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奇怪的人與事

第二天,早上起來,看見手機裏葉雋回複的信息,“你不要管。”

行吧,那就不管了。

蔣蘊洗漱好後,就去上班了。

隻是一整天,她心裏都有些不安,想起那次在咖啡廳裏葉笙的表現,她當時以為她是被校園霸淩了,又或是有壞男生欺負她,所以使得她表現出厭男的情緒。

現在看,似乎她那個所謂的男朋友嫌疑更大。

如此這般糾結了一天,下班後,她還是喊了文言一起,去了上次遇見那個DJ的MEXX酒吧。

她想的是,最好的情況,在酒吧裏就能遇見葉笙,勸她回去,她若是不聽話,直接打電話告訴她哥葉凜,來把人帶走就是了。

文言聽了她的意思,第一次與葉雋達成了一致,那就是管那閑事做什麽。

蔣蘊垂著眼眸,也不過多解釋,隻是說了一句,“你們不懂。”

酒吧裏,文言一到就將老板喊了過來,打聽蔣蘊口中的那個DJ,老板一聽就知道是誰了,直言他是玩票的,那天是興趣來了才上台打了個碟,並不是職業走穴。

“這……”文言朝蔣蘊聳聳肩,不好找。

蔣蘊點頭,表示理解。

心道,現在最好就是勸葉筠把這事與葉家的人說,再不濟告訴葉笙他親哥也是個辦法。

在酒吧坐了一會,蔣蘊不打算在這浪費時間了,準備去個洗手間就先走了。

剛走出卡座,就看見一男一女在走廊裏調情,男人懶散倚在玻璃牆麵上,白色T恤,藍色牛仔褲,女人的手隔著他的T恤,勾在他的皮帶上,胸口起伏,眼波流轉,已經不是暗示,而是明示了。

蔣蘊用餘光都能認出,那個男人就是那晚的DJ。

她思忖片刻,徑直走了過去,伸手拍在那男人的肩膀上,“好久不見。”

男人回過頭,眼裏閃過一抹驚豔,卻並沒有奇怪她會與他打招呼,像是認識她一樣,朝她挑了挑眉。

“好久不見。”

與他調情的女人,將蔣蘊從上到下,從臉蛋到身材都打量了一番,大概是知道自己沒什麽競爭力,識趣的鬆開男人的皮帶,轉身走了。

男人站直身體,側過身,手臂撐在玻璃牆上,壞笑道,“你壞了我的好事,怎麽賠我?”

蔣蘊也往牆壁上靠了上去,偏著頭笑道,“你的小女朋友呢?”

男人輕笑一聲,從兜裏摸了根煙出來,叼在嘴上,含著煙道:“怎麽,二嫂這是來找人的?”

蔣蘊心中一頓,屬實沒想到葉笙與他說過自己。

既然這樣,也沒必要再與他多說了,她直接道,“葉笙在哪裏?”

男人含著煙,將煙頭一上一下的在嘴裏叼著玩,“葉笙是我的寶貝,被我藏起來了。”

蔣蘊腦海裏突然想起莫名其妙的社會新聞,什麽“冰箱藏屍案”之類的。

她吞了一口唾沫,“她還活著的吧。”

“哈哈哈”,男人笑的,渾身都抖了起來,“你怎麽這麽可愛。”

蔣蘊忍住心低的怒意,卻也能確定葉笙確實與這貨在一起,她低聲道,“你要怎麽樣,才能告訴我葉笙在哪裏?”

男人聽了這話,抬眼去看蔣蘊,眼睛裏是毫不掩飾的欲望,“你說呢?”

蔣蘊壓著眼皮,表現出完全被他壓製的模樣,“你就告訴我吧,我要是找不著她,她哥一定會生我的氣。”

男人玩味的笑了笑,心裏突然生出迤邐的想象,他朝蔣蘊麵前靠了靠,“葉笙在我家裏,你跟我回去,就能看見她。”

蔣蘊猶豫了一秒鍾,點頭道,“行,現在就走。”

男人朝她伸手,“手機拿出來。”

蔣蘊不解,“為什麽?”

“那是我的秘密基地,我隻帶你去,萬一你半路上變卦,搖了人怎麽辦。”

男人表情惡劣的看著她笑。

他這個死撲街的樣子,反而叫蔣蘊更加擔心葉笙了,她將手機丟給他,“別囉嗦了,走就是了。”

男人挑眉,伸展手臂想要攬住蔣蘊的肩膀,被她躲開了,他也不生氣,笑嘻嘻的道:“二嫂,你叫我阿進就是了。”

蔣蘊沒搭理他。

出了門,叫了一輛出租車,蔣蘊怕他在車上動手動腳的,直接坐在了副駕駛上。

阿進隻是笑笑,沒說什麽。

車子一路奔馳,離市區越來越遠,直到在郊區的一個看起來有些荒蕪的別墅區大門處停了下來。

下了車,蔣蘊觀察四周,這個別墅區看起來占地麵積不是很大,但入住率很低,進門處的崗哨亭裏都是空的,也沒見入口處有保安之類的人。

她不自覺便提高了警惕。

阿進吊兒郎當的在前麵走著,嘴裏戲虐道:“不用怕,我是正經人,不做違法亂紀的事情,住在這裏沒別的意思,也就是圖個清淨而已。”

蔣蘊一邊聽著他說話,一邊與他保持了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

一路走過來,本就疏疏落落的路燈,有一半兒是壞的,襯的一棟棟無人居住的別墅,鬼影崇崇的。

她在心裏低罵了一聲,正經人誰特麽的住在這裏啊。

兩人這樣一前一後的走著,十幾分鍾後,在一棟亮著暖黃色燈光的別墅前停了下來。

蔣蘊猜就是這裏了,看屋裏亮著燈,也不知道這裏是不是還有這個阿進的同夥之類的人在。

如果隻是阿進一個人,她完全有把握搞定他。

但是如果多幾個男人的話,力量懸殊,搞不好找不到葉笙還把自己搭進去了。

所以,腳步落在別墅大門的台階上的時候,她猶豫了,晚夏的涼風中,她的手心竟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水。

阿進倒是沒有注意到她精神上的緊張,他手指落在密碼鎖的指紋解鎖器上,“滴”的一聲,大門打開,蔣蘊的目光先一步探進去。

客廳裏空空如也,不隻是沒有人,連家具也沒有。

看來這裏隻有他一個人,蔣蘊放下心來,跟著他進去。

剛走進去,關了門,阿進似是等不及一般就朝她撲了過來,蔣蘊下意識就想抬腿揍他,卻想到還沒見著葉笙,萬一惹怒了他,豈不是白來一趟。

她身子一側,靈活的走了一個位,躲開了阿進的生撲。

“葉笙呢,我要先見葉笙。”

阿進撲了個空,心裏更癢了,他往前一步,又要去抓蔣蘊的肩膀。

蔣蘊沒有心思在這裏與他糾纏,“葉笙,你在不在,葉笙。”

她顧著四處看,沒注意腳下扔著的一根鐵鏈子,一腳踩了上去,身子一歪,摔倒在地上,接著就看見阿進朝她壓了過來。

“艸”,蔣蘊低低罵了一聲,抬腳朝阿進的胸口踢了上去,這一腳力度極大,阿進被踢的朝後倒了下去,後腦勺先落了地,疼的他“臥槽”了一聲。

“你幹什麽?”樓梯口傳來女人的尖叫聲,蔣蘊一抬頭,葉笙滿眼驚慌的站在樓梯的拐角處。

穿的不倫不類,奇奇怪怪也就算了,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她脖子上拴了一根粗大的鏈子,那鏈子好像,狗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