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就當我是你的瓜子
沒等她反駁完，陸卓景已經走到窗邊將她放下，並順勢翻轉她的身體。
雲蓁手臂抵在落地窗的玻璃上，冰涼的觸感和遇上暖氣而液化的水珠，激得她的身體不住地顫抖。
這間套房位於酒店56樓，窗外對麵沒有建築物遮擋，能俯瞰這個城市夜景。
但這依舊讓臉皮薄的雲蓁感到羞恥難當。
以前年輕時，三叔逼她就範過一次。那是在他的總裁辦公室裏，同樣是高樓的落地窗，可當時她算是衣著整齊。
作為女大學生的她聽了男人的哄騙，半推半就隨了他變態的喜好。
想起電視上放的一幕，非洲動物們在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為了種族延續辛勤耕耘。
現在他們倆的姿勢和這有什麽區別。
雲蓁忍耐不住這份羞恥，低聲拒絕：“三叔，不要在這。”
男人並沒有因為她的哀求而放過她，俯身滾燙堅硬的胸膛貼著她的後背，張嘴咬住她的耳垂，嗓音低低啞啞：“乖，這間落地窗的視野最好，在這裏陪我站一會。”
說完，陸卓景將視線投向落地窗外。
此時高空中開始陸陸續續飄起雪點，不大，砸向玻璃時，就像是在看帶雪景的八音盒，如夢似幻。
雲蓁不知道他說的再等等是多久，很快她的體力被消耗殆盡，赤足踩在地毯上的腳趾都在用力，軟綿綿的身體靠男人抱著才勉強支撐。
當意識變得模模糊糊時，隨著一道璀璨的光芒，煙花的爆裂聲在她耳邊炸響，稍稍拉回她一點神誌。
麵對煙花不斷變化的圖案，雲蓁染紅眼尾的雙眸漸漸睜大，並帶著不可置信的神色。
先是一遍中文字的雲蓁，再是英文的I LOVE YOU。
黑夜中，白色的閃光異常地刺眼，連城市內五彩斑斕的燈光也被壓製。
恍惚間，女人有些失神，耳畔男人的聲音聽上去都那麽的不真實。
“曾經你受過的苦，我無法想象。幸好你還活著，老天爺給了我再一次擁有你的機會。”
“我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讓你非要拒絕我。如果是因為不愛，就當我是你寂寞無聊時的瓜子，用來打發時光也好。”
“新年快樂。”
“餘生快樂。”
……
翌日早晨，被折騰一晚，渾身酸痛的雲蓁還是被雲念叫醒的，醒時陸卓景已經離開往連城趕。
記起半夢半醒間，好像聽見他在自己耳邊特意提醒：“不想你女兒問些奇怪的問題，就穿件高領衣服。”
當雲蓁在衛生間對著洗漱鏡看自己上半身時，才清楚地意識到被迫素了一段時間的男人有多可怕，整晚都是在惡意報複折磨她。
等她全部收拾完帶著雲念趕去劇組集合點，還是晚了些。
劇組裏的工作人員對她和大老板陸卓景的事有所耳聞，隻是礙於簽了保密協議，無人敢在她們麵前提及。
今天的戲份臨時安排出外景，劇組大巴向寧城附近的大山深處開去。
昨晚是跨年夜，劇組安排了大家聚餐，因此幾乎每個人都鬧到很晚，包括司機。
山路狹窄蜿蜒，司機為了打起精神，特意將車上的電台頻道打開。
進山後，信號不穩，雜亂的電流聲裏傳出一個溫柔大氣的女聲。
天氣預警提醒。
【2023年1月1日，我市及周邊地區12小時內可能出現道路結冰情況，請各位駕駛員謹慎駕駛。】
女主持人的話音剛落下，大巴突然向山道崖邊的方向打滑。
一時車內抽氣聲不斷。
幸好老陳是位駕駛經驗豐富的老司機，很快就穩住了方向盤，並向大家解釋道：“沒事，手剛剛鬆了一下。”
坐在前排的段夏末探出半個身子囑咐他：“老陳，開慢點。”
說完，又半轉身體向後排的眾人提醒道：“大家把安全帶都係上。”
她不是沒有考慮過今天放棄拍攝，但出發前她查看過近期一周的天氣預報都是這樣局部有雨夾雪的天氣。
雲蓁時間有限，段夏末不敢耽擱太久。
今天算是接下來日子裏天氣最好的一天，便加緊把唯一的一場外景拍攝完成。
有了剛剛的顛簸，雲蓁趕緊將雲念身上的安全帶又檢查了一遍，但大巴座位上的安全帶都是為成年人設計的，對於雲念這個年齡的孩子顯得空落落。
這讓雲蓁心裏總有股說不清的擔憂。
她攥緊雲念的小手，低頭蹙著眉，小聲說道：“念念，抓緊媽媽的手，千萬別鬆開。”
孩子危險意識淡薄，無法理解眼下的狀況。
雲念仰著臉蛋，笑出小梨渦，奶呼呼地說道：“就像小象用小鼻子勾著媽媽的尾巴一樣，絕對不會放開。”
聽她提起大象，雲蓁太陽穴突突直跳。
昨晚她該不是醒過？
正想問她昨晚是不是起過床，車上的電台轉到了音樂頻道，大概是司機想讓大家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
電台男主持人【安迪，昨晚零點轟動全城的煙花示愛，你看到了嗎？】
女主持人【這樣的場麵我怎麽可能錯過。這也太羅曼蒂克了。我要是這位叫雲蓁的女主人公，一定幸福死。】
【你不覺得這波秀恩愛太高調了嗎？】
突然女主持人聲音裏透露出一點鄙夷的味道【切。人家有錢有愛，總比隻會張張嘴的男人靠譜多了。】
【你的意思是……】
【這個男人一定愛慘了那個女人。】
【怎麽說？】
【市中心是不允許放私人煙火的。說明昨晚做這件事的人很早就去申請了演出許可，並免費讓全市市民觀賞。這世界上有錢人多了去。你見過哪個願意出那麽多錢費這麽大心思的？】
後麵的話雲蓁沒有細聽，隻覺全車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
耳畔邊忽然閃入男人的低呢聲——
【幸好你還活著。】
三叔應該是知道了自己在米蘭發生的事。
那真要離婚了，他會不會剝奪自己的監護權，讓自己永遠都不見到女兒？
雲蓁愣怔看向正手指指著車窗外飄著雪點的女兒，羽睫輕微地顫動著。
這一刻內心思緒萬千，心髒不期然地悸了下。
他愛她，她也愛他。
可終究是錯過了。
突然，一道刺耳的刹車聲在她耳邊炸響，身體不由自主地朝一側倒去，雲蓁作為母親下意識俯身將女兒護在身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