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霍雲沉饞她身子
“受傷了也不知道說。這個蠢女人!都不會解釋一下的嗎?”
霍雲沉斂著眼底的擔憂,立刻讓司機調轉了方向,將車子開了回去。
然而等他們原路返還的時候,警局門口已經沒了溫以寧的身影。
綿綿趴在車窗前,伸著脖子東張西望了好一會兒。
直到霍雲沉讓司機重新啟動車子,她才失落地收回了視線。
“爹地。”
“嗯?”
“你為什麽要欺負媽咪?”
“她不是你媽咪。”
“可是綿綿很喜歡很喜歡她。”
“芯愛阿姨難道不比她好?”
霍雲沉皺著眉,心底裏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
當年,溫以寧狠心丟棄綿綿的時候,她就已經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
就算是母女天性使得綿綿對她有著與生俱來的好感。
他也不允許自己捧在手心寵著的小公主被人傷害。
哪怕那個人是溫以寧,也不行。
“哼!那個壞女人連媽咪的腳趾頭都比不上!”
提及崔芯愛,綿綿的腦海中瞬間冒出了電影灰姑娘裏凶神惡煞的後媽。
為了杜絕童話變現實的可能性。
綿綿倏然抱著肉乎乎的雙臂,一臉認真地說:“爹地,你要是再拿媽咪和壞女人作比較,我...我就離家出走!”
霍雲沉捏了捏綿綿氣呼呼的小臉蛋,啞然失笑:“這脾氣倒是挺像她,又強又愛認死理。”
“爹地,我都快被你氣暈了,你還笑!”
“有什麽好氣的?”
“我可愛的臉蛋不想要給你捏。嗚嗚嗚...好生氣哦!”
綿綿又一次被爹地氣哭,伸手抓了抓頭上的小揪揪,很快又上道地安慰起了自己,“不哭不哭,眼淚是珍珠,越哭越像豬。”
“真哭了?”
霍雲沉看著淚眼汪汪的綿綿,隻好退了一步,將她抱在腿上,緩聲輕哄,“是爹地錯了,爹地跟你道歉。”
小丫頭顯然不願意坐爹地腿上,別扭地撇過了頭,“你每次都這麽說,但是從來不改。”
“那...你希望爹地怎麽做?”
“爹地剛才那麽凶地吼媽咪,媽咪一定很難過。你去哄哄她好不好?”
“改天吧。”
霍雲沉頭疼地揉著太陽穴,一時間也不知該對溫以寧說些什麽。
溫以寧是天生的扁平足,穿著平底鞋走在馬路牙子上都有可能摔跤。
這點他一直是知道的。
然而當他看見自家閨女跌地痛哭時,腦子突然宕機,什麽也想不起來。
等他想起來的時候。
狠話都放出去了,再想道歉怕是晚了...
綿綿總感覺她爹地又想抵賴,堅決不肯讓步,“不能改天。爹地,你快點給媽咪打電話,我很擔心她。”
“我試試。”
霍雲沉最是清楚自家小丫頭什麽脾性,無奈之下隻好選擇妥協。
他其實不太確定溫以寧會不會接他的電話。
但還是在綿綿小朋友淚汪汪的目光下翻出了通訊錄裏她的號碼。
溫以寧的號碼並不是五年前用的那個。
最新的聯係方式還是陳潯悄悄地通過電視台的工作人員問到的。
陳潯將她的號碼發霍雲沉手機上的時候。
他還傲嬌地表示絕對不會主動聯係她,結果下一秒就存了通訊錄,還習慣性地將她備注成了“老婆”。
霍雲沉不情願讓綿綿看到他給溫以寧的備注。
遂刻意地掩起了屏幕,換了個姿勢裝作若無其事地撥打著電話。
綿綿倒是沒想到他爹地這麽多心眼子。
隻規規矩矩地坐在他腿上,滿眼期待地盯著他看。
等了三兩分鍾。
綿綿見霍雲沉長久地將手機貼在耳邊,聽筒裏卻隻有“嘟嘟嘟”的聲音,失望地問:“爹地,媽咪是不是不肯接電話?”
“她可能在開車,不方便接電話。”霍雲沉放下了手機,臉上難掩尷尬。
“哼!”
