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共浴

溫以寧搖了搖頭,將蒼白的小臉埋進了霍雲沉挺括的胸膛。

“霍雲沉,你知道嗎?”

“知道什麽?”

“你闖進錄製現場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來找崔芯愛的。那個時候,我的心痛得差點死掉。”

“不要胡思亂想。隻有你,才能讓我著急上火。”

“我能相信你嗎?”

溫以寧微仰著頭,癡癡地看著眼前俊朗帥氣的男人。

她那顆單純有敏感的心仿若如同六年前初見時那樣,轟然淪陷。

“當然可以。”霍雲沉勾唇,輕輕地刮了刮她細挺的鼻子。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

溫以寧終於不再患得患失,她的大半張臉貼在他的左心房,靜靜地聆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

霍雲沉將她帶到最近的酒店時,他的西裝褲上也已經濕了一片。

溫以寧對此很是內疚。

印象中他一直是儒雅得體的,從上到下都是一塵不染的。

“抱歉。”

“這有什麽?”

霍雲沉向來喜歡懂事乖巧的女孩。

當年之所以會選中她,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她足夠乖順。

可此刻...

他又開始期盼她身上能夠多點銳角。

總是這麽小心翼翼,怪叫人心疼的。

約莫半個小時後。

霍雲沉見她服下止痛藥後精神狀態好了些許,又將她抱到了洗手間,二話不說,就將她脫了個精光。

“你做什麽?我不方便。”

“想哪去了?我像是那麽禽獸的人?”

“有點像。”

溫以寧點了點頭,霍雲沉在某些方麵,是挺禽獸的。

六年前她就知道。

“...隻是替你洗個熱水澡,你這樣身體不難受?”

霍雲沉指了指陳潯送來的幹淨的衣服,緩聲道:“洗完澡再換身幹淨的衣服,會舒服很多。”

“我自己洗。”

“你的手受傷了,不能碰水。”

“我自己洗!”

溫以寧稍微恢複了點氣力,原先蒼白的臉色也因為此刻的“坦誠相見”變得酡紅。

“又害羞了?其實,我都看過了的。你沒必要這樣。”

“你別說...我自己洗。”

“好吧。”

霍雲沉見她堅持自己來,隻好妥協。

然而他前腳剛走出洗手間,溫以寧後腳就重重地摔在了滑濕的淋浴間裏。

摔倒的那瞬間。

她整個人是懵的,怔怔地跌在地上。

直到霍雲沉衝進來抱住了她,她才慢慢地感覺到了身體上的疼痛。

“溫以寧,你到底是怎麽照顧自己的?”

“腿軟。”

“平白無故的怎麽會腿軟?”

霍雲沉下意識地看向了她那兩條修長的腿,意外發現大腿內側留有大片的青紫淤痕。

這痕跡...怎麽看怎麽像是歡愛過後的產物。

而且還是特別劇烈的歡愛。

“腿上的淤青怎麽回事?”

“昨晚小白半夜肚子餓,我給他泡奶粉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拉傷到肌群了。”

“那位置,怎麽可能拉得到?”

霍雲沉溫暖的大手貼了上去,心裏突然有些不舒服。

他不是很相信溫以寧說的。

畢竟之前有好多次,就是因為他要得太猛,她的腿上都是這種情況。

這會子突然告訴他,這是摔的,他實在是難以置信。

唯一的可能就是,昨晚她又和司淩宇做了。

“溫以寧,你告訴我,這裏究竟是怎麽傷的。”

“滑倒的時候不小心還劈了個叉,牽扯到了,當時痛得不得了。”

“沒騙我?”

“這有什麽好騙的?”

“算了,和你說不明白。”

霍雲沉見她跌在地上半天起不來,就算滿肚子疑慮,也做不到對她不管不問。

暗暗調勻了呼吸。

鬱悶了好一會兒他才開了口,“雙手搭在我肩膀上,我給你快速衝洗一下,別著涼了。”

“我自己能行。”

“行什麽?每天都在摔跤,逞什麽強?”

霍雲沉的耐性逐漸告罄,他煩躁地脫掉自己身上被她弄得濕淋淋的衣服,索性和她一起洗。

溫以寧沒想到霍雲沉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害羞地閉上了眼。

“把手抬高點。”

“哦。”

她小聲應著,雙手輕輕地掛在她的肩膀上。

由於兩人的身高差了整整二十二厘米,她漸漸覺得有些吃力,索性將手貼在了他的胸膛上。

“別**。”

霍雲沉越想越不平衡,昨晚才和其他男人做過,現在還好意思摸他?

他又不是出來賣的。

“對不起。”

溫以寧嚇得趕緊縮回了手,掩到了身後。

“腿張開一點。”

“我自己來。”

“手搭我肩上,別碰到水。”

“你不是讓我別**?”

“......”

霍雲沉也察覺到自己對她的態度太凶了點,悄然地收斂了脾氣,握著她的手往自己的胸膛上貼,“抬不高也不知道說,沒長嘴?”

“你別凶我,好嗎?”

溫以寧不希望他們之間的關係稍有緩和,瞬間又降到冰點。

她猶豫了很久。

終於還是踮起腳尖,小心翼翼地親吻著他凸起的喉結。

其實她是想要吻他的唇來著。

也不知道為什麽。

他突然變得很傲嬌,腰杆挺得筆直,她怎麽也夠不著他的唇。

“溫以寧。”

“嗯。”

“這些招數跟誰學的?”

“啊?”

“我不喜歡女人太主動,這會讓我覺得惡心。”

霍雲沉不是不喜歡主動的女人,他巴不得溫以寧能夠主動些。

他膈應的是她的不檢點。

“惡心?”

溫以寧愣在了原地,如遭雷擊一樣,久久回不過神。

他居然嫌她惡心。

真正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怎麽可能會有這種感覺?

“不要胡思亂想,我不是那個意思。”

霍雲沉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拿起花灑,細致地衝洗幹淨她身上的泡沫。

這期間,他的身體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溫以寧抿著唇,瞬間跌至低穀。

不是說男人動情完全是雄性生物的本能?

為什麽麵對她的時候,他連所謂的本能都失效了?

是他不行。

還是他對她毫無感覺?

溫以寧更傾向於相信後者。

霍雲沉替她捯飭幹淨後,又拿來寬大的浴巾將她裹成了粽子,抱到了**。

他一邊拿著吹風機替她吹著濕淋淋的頭發,一邊隨口問道:“怎麽突然不說話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

“那就說說昨晚你見了什麽人,發生了什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