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不明白錯在哪裏
電話那頭,周南許久沒有說話。
白微時喊了一聲,“南南?”
“微時,他們是我們的朋友,不是你拿來利用的工具。”
周南的聲音有些冷。
她們兩個認識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吵過一次架,拌過一次嘴,白微時比周南大兩歲,又喜歡照顧人,以前都是白微時說什麽周南聽著,這是周南第一次反駁她的話。
白微時大概是麵子上下不來,語氣也有點衝,“我說的不是事實嗎?她是不是先做了葉雋的情人,又勾搭沈雲蘇的?我就是顧著葉雋的名聲,才讓你找水軍爆她是小三,而不是爆她是葉雋的情人。”
周南在電話裏笑,“誰的小三?你和葉雋的嗎?”
白微時沒接話。
周南繼續道:“葉雋的脾氣你比我更了解,你這樣去汙蔑和中傷他的女人,你有沒有想過後果?”
白微時壓低聲音,“你做得隱秘些,不讓他知道不就行了?”
周南冷笑,“對不起,我沒那個本事,我們周家小門小戶的不敢惹葉雋這尊大佛,你如果還當我們是朋友的話,我勸你適可而止。”
白微時直接掛掉了周南的電話。
思忖片刻,她給溫墨晴打過去,把對周南提過的要求給溫墨晴複述了一遍。
溫墨晴很爽快就答應了,上次她幫白微時找的那個爆料小玥的寫手被宴錦廢了,這次她準備親自動手。
……
葉雋從摩天輪小區出來後,開車回了藍蘊國際。
好久沒回這裏了,推開門進去,腦海中浮現的便是那次帶蔣蘊回來在這裏胡鬧未遂的畫麵。
他隨手扯掉脖子上的領帶,一邊走一邊將襯衣扣子全部解開,沒有衣服的束縛,胸口的那股悶氣仿佛是疏散了不少。
不自覺又歎了一口氣。
到現在他都沒弄明白蔣蘊為什麽生氣。
那些熱搜即便是他沒有親自過問,但是科盈的公關部不到兩個小時就把與他有關的詞條全部清理幹淨了。
現在每天的新聞那麽多,都是過眼雲煙,有必要在這上麵糾結?
何況,他和白微時的關係,又不是與她蔣蘊認識之後才成立的。
這已經是既成事實,難道他能人為主觀地將其全部抹掉嗎?
想到這裏,他的太陽穴又開始突突地跳,不知不覺就想多了。
假如有一天他和蔣蘊結婚了,白微時會不會是他終身攜帶著的一個雷,隨時都能成為引爆夫妻矛盾的易燃物。
關鍵是他不知道應該怎麽做才能讓蔣蘊滿意。
自從他們成為男女朋友後,他的生活除了生意就是蔣蘊,如果不是推不掉的應酬,他哪次不是下班就回家?
那天司卓還笑他,以前是“工作狂”,現在是“妻管嚴”。
隻要他在家,給她做飯,洗衣服,還要輔導她在網上報的什麽“MBA”的課程作業。
他這哪是談了個女朋友,是把她當個女兒養了吧。
就這,死丫頭還不滿足,見天生事。
“媽的!”他踢了一腳地上的圓凳,越想越煩躁,起身去吧台找酒喝。
一滿杯純飲威士忌倒入口中,熾烈的**從口腔進入身體,順著血液在身體裏揮發,每一根神經末梢仿佛都被清洗了一遍,腦子清醒了不少。
幹脆將上衣脫了,**上半身懶散倚在吧台上。
倒酒的時候,一低頭,不經意間看見胸口上的指甲劃痕。
上次在陽台上做的時候,死丫頭嫌他下手太重了,在他胸口上抓地,這丫頭從與他認識到現在,從來都不願意吃虧。
她的那些柔弱,無助,可憐的模樣都是演的,尤其是她求他的時候,嘴上說得好聽,心裏指不定怎麽逆反。
媽的,都是平日裏太慣著她了。
還有,剛剛就不該走,說那麽多做什麽,直接將人扔到**,說不定什麽都解決了。
葉雋越想蔣蘊,身體裏的燥意就越是上湧,甚至有衝動現在就回去摩天輪小區,好好把她收拾一頓。
正猶豫時,手機響了一聲,提示微信消息。
白微時的。
葉雋眉頭不自覺蹙起,點開她的消息。
【阿雋,你睡了嗎?】
葉雋沒立刻回,手指摩挲著手機,想起蔣蘊剛剛要與他打賭的話。
說實話,他沒太當回事,隻當這丫頭發神經才會說出這麽極端的話。
最主要的是,他不相信白微時是這樣的人,他們認識二十年了,都說三歲定八十,她從小就是一個敞亮大氣的女生,即便是長大以後變了些,也不會變得這般徹底。
他給白微時回複,【有事?】
白微時打來視頻電話,葉雋掛了,【不太方便。】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與你說。】
葉雋這才接了。
白微時一開口就是向他道歉,“阿雋,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並不想將你牽扯進來的,是周南說這是最好的辦法。”
葉雋聲音有些冷淡,“嗯,我希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因為我不介意,但是我的女朋友會介意,我不希望以後再出現這種讓她誤會的新聞。”
白微時那邊沉默了片刻,語氣很誠懇地對他說,“明白,如果是我,我也會生氣的。”
“嗯,還有別的事情嗎?”葉雋看看時間,淩晨一點了。
白微時像是欲言又止,默了幾秒鍾後,她說,“你女朋友蔣蘊是不是有個妹妹叫溫墨晴。”
葉雋一聽這個名字,“有些印象,怎麽了?”
“我聽周南說,她找了她們家的公關公司說是想在網上爆料蔣蘊。”
葉雋捏了捏眉心,在腦海裏思索姓溫的這個女人。
片刻過後,想起來了,那次就是她拿了蔣蘊的日記,帶著沈雲蘇去學校鬧事的。
“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
“不用謝,我知道你很喜歡她,她如果不開心,你也會不開心的,阿雋,我希望你永遠都開心,晚安。”
白微時掛了電話。
阿雋,我希望你永遠都開心
葉雋看著與她的聊天記錄頁麵,想起小時候,他每次受了委屈,不開心的時候,白微時都是這麽與他說的。
他重重朝外吐了一口氣,白微時在他心中,終究是占了一席之地的。
這是無法更改的事實。
一口將杯裏的酒喝幹,他給封譚打電話,“從現在開始,線上線下24小時監控輿論,與蔣小姐有關的信息,所有,全部屏蔽。”
封譚:“是,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