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回憶裏雲蓁的第一次

安成在去酒吧前,稍稍做了功課。他也不用多查,全網鋪天蓋地的關於雲蓁和小白臉的戀情大曝光新聞。

看一眼大概就知道陸卓景找自己什麽事。

當在他們常見的酒吧見到陸卓景的時候,安成長籲一口氣。

他看上去狀態還不錯,至少沒有撒酒瘋。

當年他二哥陸卓倫為了那影後不肯嫁自己,喝酒喝到胃穿孔,被他再三警告。

輪到他時,一喝喝了半個月,要死不活的。

看來這是他們陸家的傳統。

陸卓景坐在卡座裏,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高腳杯,目光彌散在不遠處扭動著的年輕軀體。

安成穿過人群,在遠離嘈雜音樂聲的角落陪失意男人坐下。

年下小嬌妻和頂級音樂家小白臉又摟又親,他應該可以這麽定義這個被人嫌棄的老男人。

“蓁蓁這新聞鬧的是怎麽回事?”

陸卓景眯了眯眼,側頭瞥向他,嗓音溫淡,像是在說一件極為平常不過的事情:“雲蓁當年就是跟這小子跑的。”

靜默片刻,仿佛周遭的音樂聲被關閉,一個念頭在安成腦中炸裂。

“雲蓁現在的那個孩子是不是你的?”

陸卓景掀起眼皮,淡淡看他一眼,話到嘴邊卡了卡:“陸雲念是我的孩子。”

他特意把名字強調了一遍,安成這一百五十的智商可不是擺設,但他沒有揭穿也沒多說什麽。

安成給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飲盡,先解解連做兩台手術的疲乏,又倒了杯,扯唇問道:“你該不是棒打鴛鴦,把蓁蓁從歐洲綁回來的吧?”

陸卓景皺著眉頭,寒光冷冽地掃了他一眼。

他說的是人話嗎?

低頭抿了口酒,陸卓景不鹹不淡地說起往事:“她本來就是受了老爺子脅迫才勉強嫁給我的,她心裏有其他想法也很正常。”

安成盯著他看了會,搖搖頭:“蓁蓁不是這樣的人。你們領著證後,我又不是沒見過她。而你那些破問題應該是在她願意配合的情況下發生的。她沒有理由愛上別人。”

提起她的願意,陸卓景閉了閉眼,斯文的臉上閃過一絲衣冠禽獸的意味。

安成托了一下金絲邊眼鏡,高挑眉梢,隻差沒有失聲尖叫:“你他媽不要告訴我,你強迫她。”

雲蓁也是安成看著長大的,他不敢想象那麽單純可愛的女孩,被這色痞老男人欺負的樣子。

陸卓景舌尖頂了頂腮幫子,目光落在酒杯裏的閃動著的紅色**,忽明忽暗的光線將他的記憶拉回了他們結婚半年後。

那天也是這樣的陰沉沉的雨天。

雖然當時他們已經領證,但雲蓁還在讀書,就讓她繼續住在學校。

這樣也避免了在父母麵前假裝夫妻,同房的尷尬。

路過雲蓁從小到大住的屋子,房門開著,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就鬼使神差地走了進去。

看見了那本日記。

出於自己變態的窺探心理,他無恥地翻看了少女的心事。

她喜歡上一個男孩。

還送了表白信。

那一瞬,陸卓景第一次感受到一種叫做害怕的情緒體驗。

像是自己多年精心嗬護的小雛菊,在他眼皮子底下被豬拱了。

他原以為自己可以接受離婚後雲蓁再找其他人,可事實證明一想到她喜歡上別人,他就已經無法忍受。

他瘋了,決定用最卑劣的手段,讓她再沒有退路。

在讓蕭雷接來雲蓁前,他在會所包間內喝了四五瓶紅酒。

女孩進屋後,應該是有些無法適應裏麵黑暗,幾次差點被倒在地上的酒瓶絆倒。

陸卓景窩坐在沙發裏,一手還拿著紅酒瓶往嘴裏灌,視線模糊到隻能稍稍看清女孩的虛影。

但聽覺變得異常的敏銳,女孩開始窸窸窣窣地脫去外套,一股熟悉的淡香向他靠來,搶了他手中的酒瓶。

女孩軟糯帶著淡淡無奈的聲音擦著他因醉酒滾燙的臉頰響起。

“三叔,別喝了。我知道今天是上官小姐訂婚的日子,你心裏難過。可酒也不是這麽喝的。”

陸卓景愣了下。

哦。

錚錚今天訂婚。

女孩在外凍涼的身體還沒有緩過勁,貼在他的身旁冒著絲絲的冷氣,對於他熾熱的身體來說簡直就是致命的蠱惑。

滾燙的手掌不受控地搭上她的腿麵,陸卓景明顯感覺到手下女孩身體肌肉的僵硬。

還有他自己的。

她竟然在大冬天的光著腿穿裙子。

這大學裏都教的是什麽,怪不得不好好讀書,學人寫表白信。

他的手越收越緊,倏爾耳邊傳來吃痛地低呼和女孩抗拒的掙紮。

“三叔,放手。”

放手,怎麽可能。

這輩子都不可能。

陸卓景抱起她跨坐在自己腰上,女孩應該是嚇傻了,一動不動。

她白淨單純的小臉滿是抑製不住的驚恐神色,自己掐著她細腰的手使勁,讓女孩柔軟的身體貼緊自己的。

他低頭鼻尖蹭過她細膩飽滿的臉頰,最後嘴唇停在她發抖紅唇前。

女孩小貓般的聲音帶著淡香的氣息噴在鼻下,不斷撩撥他瀕臨崩潰的理智。

“三叔知道我是誰嗎?”

雲蓁。

講話間,女孩柔軟的嘴唇若有似無地擦著他的唇瓣,成為壓垮他人性的最後一片羽毛。

那一晚,自己借著酒勁實施了自己無恥的犯罪,都沒有顧及雲蓁是第一次,完全憑著原始的欲望橫衝直撞。

耳畔殘留的女孩細弱的求饒聲哭泣聲,至今難忘。

還有那雙像是看野獸般驚恐眼眸,刺激著他對女孩愈發變態的占有欲。為了防止她掙脫逃走,他用領帶捆綁她的雙手。

折騰到淩晨,女孩清醒後,哭著離開。

回到現實,眼前藍紫交錯的光線未變,陸卓景淡淡看著安成,仰頭把酒喝盡,坦白道:“當年是我故意醉酒強要了她。她根本不愛我。”

“禽獸。”

安成咬著牙,啐出這兩個字。

對於好友中肯的評價,陸卓景並不在意,隻是皺了皺眉,抹去噴在他臉上的唾液。

輕描淡寫道:“現在她非要和我離婚。”

“活該。”

安成是越罵越不解氣,雖說他們是合法夫妻,陸卓景對雲蓁做什麽都夠不上犯罪。

可一想到,從小跟著自己屁股後麵叫安哥哥的女孩,就這麽被這老男人欺負,氣就不打一處來。

陸卓景睨了他一眼,聲音又冷又沉:“夠了。我不是來聽你罵的。我就是想知道怎麽才能讓她愛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