蘊蹙眉,臉上露出委屈的神色,“不要做,想睡覺。”

葉雋嚴重懷疑這丫頭在裝睡。

他長歎一聲,到底顧著她的身子,生生把體內的欲望壓了下去。

……

蔣蘊做了一個夢,夢到小時候,她總喜歡粘著爸爸,恨不得每分每秒都不要分開才好。

蔣南風沒辦法,隻得不管做什麽都帶著她。

工作的時候,蔣蘊也躺在他的懷裏,手指敲擊鍵盤的聲音就是她童年記憶中最為深刻的安眠曲。

“噠噠噠。”聲音很輕,卻像是敲在了她的心上。

難道不是在做夢嗎?

她好像真的聽到了那一模一樣敲鍵盤的聲音。

還有攬著她的,超級有安全感的手臂,全都跟小時候一樣。

她用臉在柔軟的布料上蹭了蹭,鼻尖縈繞著淡淡的青檸香,是爸爸的味道。

“爸爸,我好想你。”不知不覺喉嚨裏哽咽出聲音。

葉雋正在處理米國那邊發來的郵件,突然感覺到臂彎有些溫熱的濕意,低頭,看見懷裏睡著的小人,眼尾處在暖橙黃的燈光下閃著瑩瑩淚光。

不知道她是不是做什麽不好的夢了,不敢立刻叫醒她,隻低頭在她眼尾處輕輕吻著。

過了一會,看她不再流眼淚了,輕輕喚了她一聲,“寶貝,做噩夢了嗎?”

蔣蘊在這輕柔而又堅定的呼喚聲中緩緩睜開眼睛。

眼前的輪廓由模糊到清晰。

原來不是爸爸,是葉雋。

她眨了眨眼,長睫輕垂,眼裏的失望一閃而過。

這轉瞬即逝的小情緒,仍然沒能逃脫男人的眼睛。

“你在失望什麽?”葉雋低頭在她鼻尖上咬了一口。

這是夢見什麽了,醒來後看見他居然是這個表情。

蔣蘊皺了皺鼻頭,環顧四周,這才發現他們在書房,葉雋正在辦公。

“你沒事吧?”

她攬著葉雋的脖子,從他懷裏坐起來。

這是什麽癖好啊!

居然讓她躺在懷裏睡覺,陪著他辦公!

要知道她可是一個172厘米的成年人。

“你在沙發上睡著了,我抱你去房間的時候,你死活不鬆手,我也沒辦法啊。”

葉雋手指蹭了蹭鼻尖,耳朵有些發紅。

他打死也不會說,那會他其實已經把她抱到了**,隻是一個人在書房坐了一會,覺得怪孤單的,又去房間把她抱了過來。

“哦,那你人怪好嘞。”蔣蘊白了他一眼,想從他懷裏起來。

被葉雋掐住腰又按回腿上,“你剛剛夢見什麽了,這麽傷心?”

“夢見我當不成宜城首富,你轉不了正,替你傷心呢。”

“滿意了嗎?”

蔣蘊甩開他的手,從他腿上下來,掃了一眼液晶桌麵上顯示的時間。

離與葉凜約的時間還有三個半小時。

“我去洗個澡。”

葉雋見她心情不是很好,也不亂她了,抓著她的手揉了幾下,“去吧。”

洗完澡,蔣蘊在衣帽間挑了一件寶藍色定製風衣,裏麵搭配藕粉色基礎款立領連衣裙。

腳上是黑色小羊皮芭蕾舞平底鞋。

眼睛稍微有點腫,妝容上選了消腫的金棕色眼影,畫了一個焦糖栗子眼妝,剛好順應了現在的秋冬氛圍。

一身都很低調。

卻挑了一對稍顯誇張的卡地亞玫瑰金釘子鑲鑽耳環。

整個人看起來既高級又溫柔。

葉雋懶懶倚在玻璃展櫃上,不滿的道,“你打扮的這麽漂亮給誰看?”

蔣蘊將精油倒在手心,搓熱後,抹在發尾上。

“葉凜啊,幹嘛明知故問?”

說著話,又在櫃子裏挑了一個黑絲絨貝雷帽戴在頭上,對著鏡子做了一個芭蕾舞單腿旋轉的動作。

葉雋沒接話,想起前不久的慈善晚宴,他正在國外,錯過欣賞蔣蘊跳舞的機會。

而那次葉凜不僅在現場,還在大庭廣眾之下“點亮了粉絲燈牌”。

好氣,氣得牙癢癢。

蔣蘊在鏡子裏瞄見他逐漸發黑的俊臉,勾了勾唇,轉身抱著他精瘦的腰身,“我故意打扮的這麽漂亮是有深意的。”

葉雋冷哼了一聲,舌尖抵了抵口腔裏的軟肉,“說來聽聽。”

“就是故意氣他啊,這麽漂亮的女人,他求都求不來,卻是屬於你的,而且是隻屬於你的,你說他氣不氣。”

葉雋被她這歪理哄的,終是繃不住了,抖著肩膀笑了起來,“有點道理。”

蔣蘊挑了一下眉,嗬,男人。

朝他發送了一個wink,“出發吧?”

葉雋,“嗯,刀刀送你過去,我去接閆淑芳。”

“喲,還勞您大駕親自去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