綿綿小嘴噘得老高,甚至不願意讓他爹地碰上一下。
一開始,她還指望著她爹地追回媽咪。
現在看來。
追回媽咪這項重任隻能靠她自己了。
綿綿憂愁地歎了口氣。
回家後飛快地跑回了房間,焦急地打開電話手表詢問著洛白她媽咪的傷情。
霍雲沉見小丫頭終於消停了下來。
這才放心地趕回公司處理公事。
可他凳子還沒坐熱。
陳潯就著急忙慌地叩響了總裁辦公室的門,“Boss,緊急情況!也不知道是誰這麽缺德,將您被警方和群眾圍堵的視頻上傳到了網上。現在網絡上都在盛傳您猥褻男童。”
“查一下視頻發布者的IP。”
“對方刻意隱匿了關鍵性信息,暫時還沒有查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繼續查。另外,讓公關部和網絡平台方麵交涉一下。如果有人惡意買黑熱搜,務必讓平台提供那人的詳細資料。”
“好的。”
“沒什麽事的話你先出去,有人來找,就說我不在。”
霍雲沉即便是在說話的時候,那雙深邃的眼睛也未曾離開過手機屏幕。
他尋思著溫以寧就算是和他鬧脾氣,也該有個限度。
一個小時內他整整撥打了三十七通電話,她居然一通也不接。
這難道不是在恃寵而驕?
陳潯瞅著心不在焉的霍雲沉,又試探性地問了一句:“Boss,季風鞋廠的季總半個小時內來了一通電話,說是為了慶祝少夫人...額...溫小姐回國,在奧金酒店擺了一桌,問您去不去?”
“時間定好了?”
“今晚七點半。”
“這種無聊的聚餐,以後沒必要通知我。”
霍雲沉後仰著靠在椅背上,作漫不經心狀掃了眼手上的腕表。
*
是夜,奧金酒店。
溫以寧一走進包間,季禹風趕忙站起身,笑眯眯地將她迎了進來。
“姐夫。”
“來來來,快坐下。”
季禹風熱情地招呼著溫以寧,轉頭又瞪了眼因身體不適一直垮著臉的溫妙,“哭喪著臉給誰看呢?小姨子現在可是財經頻道的美女主持人,你這個做姐姐的,卻連人家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慚不慚愧?”
“老公...”
溫妙眼裏噙著淚水,怯生生地喊了聲老公。
她雖未說些什麽。
哽咽的聲色中卻透露著乞求的意味。
和季禹風結婚的這些年,她早就習慣了他的言語暴力。
但她實在不想讓自家妹妹看到自己現在的處境。
一是覺得丟人。
二是不願自己的糟心事給妹妹添堵。
“臉腫得跟豬頭一下,還學人少女叫老公,羞不羞?”季禹風譏諷出聲,絲毫未曾在意溫妙的麵子問題。
“姐夫,你該不會忘了我姐被各大電視台哄搶時的盛景吧?當年她決定放棄事業全身心地投入到婚姻生活中,微博上還有一條熱搜笑說姐夫這是拯救了銀河係呢。”
溫以寧看不慣季禹風總是貶低溫妙,不動聲色地懟了回去。
原本,她連今晚的聚餐她都不想來。
最後還是在溫妙的軟磨硬泡下,忍著小腿傷處的疼痛,急匆匆趕來赴約。
按理說季禹風也算是她的半個家人,可他的言行舉止實在讓人討厭。
她就算用盡全力,也難以掩飾對他的厭惡。
“寧寧記性真好,這都多少年的事情了,還記得這麽清楚。”
季禹風很清楚溫以寧的言下之意。
不過他還想著依靠溫以寧攀上霍雲沉這棵大樹,自然不會輕易和她撕破臉。
溫以寧懶得搭理他。
沒吃上幾口便轉過身子,同溫妙低聲交談著。
季禹風喝了好幾杯酒,終是耐不住性子,開口問道:“寧寧啊,你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霍總,看他到哪了?”
“姐夫,我和霍總已經離婚了。”
“離婚了難道就不能複婚?寧寧,聽姐夫一句勸,離過婚的女人就算再優秀那也是二手貨。要是離了霍總,你怕是再也找不到好男人了。”
“老公,你可別這麽說。寧寧還年輕,選擇很多,她完全有能力找到一個欣賞她,包容她,和她共同進步的男人,沒必要非得跟那個霍雲沉綁在一起。”
“路上堵車,來遲了。”
霍雲沉推開包間房門的時候,剛巧將他們的談話聽了個七七八八。
溫妙說的話雖然不是他愛聽的。
這人兒他倒是不討厭。
就憑她一手拉扯大了溫以寧,他也會敬重地喚她聲“姐”。
“霍總您願意來,季某深感榮幸。”
季禹風連忙起身,替霍雲沉拉開了溫以寧身側的空位,而後又上道地給兩人滿上了酒,“寧寧,來者是客。快些敬霍總一杯。”
霍雲沉此刻也將眼神投注在了溫以寧身上。
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是不是在跟他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給她打了那麽多電話都不知道接。
結果大晚上的她又不請自來。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在套路他。
霍雲沉並不反感被她套路。
畢竟套路往往是要付出代價的,這個代價可以是肉體,也可以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