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是病
方林箭步衝到床邊問：“爺爺，你同意開顱手術？太好了！”
無力的緩慢擺手，方老稀鬆的眼皮下垂，沒精神不代表他傻。
“不！”
“是讓小夥子試試。”
方老顫顫巍巍的抬起手，指著韓宇。
“爺爺，你瘋了嗎？是不是老糊塗了？”
方林急了。
方老力不從心，沒管這位不成器的孫子，摁下枕邊按鈕。
很快，身穿馬甲襯衫的管家老關過來，方老在其耳邊低語吩咐。
“二少爺，錢教授，方老吩咐你們先離開，讓這位少年給他治病。”
老關機械般地說著，做了個請的動作。
他一直在門外盯著，是方老的心腹，家裏唯一不會害他的人。
方林憤憤不平，卻不願輕易離開。
錢教授安慰道：“二少放心，他能治好，我的名字倒過來寫！”
韓宇嘴角上揚，說：“倒過來寫？不夠！”
“要不要打賭？”
“打賭，你也配嗎？”
“這張卡有三百萬，我治不好方老，錢是你的，名也是你的。”
黑卡？
眾人看到韓宇掏出來的銀行卡，赫然是常年存款保持在千萬以上，銀行才特製給尊貴客戶的憑證。
張秋雅按照他爸吩咐，疏通關係辦給韓宇的。
“好！”
天降橫財，錢教授欣喜若狂。
“那你呢？”
韓宇可不是吃虧的主：“你的賭注呢？”
錢教授摳門說：“我沒有那麽多現金。”
張秋雅適當補刀：“資產也可以。”
在方家的眼皮底下，錢教授丟不起這個臉，反正絕對贏定。
“掛我表弟名下有一套剛買的柏林明軒兩百多方大平層，裝修好的。”
張秋雅問：“給我名字，我現在查。”
說罷，掏出手機，錢教授說了個名字，張秋雅查出來，確定了。
張秋雅提醒說：“口頭約定也算對賭協議，別想著賴賬。”
錢教授輕鬆道：“哼，有人送錢當然樂意，對吧，二少。”
“錢教授放心，你必贏！錢，某人是賴不掉。”
方林惡毒的盯著韓宇。
這家夥的出現，拖延爺爺手術開顱，我爸他們交代的事情完成不了，可恨！
我的一個億！
方林此時恨不得將韓宇一拳撂倒，以泄心頭之怒。
待得方林和錢教授離開。
管家老關恭敬對方淑萍說：“小萍，你們也可以回去了。”
方淑萍他們錯愕。
“關爺爺，不是說讓韓宇給爺爺治療嗎？”
老關搖頭道：“隻是打發方林和錢教授的一個理由。”
對！
方老是誰？
風陽城大鱷，一己之力打造豪門方家，商海浮沉一輩子，哪有那麽容易輕信陌生人。
借著同意韓宇治療，打發方林和錢教授的一個說辭罷了！
根本沒想過讓韓宇給他治病。
方淑萍尷尬。
方老把一切都看在眼裏，心如明鏡。
韓宇看著病榻上垂暮的老人，給他感覺猶如一隻臥病的雄獅，死亡的邊緣但雄心尤在，誰也別想蒙騙他。
“你確定不試試？”
“發病前，是不是常能感覺到體內有東西鑽來鑽去？噩夢伴身，半夜驚醒。”
終於，方老稀鬆的眼皮猛地睜開！
瞪大眼睛看著韓宇，一臉的不可置信。
病了那麽久，他從來沒有對外吐露過噩夢的事情！
因為，那些夢境涉及他很多秘密，不能說！
況且，醫生診斷不會問這方麵。
韓宇一口道破！
“好！你試試。”
眼珠子咕嚕轉動，方老提一口氣說。
真果決！
有股殺伐果斷的鐵血之氣，撲麵而來。
韓宇微微震驚。
幹脆的拿出針套，攤開，手速時而迅捷如風，時而緩慢定格。
每一根銀針，精準落在方老的穴位上。
旁人看不清，但方老卻看到，韓宇的銀針上有淡淡的青色光芒，刺入皮膚感覺不到一絲疼痛，還傳來溫暖如春的舒適感。
舒服！
八根針落下，從未有過的舒適感，方老忍不住舒服呻吟。
“靈龜八法？”
“天啊！這是失傳數百年的針法，靈龜八法嗎？”
旁邊，目不轉睛的王主任，忍不住脫口而出。
韓宇點頭承認，耐心解答。
“靈龜八法以蘊神、養魂、調體、固本為主。”
“方老年歲古稀，病入膏肓，體質不足以支撐接下來的治療。”
好舒服啊，飄飄欲仙。
方老蒼白的臉上多了些許血色，愁容得以舒展。
張秋雅暗自鬆一口氣，她也緊張，生怕韓宇表現不好，心中頂著莫大的壓力。
緊張的方淑萍握住閨蜜好友的手，眼中不經意露出希冀。
她很久沒看到爺爺寬慰的表情了！
病床前的韓宇不斷撥弄銀針，陡然一變，方老痛苦萬分，在**掙紮亂動！
“爺爺！”
方淑萍驚呼。
“忍住，它掙紮不願出來！”
它？
什麽東西？
眾人震驚！
旋即在場的都看到永生難忘一幕。
韓宇大喝一聲，止住方老的話，也讓欲要阻止的旁人停下動作。
第九根針舉起，落下！
第十根......第十一根.....第十二根！
王主任再度詫異：“鬼手十三式！”
“相傳是鬼穀子的獨門秘籍，連孫醫聖都沒能得到的傳承經典！”
“借著日常觀摩學習，孫醫聖才獨創出【孫家千手針】，後遺失絕大部分，現如今載入教材的【孫氏針灸療法】隻是皮毛！”
無暇顧及王主任的旁白，治療來到關鍵之處，韓宇不能分神。
“什麽鬼？方老臉上的皮膚怎麽有東西在蠕動？”
隻見，褶皺布滿的臉上，皮下有蟲子般的蠕動感，從左邊跨過鼻梁，移動到右邊臉，很是瘮人。
“畜生！給我出來！”
沒有使出第十三針，韓宇加大力度，一鼓作氣的把‘拿東西’扯出來！
“啊！”
方老劇痛大吼！
噗！
方老鼻孔裏，噴出小拇指半大的棕色蛹！
落在枕邊的蛹，掙紮蠕動，房間內頓時彌漫著一股腥臭味。
啪！
韓宇一掌拍死，腥臭味更加濃烈，好似臭氣丸爆炸，臭味熏天，充斥碩大的房間。
呼！
韓宇鬆一口氣，方老同樣鬆一口氣。
方老大汗淋漓，卻不辛苦，反而一身輕鬆。
韓宇說：“就是這東西，寄宿在方老的腦顱內，才會引發癲癇，噩夢等各種病症。”
緩過勁的方老說：“吸血蟲類似的嗎？開顱確實可以找到病因。”
“不！”
“這種蟲子潛伏在你腦部的深處，就算能腦電波照出來，沒誰敢扒開你的腦花，把他拿出來。”
“腦花脆弱，扒拉了就成腦漿，你會馬上死！”
吸！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況且，這不能算是病！”
王主任像個不恥下問的小學生問：“不是病，那是什麽？”
舒緩幾口，韓宇正色道：
“這是.......”
“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