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我幫你熱熱身體

上官錚隨手把身上的大衣甩給了雲蓁,拉門離開。

聞見大衣上令人作嘔的香水味,雲蓁抬手間,衣服直直掉落在地上。

她渾身已經冷透,比身體更冷的是心髒,連正常的跳動都難以為繼。

這世上有一種小三你永遠都戰勝不了。

她們可以裝作什麽都不要,還有著普通人無法企及的家世和能力。

就算是不愛,男人都不會離開她。

雲蓁雙手環胸,冰凍的心髒開始一點點碎裂,直到意誌土崩瓦解。

無論她和陸卓景離不離婚,上官錚都是她生命裏的一根刺,讓她永遠無法擺脫被孤兒身份烙印上的自卑。

……

雲蓁站在盥洗台前,對望著鏡中的自己,眼眉間透著紅意。

閉了閉眼,知道再這樣下去,就真稱了上官錚的心。她不就是要擾亂自己的心神,看她出糗嗎?

證明她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孤兒。

現在,她必須冷靜。

拿不下金獎,陸霖名氣大跌,那份離婚協議就生效不了。

無論是為了成全二叔,保住陸家名聲,還是徹底擺脫上官錚。

她已經不想再和陸卓景繼續了。

太痛苦了。

低頭洗手的瞬間——

突然耳邊傳來推門聲,她來不及反應,一股熟悉的冷杉香夾雜著男人特有的氣息侵襲而至。

龍頭裏水都還沒被關閉,腰被一隻強有力的胳膊摟住,整個人被帶進了雜物隔間內。

門被利索地鎖上。

雲蓁被男人推在冰冷的瓷壁上,後脊撞到硬物,眉頭痛苦地緊蹙著,嘴唇咬得死死的,連語氣詞都不願發出一聲。

逼仄的隔間內靜謐異常,隻剩下水龍頭下潺潺的流水聲。

陰戾的黑眸盯著將視線渙散在地麵上的女人,陸卓景壓抑住心口一股股湧起的煩躁,嗓音低沉略啞:“說話。”

從周一開始,他們再沒說過一句話。

的確是自己為了籌措二哥研究項目的四十億忙得不可開交,沒有及時去哄她。

但她始終電話不接,短信不回。

隻有晚上她睡著後,自己才不用受她冷暴力的折磨,安心擁緊他覬覦了多少年的女人。

有些事他從來沒有向任何人提起過。

太卑劣可恥,以至於自己都無法正視自己。

她十五歲那年——

望著眼前一動不動的女人,陸卓景眯起眼眸,低吼道:“雲蓁,說話。”

說話時,扣在她腰上的手使了勁,倏爾嗓音又轉而溫淡卻帶著濃濃威脅的意味。

“再不說話,你信不信我就在這裏上你?”

雲蓁收回視線,冷冷地盯著又開始發瘋的男人,眼眸微動。

她信。

有了上次他在休息室內強要她的經曆,她相信陸卓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淡然道:“說什麽?”

說什麽?

陸卓景斂目,扯了扯唇,低低的語調裏透著無奈:“你這折磨人的小東西,我要怎麽哄你才能不生氣?”

驀地,心髒短暫地停了一下。

從小她對三叔的低聲哄慰就沒有抵抗力。

一個沒有父母的孤兒,誰會耐著性子去哄。所以從一開始她這隻幼獸就掉進了獵人三叔的情網裏,一輩子都掙脫不開。

剛剛在上官錚那受的委屈浮上她眼眉,向外溢出。

嗬。

折磨人。

到底是誰在折磨誰?

看見她紅了眼圈,陸卓景將她摟進懷裏,手臂收緊,讓她貼在自己的心口上,俯首在她耳邊柔聲哄道:“就說你一句還哭起來了。你要是介意那些記者的話,我讓錚錚把衣服脫了。”

雲蓁立馬接上他的話,不冷不熱地問道:“你是要讓她光著嗎?”

陸卓景一愣,拉開些兩人間的距離,額頭互抵,好看的桃花眸裏染著淡淡的寵溺,低聲道:“你要是能高興,未嚐不可。”

雲蓁微微別開目光,不想被陸卓景眼眸中隨時能演繹的深情捕捉,淡聲道:“算了吧。三叔會不高興的。三叔那麽護著上官小姐,我得罪不起。”

最後一個字落下,唇就那麽半張著被男人的薄唇堵上。

很溫柔,帶著細細地撩撥。

輕輕捏了下她還帶著嬰兒肥的臉頰,嗓音略啞:“吃醋了?”

“沒有。”

陸卓景想了想,她從哪次開始不對勁的。而後低聲解釋道:“周一在辦公室,我隻是扶了一下她的手肘。她為了一份合同連續熬了兩晚上的夜頭有些暈。要是你不喜歡,下次她就是倒在地上,我也不會多看她一眼。”

雲蓁衝著他淡淡一笑,沒有任何溫度:“這個責任我擔不起。”

她覺得這不過是男人騙女人的一句玩笑話。

陸卓景認真道:“我要說的是真的呢?”

雲蓁定定看著他,男人湛湛沉沉的黑眸裏飄著一條銀河帶。

一時,大腦裏思緒紛亂,三叔的意思是,她的高興比上官錚更重要?

她問道:“那三叔帶她出席音樂節……。”

“是她求我的。這一周在二哥四十億的投資上她幫了不少忙。什麽回報都不要,就提出了這一個要求。要是我不答應就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陸卓景的回答,讓原本陷入他溫柔陷阱的雲蓁瞬間清醒過來。

她想的沒錯,上官錚這樣的女人,男人就是不愛,也離不開她。

心冷的瞬間,手也漸漸從男人的胸膛滑落。

陸卓景一把抓住她的手,微蹙著眉。

前麵還說得好好的,她怎麽又開始鬧起別扭。

觸及她冰冷的手,陸卓景低眸看了眼,纖纖細細。由於常年練習演奏需要,指甲從未留長過一天,被修剪得精致規整。

家裏有兩個大音樂家,他知道手指靈活度在演奏中的重要性。

將她手指尖放在自己唇邊輕輕哈了一口氣,又帶著放在自己腰際內側給她取暖,淡聲問道:“怎麽沒披大衣就出門?”

環著他腰,趴在他胸膛上的雲蓁,心裏默默嗤了一聲。

還不是你的白月光搶走的。

沒有回答。

男人熾熱的呼吸轉移到了她的耳畔,輕輕往裏麵吹熱氣。在她粉嫩的耳珠上濕濕地舔著,酥酥麻麻的觸感順著一個點蔓延至全身,引起她身體不斷地戰栗。

嗓音低沉蠱惑:“你這麽冷,等會是演奏不了的。我幫你熱熱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