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男人來自火星

葉雋從她手裏拿過手機,語氣生硬地道,“先走了。”

說著起身,就要出去。

蔣蘊下意識扯住他的手,“你去哪裏?”

“隨便。”男人的聲音,落寞中帶著些許彷徨。

聽著還怪心酸的。

蔣蘊晃了晃他的手,“吃完飯再走吧。”

葉雋快要氣炸了,他都這麽“慘”了,居然還想著和小白臉吃飯。

“不吃!”他垮著臉,低喝道。

想把蔣蘊的手甩開,又怕她就此真放他走,沒得台階下了。

“你在這甩臉子給誰看呢?當我是死的嗎?”

文言倏地提高了聲音,指尖上夾著煙,虛虛地指著葉雋。

蔣蘊回過頭,瞪了文言一眼,不會說話可以不說,就知道激化矛盾。

她想,葉雋一定是因為葉凜拿下那個項目難受,若是硬留他下來,這頓飯吃得也不會開心。

不放心他一個人,她起身,打算與他一起走。

“嶽……”

她看向嶽清,一時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他才好。

直呼大名不禮貌,叫嶽先生又感覺很生分。

嶽清笑笑,“我和你表哥是朋友,你叫我清哥也行,直呼我名字也行。”

蔣蘊抿了抿唇,“清”字已經說了出來,感覺手上傳來一股極大的勁力,都要把她的手給捏化了。

“不許說那個字!”葉雋俯身,在她耳邊咬牙切齒的道。

男人的慣用套路他還不清楚嗎,先認哥哥,好拉近距離,等熟悉了,哥哥妹妹的,叫著叫著,就叫出事了。

“神經病”,蔣蘊嘟囔了一聲,重又開口對嶽清說,“我們有點事情要先走了,你們吃好喝好,咱們改天再約……”

文言不滿地把白搪瓷打火機在桌麵上重重磕了一下,“你怎麽回事,說了今天吃飯有重要的事情商量,事都還沒說,就要走?”

“我知道,但這不是事出突然嗎?”蔣蘊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他。

還不是你把人招來的,不然她就能和偶像一起美美的吃個晚飯了。

文言從她的眼神裏讀出她的意思,喉嚨一噎,好像是這樣的。

他一揮手,“走走走。”

蔣蘊又對嶽清表示了歉意,牽著葉雋的手出了房間門。

……

“你別不開心了,他也就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撿漏罷了,若不是你前期打的基礎,他會這麽容易就拿下來?”

車裏,蔣蘊一直在絮絮叨叨地哄著葉雋。

她自從跟他認識以來,就沒見他有過吃癟的時候,心道他是因為輸給了葉凜,所以才這麽生氣,氣得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都快爆了出來。

“你要是像他那麽不要臉,早就把項目拿下來了,所以,犯不著和這種人置氣。”

她說著話,手在葉雋腰間不輕不重地掐著,男人的體脂率超級低,摸起來肌肉硬邦邦的,隔著布料,像是一塊溫熱的玉。

“你很喜歡他?”

葉雋目視前方,盡量想表現得漫不經心,但是咬緊的牙關,出賣了他心中的怒意。

“誰?”

“那個姓嶽的小白臉。”

蔣蘊這才反應過來,他在生什麽氣。

這個沒出息的,虧她以為他不高興是因為事業受挫,在這真情實感的安慰了他這老半天。

感情是在嘰歪這個。

她故意道:“對啊,很喜歡。”

“什麽時候開始的。”

“認識你之前。”

“媽的,那時你說因為我心裏有人,算不上什麽‘雙潔’,你呢,你不也是,你心裏不也有人?你怎麽好意思說我的?”

蔣蘊好笑,“如果這就叫心裏有人,那程小晶心裏的人能繞地球一周了。”

據她所知,程小晶追過的星是以小時為計量單位更換的。

葉雋對她的解釋勉強能接受,他又問她,“如果那個嶽清追你的話,你會同意嗎?”

“停車!”蔣蘊抬腳踢了一下車門。

葉雋乖乖把車子靠在路邊停了下來。

蔣蘊解了安全帶,直接從副駕駛手腳並用地爬到駕駛座上,跨坐在葉雋腿上,雙手捧著他的腦袋使勁晃了晃,晃完了還裝模作樣地把耳朵貼在他鬢邊聽聽裏麵到底裝了多少水。

葉雋在被她盤的時候,還不忘一隻手攔在她腰後,怕她被方向盤硌著了,另一隻手則摸到中控台上的按鈕,把座椅往後調了一下,好叫她坐得舒服些。

“請問這位葉先生,您37度的嘴是怎麽問出這種‘令人發指’的問題的?您的目的是什麽?”

葉雋一點沒有開玩笑的心思,他知道自己的行為很弱智,但是他就是沒辦法控製。

以前,蔣蘊跟著他時,他幾乎把她隔絕成了真空的狀態,她所有認識和接觸的人都在他的掌控之內。

他一直都把她當做一隻金絲雀在養著。

可現在,小金絲雀已經飛出去,看過了外麵的世界,她不會甘心再回籠子。

外麵的世界那麽大,他很快就不會是她的唯一。

沒有嶽清還會有趙清,錢清,孫清,李清……

況且現在他還處在“落魄”的階段。

人,尤其是女人天生就有慕強的心理。

現在的他,應該一點魅力都沒有。

越想越絕望,他把頭埋在蔣蘊胸前,鼻腔裏噴出沉重的氣息,隔著雪紡襯衣,把她胸前的皮膚灼出一片溫熱。

“你說呀?”蔣蘊是真的好奇他為什麽會問出這種莫名其妙的問題。

“我想你隻喜歡我。”

男人的聲音悶悶的,還帶著些委屈,平直的肩膀聳起,像是一隻害怕被主人拋棄的大修狗。

蔣蘊歎了一口氣,她理解的是,葉雋現在事業上受了很大的挫折,一時緩不過來,就想在情感上找些慰藉。

能理解。

她抱著他的頭,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我現在就隻喜歡你啊。”

“你不是也喜歡嶽清嗎?”

葉雋抬眸,雙眼皮壓出深深的褶皺。

蔣蘊深呼吸了一下,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俯身在他耳邊輕聲吐氣,“不一樣的喜歡,因為我隻想和你,**做的事情”。

“口說無憑,你得用行動證明。”葉雋的手覆在她的腰上,很“澀情”地揉撚了一下。

她的腰可真細,一隻手就能掐住。

“別得寸進尺啊!”蔣蘊故作惱怒地拿拳頭在他胸口上捶了一下。

明明使了勁的,砸在他硬邦邦的胸肌上,倒帶著些欲拒還迎的意思。

葉雋挑眉,“既然你已經這麽迫不及待了,那我得隨了你的心願。”

說著他開了車門,單手拖著蔣蘊的屁股,直接抱著人下了車,朝不遠處的一家七星連鎖酒店走過去。

走在路上,蔣蘊的腰已經隱隱發酸了。

腦海中回想起丁悅的話,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不能這樣霍霍。

眼睛一轉。

“其實,我有個很重要的事情想與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