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失戀這件小事

蔣蘊到了摩天輪小區,電梯停在16層,電梯門還未打開,門外的“鬼哭狼嚎”聲就鑽了進來。

吵得她頭皮一陣陣發緊。

“你為什麽不讓我去他。”

一出電梯,就看見程小晶扒著門框坐在地上,一條腿在門外麵,一條腿在門裏麵,又哭又鬧。

丁悅手裏拿著一根瑜伽帶,雙手叉腰守在走廊裏。

看見蔣蘊過來,她籲了一口氣。

“怎麽了?”蔣蘊上前。

“我也不知道,你哥打電話讓我過來,來的時候,就這樣了。”

蔣蘊蹙眉,在程小晶身邊蹲下來,“我們的女明星還要不要形象管理了?”

聽見她的聲音,程小晶像是突然清醒過來一樣,擰著細腰轉過身,雙手掐著她的脖子,哭得淚眼朦朧。

當然,她並不是真的掐,隻是手指攏在她的脖頸上做樣子而已。

“你幹嘛要告訴我他做了什麽,你不說他就不會和我分手。”

“等等,這話什麽意思?”

蔣蘊以為程小晶是接受不了文言和別的女人胡搞,與他提了分手。

因為太過傷心才哭成這樣。

這話說得怎麽像是她在哭自己被分手。

“你看著她,我問一下我哥。”

蔣蘊起身,進屋走到陽台上給文言打電話。

電話接起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差點沒把她耳膜給刺穿。

“你和程小晶怎麽回事啊?”蔣蘊耐著性子問他。

文言估計也是喝多了,舌頭有點大,“我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我認,所以,我和她分手了,妹妹,哥哥做得對吧。”

這是什麽鬼才邏輯。

她試著用自己翻譯過來的話問他,“你的意思是,你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怕她與你分手丟麵子,所以你先下手為強提了分手?”

文言在電話那頭笑,含含糊糊的道,“你要這麽理解,就這麽理解吧,總歸是以後我不會再謔謔她了,可以了吧。”

事已至此,蔣蘊也沒什麽好說的,文言做的事情的的確確是不可原諒的,分手是必然結果,至於誰提的,也沒什麽要緊的。

“你少喝點。”勸了他一句,蔣蘊把電話掛了,語氣不是很好,到底還是生他的氣。

回到客廳,丁悅已經把程小晶弄了回來。

給她泡了蜂蜜水,正哄著她喝。

“蔣蔣,你幫我求求你哥,讓他別和我分手好不好。”程小晶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蔣蘊氣不打一處來,幾步走到她麵前,手指在她腦袋上戳了一下,“你可真是丟女明星的臉。”

“我不要臉,我隻要他。”程小晶又嚎了起來。

蔣蘊和丁悅對視一眼,趁她鬼哭狼嚎的時候,往她嘴裏丟了一粒解酒藥。

丁悅輕拍著她的背,好讓她順利吞進去,“好好好,先睡一覺,明天我們帶你去找他。”

“真的?”程小晶“嗝”了一下,把藥吞了下去。

“真的,你現在就去洗個熱水澡,好好休息,明天美美的去找他。”

“對啊,可不敢再哭了,再哭眼睛都腫了,不美了,還怎麽拿捏他。”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把程小晶當小孩子哄著。

哄得她乖乖洗了澡,戴上消腫眼罩,上床睡覺去了。

“我發誓,這輩子不談戀愛。”連著見證兩場失戀現場,丁悅躺在沙發上,滿臉寫著生無可戀。

蔣蘊在沙發的另一頭躺下來,“加1,所以我現在,不談戀愛,隻包養男人。”

丁悅被她的話逗笑了,揶揄道:“你也就一張嘴,搞來搞去還不就是那一個男人,有本事換個人嚐嚐鮮。”

蔣蘊抬手在她大腿上捏了一把,“你的櫻桃小口是怎麽能說出顏色這麽重的話的?”

“櫻桃小口”是伍迪送給丁悅的形容詞。

丁悅笑的身子抖了一下。

蔣蘊繼續,“他人帥活好,身子又幹淨,我就搞他一個人,怎麽了?你別以為和男人亂搞是爽自己了,那都是有安全隱患的,男人長得再好,太髒的了話,也是碰不得的。“

“就那伍迪,我說實話,他長得比葉雋和文言還要好看,但是,就他在那方麵的‘履曆’,你打二十九價疫苗怕是也無用。”

“你聽見沒,別犯糊塗。”蔣蘊在她腿上重重拍了一下。

“嗯。”丁悅的聲音悶悶的。

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了一會話,蔣蘊的眼皮子有些發沉。

正想要不就在這裏睡算了。

這時,門鈴響了。

丁悅第一反應是,“是不是你哥來了?”

“都分手了,他還來做什麽?”蔣蘊也覺得有這個可能,從沙發上起來,拖著步子去開門。

打開門,還未看清外麵站著的是誰,就被人攔腰抱了起來。

“哎,關門啊。”蔣蘊反應過來時,已經被葉雋抱著進了電梯。

看著仿佛憑空從大門處消失的人,丁悅嚴重懷疑葉雋是因為被蔣蘊“包養”了,沒臉見人,所以才這麽狗狗祟祟的。

能理解。

她起身把大門關上,洗漱好,去臥室照顧失戀的程小晶了。

葉雋一路把蔣蘊抱回三期公寓。

進了門,就把她壓在沙發上狠狠親了一會兒。

蔣蘊好不容易掙脫他,坐在沙發上喘了好久才能正常說話。

“我餓了。”

她那會從微末直接回了這裏,與程小晶拉扯了這麽一會,晚飯還沒有吃。

葉雋聽她說“餓了”,看她的眼神,像是狼看見了小羊羔子,眼裏直冒綠光,恨不得一口就把她吞了。

感受到他眼裏的深意。

“你想什麽呢,我是真餓了!”蔣蘊好笑,細長手指在他額上點了一下,“腦子裏的黃色廢料該清一清了。”

葉雋訕訕扯了扯唇,鬆開在她身上作怪的手。

“屋裏沒有食材,點外賣還是出去吃?”

蔣蘊沒骨頭似的往他懷裏一靠,“不想動了,叫外賣吧。”

葉雋低頭輕笑了一聲,他覺得蔣蘊說的沒錯,他現在腦子裏的黃色廢料的確有點多,隻是“不想動”三個字,就能引起他的遐想。

低頭在蔣蘊鼻尖上親了一下,把手機遞給她,讓她點單。

蔣蘊找了一家日式燒鳥店,手指在上麵戳戳戳,等點了支付後,看著那拉了半天都拉不到盡頭的電子菜單,覺得點的屬實有點多了。

等外賣小哥提著兩大箱子烤串送過來的時候,她傻眼了。

浪費可恥,可她吃了七八串就吃不下了,於是,她舉著“提燈”,笑的一臉賢惠,“雋雋,過來,我喂你。”

葉雋就這樣迷失在她的溫柔陷阱裏,被喂了一串又一串,直到他探身幫蔣蘊拿紙巾的時候,露出壁壘分明的腹肌,她才終於住了手。

畢竟狗男人的腹肌沒了,受損失的是她。

隻是,葉雋也不是傻子,吃完飯,他借著蔣蘊不該給他投喂這麽多“糖化蛋白”,不“運動”一下他很難代謝掉為由,拉著她折騰到半夜。

期間,蔣蘊奮起反抗,他又搬出燒烤裏的致癌物“苯並芘”,堵得蔣蘊啞口無言。

隻得由著他胡天胡地。

所以,到最後,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更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