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默契

自己找了什麽樣的人,心裏沒點數嗎?

找他們來,就應該做好了過家家的準備,還裝什麽逼啊。

蔣蘊看著白微時,麵無表情的說。

“這裏這麽多人,也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不如投票決定。”

又看向眾人,“對於要不要雇人,讚成和否定大家舉手表決。”

司卓在她話音落下的瞬間,舉手,“我讚同。”

何小唐和喬二瞟了一眼葉雋,他遠遠站著,還是那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心道,能來這鬼地方,就給夠了雋哥麵子,誰特麽的還想受大罪啊,當即一咬牙,“我們也讚同。”

蔣蘊看向沈雲蘇,他站著沒動,卻是在看周南。

周南和顧威也舉手表示讚成。

沈雲蘇發揮舔狗的屬性,立馬跟著舉手。

現在就剩葉雋和阿笙了。

阿笙上前一步站到白微時身邊,“我支持你。”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葉雋的身上。

蔣蘊也去看他,有些緊張。

她知道,如果葉雋投反對票,那就是一票否決權。

葉雋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淡淡道,“讚成。”

白微時的臉,紅了白,白了紅,她以為葉雋一定會站在她這一邊的,她張了張嘴,卻沒了說話的底氣。

周南說了一句,“葉雋的手傷了,不雇人也不成啊,是不是?”

算是給白微時找了個台階下來。

眾人見事情終於有了個結果,心情大好,何小唐吆喝著“準備進山了”。

山民一家樂嗬嗬地把裝備和做飯用的家夥什,都歸置好,能背的都背在身上,盡量多帶一些東西,方便這些客人。

就連小女孩身上都背了一口大鍋。

蔣蘊走到小女孩身邊,問她,“重不重”,小女孩笑得甜甜的,“一點都不重,我還能再背一個壺呢。”

“厲害。”蔣蘊拍了她肩膀一下,沒再說什麽。

何小唐的大胸寶貝聽見了她們的對話,眼睛一轉,伏在何小唐的胸前,一開口就是嚶嚶怪,“嗚,他們好可憐呀,這麽熱的天,要背這麽多東西。”

喬二的長腿寶貝,生怕自己沒有大胸寶貝顯得良善,摟住喬二的脖子,嬌嬌道:“他們真的好可憐哦。”

喬二攬過她,“我的寶貝真善良,親一個。”

蔣蘊忍住想吐的衝動,看了葉雋一眼,心裏有個念頭一閃而過。

她走到那家人跟前,問他們,“水和食物,還有那些裝備有多重?”

山民報了個數字。

蔣蘊又問,“那分攤一下,每個人多少斤呢?”

山民說,“差不多每人十公斤吧。”

“既然覺得他們可憐,你們就幫忙分擔一下唄。”

蔣蘊回過頭,看著那倆寶貝,很認真地建議。

大胸寶貝和長腿寶貝一聽不樂意了,陰陽怪氣的說,“你沒有同情心就算了,還道德綁架我們。”

蔣蘊翻了個白眼,抱著胸站到一邊,“你們那廉價的同情心不如沒有。”

“你……”,眼看著就要起爭執,葉雋漫不經心的開口,“多給一倍的錢就是了。”

他這一發話,再無人置喙。

隻有山民那一家人,高興地歡呼起來。

白微時定定看著葉雋,眼裏若有所思。

都準備妥當後,眾人一起往山裏行進。

沈雲蘇見著周南,就跟狗見著肉骨頭,一秒鍾都等不了,就要去舔,也不管人家男朋友在不在身邊。

蔣蘊真是佩服顧威的好脾氣。

心道,葉雋如果有他這樣的好脾氣,自己的工作也不會那麽難做了。

歎了一口氣後,不自覺去尋葉雋。

隻見他一個人走在最前麵,一手拿著地圖,受傷的右手垂在腿側,稍顯落寞。

蔣蘊看著看著,有點淚目,可憐的男人,此刻大概是身心俱疲吧。

她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安慰一下,就看見白微時跟了上去,扶住他的胳膊,陪著他一起往前走。

蔣蘊自認沒有白微時能發揮的作用大,就不去自討沒趣了。

本就沒什麽進取心,走著走著,她就變成隊伍裏吊車尾的那個了。

“你穿這麽多,不熱嗎?”不知道什麽時候,司卓的大眼寶貝站到了她身旁,與她並排走在一起。

“還行。”她嘴上這麽說,其實衣服裏子都被汗水浸透了,不過與被太陽曬和蚊蟲咬比,她寧願熱死。

“學姐,你好,我叫黃小艾。”大眼寶貝大大方方向蔣蘊介紹自己。

蔣蘊笑笑,“你也是Q大的,你認識我?”

黃小艾湊到她身邊,神神秘秘地說,“我一進學校,聽的第一個名字就是你的,據說你是全校男生的女神。”

蔣蘊笑了,知道她就是嘴甜套近乎,不過也懶得戳穿,萍水相逢而已,追究那麽多幹嘛。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從黃小艾的話中,得知她現在是大三學生,今天是她和司卓在一起的第五十二天。

蔣蘊點頭,“挺好的”,再無其他的話。

黃小艾一點不覺得冷場,又問蔣蘊和沈雲蘇在一起多久了,還好奇沈雲蘇為什麽總圍著南姐轉。

“他今天忘記吃藥了。”蔣蘊用玩笑岔開話題。

黃小艾見蔣蘊不想多說,也不揪著她問,高高興興地又開始說別的事情。

葉雋點了根煙含在嘴裏,耳邊是呱噪的女人聲音。

司卓那三人進了山就跟脫了韁的野馬,早不知道瘋到哪裏去了。

他們的寶貝便跟上了白微時。

葉雋氣場太過強大,她們不敢招惹,就圍著白微時說話,大概是想多爭取一點“曝光率”,畢竟葉雋在這群人裏太出眾,哪怕能沾點邊,也是好的。

雖然這兩女生也沒說什麽上不了台麵的話,但他聽在耳朵裏就是煩,煩到甚至想上去踹她們兩腳,好叫她們閉嘴。

他微不可查地歎了一口氣,習慣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他現在好像隻對蔣蘊才有那麽一些耐心,其餘的人,看上一眼都覺得煩。

想到她,他停了腳步,回頭往後看。

一眼就看到了走在山路尾端的她。

眉頭不自覺蹙起,暗罵了一句,“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