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關係曝光

許是蔣蘊的聲音太過溫柔,又或是此刻沈雲蘇的心已經碎成浮萍,風一吹就會散掉。

他倏地一下從地上坐起來,攬著蔣蘊嚎啕大哭。

誰能想象得到,一米九的大個子,哭起來像個孩子。

很奇怪,蔣蘊並沒有失戀的經曆,但此刻她特別能理解沈雲蘇。

他與周南相識於微時,這漫長的糾纏中一定沒少鬧過別扭,但年少時,又或是兩人還相愛的時候,即便是說了一萬次分手,傷心便也如掌中的蒲公英,吹一吹就消散得無影無蹤。

而成年人,無論是愛與不愛,說出分手的時候,不會有洶湧而盛大的情緒,隻會如平日裏離開時說的一句“再見”那樣雲淡風輕,隻是大家心知肚明,那聲再見,便是再也不見的意思。

蔣蘊輕輕拍著他的後背,柔聲道,“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你要答應我,這是你最後一次為她流眼淚,好不好?”

沈雲蘇將她抱得更緊了。

葉雋站在一旁,麵上沒什麽表情,眼睛卻一直盯著沈雲蘇的手臂在看,他在想,從哪一處截肢才能解他的心頭之恨。

這時,周南從辦公室裏出來了,跟在她身後一起的還有白微時。

周南朝蔣蘊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隨後,頭也不回地從沈雲蘇麵前走過,進了電梯。

其實她的做法是對的,既然她已經鐵了心不會再與沈雲蘇有任何情感上的糾葛,就幹脆無情到底。

白微時挽著周南的胳膊,她的眼睛落在葉雋和蔣蘊身上許久,眼神晦暗不明。

沈雲蘇哭夠了,看熱鬧的人也散了。

“起開!”葉雋黑著臉將沈雲蘇與蔣蘊分開,動作很粗魯。

沈雲蘇抱著蔣蘊不願意鬆手,葉雋嗬斥他,“你夠了啊,抱了這麽久,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蔣蘊嗔他一眼,不悅道,“他都這麽可憐了,你還與他計較這些有的沒的,有沒有同情心啊?”

轉過身又柔柔地對沈雲蘇說,“蘇蘇,乖,鬆手。”

沈雲蘇果然鬆了手,蔣蘊扶著他站起來,將他掛在葉雋的身上。

葉雋咬著牙,一副想把他撕碎了的樣子。

蔣蘊捋了捋被弄亂的頭發,笑道,“趕明兒你失戀了,他也這樣對你。”

這話說的,不等葉雋反應,蔣蘊就覺察出不對勁。

在他發火之前,她搶先一步,攬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親愛的,辛苦了。”想蒙混過去。

然而這男人不上當,他陰惻惻地看著蔣蘊,“你意思我會有失戀的那一天?”

“誰知道呢,萬一你厭倦我了,想另尋新歡。”蔣蘊迅速化被動為主動。

葉雋盯著她,冷笑一聲,未就這個話題深入糾纏,隻管扶著沈雲蘇往外走。

蔣蘊趕緊跟上去,挽著他的胳膊,輕聲道,“他醉成這樣,得有人看著吧,要不帶他回咱們家。”

“那個家裏隻能有一個男人留宿,就是我,明白了沒有?”葉雋停住腳步,咬著牙一字一句的道。

蔣蘊眨眨眼,“明白。”男人吃起醋來真的好幼稚。

“那接下來應該做什麽?”她虛心求教。

“這裏有我,你回去吧。”

“你手還有傷,能行嗎?”

“你是擔心我,還是擔心他?”

蔣蘊深呼吸了一下,知道與他是多說無益,“告辭。”

公司大廈正門前的環形停車場,一輛白色寶馬X7裏,白微時一臉陰鬱地坐在駕駛位上,盯著玻璃旋轉大門裏的人進進出出。

大概十幾分鍾後,她看見葉雋牽著蔣蘊的手大從大門裏出來,兩人在大門處吻別後,蔣蘊上了一輛黑色大G。

她一眼認出,那車是葉雋的。

白微時將拍到的照片發給周南看,【現在信了嗎?】

那會她和周南在辦公室裏,隔著玻璃看得清清楚楚,蔣蘊被玻璃瓶子砸上的時候,葉雋那緊張的樣子,即便刺過來的是一把刀,他大概也是要頂上去的。

就這麽看,這兩人的關係絕對不一般。

周南很快回複,【與你我無關。】

白微時沒再回複周南,她靜靜坐在車裏,思考那三人的關係。

葉雋說他有喜歡的人,如果就是這個蔣蘊,那他們什麽時候開始的,這女人不是蘇蘇的女朋友嗎?

她不相信葉雋會是搶兄弟女朋友的人。

她更願意相信是這個蔣蘊手段高明,她知道沈雲蘇一心還在周南身上,所以把葉雋當下家,想要兩邊通吃。

白微時腦子裏一團亂麻,捋了許久都捋不清楚。

這時,她的電話響了,宴錦打來,叫她去酒吧。

她心裏煩,本不想去,但是宴錦的脾氣,但凡她不如他的意,就一定會找事鬧一場。

深呼吸了幾下,終是係上安全帶,發動了車子

……

KO酒吧,宴錦摟著嗨嗨娛樂最新推出的美豔小花,從舞池裏上來。

小花身段曼妙,舞技高超,帶著宴錦在一眾玩嗨了的俊男美女裏出盡了風頭,把宴錦哄得一高興,請全場的人無限量暢飲“夏日沉醉”。

文言懶洋洋地倚在沙發上,看他攬著人走過來,調笑道,“正宮就要到了,收斂點。”

宴錦在小花嘴上親了一口,“別提那寡女人了,要不是我家的老頭子逼得緊,早他媽的叫她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了。”

梁安半起身,從桌子上拿過煙盒,拈了根煙出來,點著吸了一口,揶揄道:“女人,你不能隻把她當女人看。”

宴錦拍了拍手,“喲,如此高深莫測的話,小弟聽不懂,還請安哥給咱們翻譯翻譯。”

梁安點了點手上的煙灰,淡笑道,“你得把女人當做資源,不同的女人解決不同需要,生理、情緒、權力、金錢這都可以從女人身上得到,小子,你哪天把女人玩明白了,你人生的大門才算是開了一條縫。”

這話宴錦不愛聽,太裝逼了,他不鹹不淡地笑了一聲,“即便我玩的女人沒有你的多,但質量可比你的強多了。”

說著他看向文言,嗤笑一聲,大拇指點著梁安,“就前天,我安哥帶出來的女人,叫什麽玲兒的,艸,什麽玩意啊,老子看在安哥的麵子上,與她喝一杯,媽的,直接當麵給老子甩臉子,這種沒見過場麵的東西,安哥也好意思帶出來,丟人現眼。”

梁安也不惱,眯著眼笑了笑,倒是他看著宴錦那張狂樣,心裏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