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侵犯她的男人是霍雲沉?

“醫生,你誤會了。”

溫以寧顯得很尷尬,她想解釋清楚,剛開了個頭,又被醫生狠狠地訓了一頓,“長點心眼吧。都傷成這樣了,還替他說話?”

“下次一定注意。”

霍雲沉攥牢了溫以寧的手,極有耐心地應付著這位性子火爆的女醫生。

溫以寧卻難堪得想要當場逃離。

她不想讓霍雲沉知道她的具體傷情,這讓她感到莫名的羞恥。

從診室出來後。

霍雲沉又陪著她在休息區等著另兩張血液報告單。

期間溫以寧無數次地讓他先走,他都如同狗皮膏藥一般粘著她。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左右。

溫以寧拿到全部的報告單,再三確認指標全部正常,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她正打算將報告單疊好收進手提包裏。

霍雲沉突然指著基礎情況裏的生育史那欄,沉聲問道:“有過生育史?”

“隨便填的。”

溫以寧的眼神有些閃躲,她這一早上都不在狀態,沒想到霍雲沉的心這麽細,連這麽一個小小的紕漏都揪得出來。

“嗯。”

霍雲沉沒再追問。

他低頭查看了一遍醫生開的藥,再三確定這些藥對身體沒有什麽副作用,這才放心了下來。

還想著說些什麽。

陳潯的來電倏然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霍雲沉掃了眼手機屏幕,還想著拒接電話,溫以寧倒是率先開了口,“你去忙吧,我自己打車回去。”

“我送你。”

“不用了,我姐應該快到了。”

“有事可以隨時聯係我,微信記得通過一下。”

霍雲沉話音未落,蓬頭垢麵的溫妙就已經著急忙慌地朝著他們跑了過來。

他尋思著姐妹倆肯定有很多話要說。

跟溫妙打了個招呼,就先行一步離開。

“姐,你的臉怎麽了?”

溫以寧看著溫妙臉上鮮紅的巴掌印,關切地問道。

“對不起...是姐姐沒用。”

“昨晚你姐夫沒收了我的手機和錢包,還將我趕下了車,我跑了一個多小時趕回酒店的時候,你已經不見蹤影。”

溫妙隻選擇性地說了一部分,完全沒有提及自己因體力透支暈死在路上,最後被送到急救室一事。

“都過去了。”

溫以寧看得出來溫妙的自責。

盡管已經被煩心事壓得透不過氣,還是勉強地擠出一抹笑容安慰著姐姐。

“對了,你的臉是怎麽回事?姐夫打你了?”

“他就是這樣,心情不好總喜歡拿我撒氣。”

“我去找他算賬!”聞言,溫寧氣不打一處來。

溫妙擔憂季禹風的風言風語會中傷溫以寧,趕忙攔下了她,“別去。這次他也沒有討著便宜,我抓花了他的臉。”

“姐,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放棄一段不合適的婚姻,也許你能快樂一些。”

“我現在這個樣子,又肥又胖的,除了做飯一無所長。要是和他離了婚,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離婚沒有想象中那麽可怕。”

溫以寧能夠理解姐姐的膽怯和不勇敢,在家裏呆久了,想要跨出第一步確實很需要勇氣。

隻是...季禹風實在是太差勁了。

和這種人搭夥過日子,甚至連將就都覺得勉強。

至於溫妙。

她被季禹風的言語打擊到徹底失去了自信,總感覺自己離了他就會活不下去。

大概是不願意提及自己糟糕透頂的婚姻。

她很快又將話題轉移到了霍雲沉的身上,“寧寧,那個男人真的不是霍雲沉?”

“他說昨晚趕著回去陪孩子。”

“霍雲沉居然還有孩子?”

“嗯。我親眼見過,他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四歲左右,應該是和崔芯愛生的。”

“就算是這樣,他也不能這麽草率地將你丟下啊。”

“我們早就離婚了。”

溫以寧默默地消化著負麵情緒,故作輕鬆地說:“姐,我真的沒事,就當被狗咬了。”

話是這麽說,她心底裏依舊很難受。

既憋屈,又憤怒,更多的是無力和頹喪...

回家的時候。

洛白正戴著防藍光眼鏡,抱著奶瓶懶懶地坐在沙發上,全神貫注地看著動畫片。

君澤看出了溫以寧的不對勁。

一改平日的驕矜,輕輕地抱住了她媽咪的腿,“媽咪,你怎麽才回來?”

溫以寧蹲下身將君澤摟在了懷中。

看到兒子的一瞬間,心裏驟然湧出一股暖意,“抱歉。媽咪昨晚喝得有點多,在酒店睡了一夜。”

“真的?”

君澤狐疑地看著溫以寧,意外發現她脖子上,胸口處,以及手臂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紅疹子。

“媽咪,酒店裏是不是有很多蚊子?你被叮了好多包哦。”

“可能吧。”

溫以寧深知自家兒子有多聰明,為了不露出破綻,趕緊轉移了話題。

“媽咪已經提交了學籍轉移申請,再過一個星期你們就可以去上幼兒園了。媽咪一會兒還得去上班,我讓彎彎阿姨帶你們玩幾天,好不好?”

“好。”

“真乖,媽咪去換件衣服。”

“快去吧。”

君澤乖巧地坐回了沙發上。

然而等他媽咪進了臥室,他又快速地溜下沙發,仔仔細細地翻看著他媽咪的手機通訊錄以及收件箱。

看完溫妙給他媽咪發來的短信。

君澤突然陷入了沉思。

溫妙阿姨為什麽一個勁兒地向媽咪道歉?

還有就是,他素昧蒙麵的姨夫為什麽要灌醉媽咪?

帶著一肚子的疑問。

君澤又悄然地打開了搜索引擎,搜了一下什麽情況身上會長紅疹子。

分秒間。

網頁便給出了最為準確的答案:吻痕。

吻痕?!

君澤的臉色又差了一點,小手在筆記本上一陣翻飛,直接黑入了奧金酒店的監控係統。

盡管這家酒店昨晚九點半之後的監控被人為刪除了。

他還是在九點半以前的監控裏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奇怪...他的便宜爹地怎麽也在?

難道昨晚是他的便宜爹地欺負了媽咪?

想到媽咪腫得跟桃兒一樣的眼睛。

君澤心疼得不得了,同時也氣憤得不得了,小拳頭攥得咯咯響。

反手在暗網上雇傭了打手去教訓季禹風,廢了他一條胳膊和一條腿。

做完這一切。

君澤小朋友又苦惱地托著下巴,尋思著該怎麽教訓他的渣爹。

霍雲沉似乎是感覺到了有人在惦記著他,總是心不在焉的。

抽了好幾根悶煙後。

他焦躁的情緒並沒有得到緩解,苦悶地坐在辦公桌上,滿腦子全是溫以寧。

“她還真是水做的。”

霍雲沉低低地歎了口氣。

昨晚,她明明是享受的,床單都濕得不成樣子。

可今天。

她卻那樣洶湧地掉著眼淚。

“是因為疼?”

霍雲沉有些挫敗。

盡管麵上不肯承認,他確實很希望她的第一感覺是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