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人啊,越不自信越愛墨跡。

卻不想明玨擺手:“既如此配合,便把二人帶回慎罰閣,查明真相。”

言嬌嬌圓圓的眸睜的更圓了。

烈女變嬌女,眼淚簇簇地落:“哥,救救嬌嬌,嬌嬌不是凶手,是有人想害嬌嬌啊。”

言重三人往前衝被慎罰閣的人攔住:“阻礙慎罰閣辦事,她會罪加一等!”

這話如定身符般讓他們牢牢的定在原地。

看著言嬌嬌被帶走的身影,麵容盡是焦灼和心疼。

學生們都在竊竊私語的議論。

“嘖,沒想到事情來了個大反轉呐。”

“就是,不過……你們覺得凶手是言嬌嬌還是王琪啊?”

“是王琪吧,你看言嬌嬌柔柔弱弱的,怎麽可能殺人呢?”

“我覺得也是王琪。”

林副院嚴肅的眼神朝學生們掃去,成功的止住了他們的話頭。

扶蘇不卑不亢:“林副院,既然沒有我的事了,我先回去歇息了。”

“恩。”林副院很喜歡扶蘇的性子,聲音溫和:“早點回去歇息吧,這些天你也累……”

話還未說完,言重高大的身軀擋了過來,用責備埋怨的眼神看著扶蘇:“嬌嬌都出事了,你還有心思歇息?”

“她出事跟我有關係?是我逼著她出事的?”

“她是你妹妹。”

“別,可別讓我們沾親帶故的,有這樣的妹妹我倒了八輩子的黴。”扶蘇推開他:“麻煩,讓讓。”

言道還想追上去,明玨沉鬱夾著危險的眸平靜的看過去:“夜深了,她需要歇息。”

言道啞然,待明玨走後這才驚覺出了一身的汗。

他們兄弟三人緊急召開小會。

“我不相信嬌嬌是凶手。”

“嬌嬌不會是凶手的,那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我看慎罰閣的人看在帝君的麵子對扶蘇那麽好,我擔心扶蘇被嫉妒蒙蔽了雙眼,暗中對嬌嬌做些不利的事。”

“那我們便先下手為強吧。”

三人正說著話呢,隻見汪雷大師出現在門口:“需要我幫忙麽?”

言嬌嬌和王琪畢竟是學院的人,結果出現那日,主師和副院都要去等待結果。

這日,沉沉的烏雲壓的低低的,慎罰閣厚重敦肅的大門前,言家三兄弟站在門前,拳頭攥緊,緊張的望著。

沉重的開門聲響起,言嬌嬌哭著跑出來:“哥……”

言家三兄弟飛奔過去把她抱住,又上下的看:“有沒有受欺負?都瘦了。”

“在裏麵……自然沒有在哥哥身邊好~”

慎罰閣的人拿著一張信鑒朝王琪的家人走去:“你們的女兒王琪親口承認殺了人並試圖栽贓給扶蘇,而後畏罪自殺,這是她的認罪書,沒有問題的話,準許你們把屍體帶回。”

王琪的家人發出悶悶的哭聲,結果已經下來了,他們還能怎樣呢。

言嬌嬌呼了口氣,朝汪雷大師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若非汪雷大師從中作梗,給王琪施了幻術,讓她承認罪行,想來她一定不會平安度過這個劫難的。

她翹著腳張望著,看到扶蘇也在忍不住上前,歪頭,露出招牌式的甜笑:“姐姐怎麽也來啦?是不是……以為坐牢的人是嬌嬌呢?唔呀,真的是讓姐姐失望了呢。”

扶蘇沒理會她,拿過慎罰閣閣主遞來的消罪書:“扶姑娘,之前多有得罪,現在事實已清,簽上名字便不會有存檔了。”

扶蘇龍飛鳳舞的簽上大名。

“小蘇。”剛簽完名便聽到有人叫她,抬頭看去,發現是墨白大師,她挺恭敬的:“墨大師。”

墨白點頭:“恩,我來給慎罰閣的牢房做加固,處理好了?我這兒有一本書,想給你……”

餘光忽地掃到汪雷,和善的眼神瞬間冷下來:“倒是沒想到能在此看到汪大師啊。”

汪雷麵容秀氣,皮笑肉不笑的:“這不聽說我徒兒被冤枉了,我來給我徒弟坐鎮。”

“你徒弟?”墨白順著朝言嬌嬌看去,意味深長地譏諷:“汪大師的眼光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特殊啊。”

如此直白的諷刺讓言嬌嬌的臉漲紅,這墨白是什麽意思。

“嗬,特殊是自然的,畢竟我徒兒比你看中的學生有天賦。”汪雷笑的油膩:“十日後有一場煉器大賽,我的徒兒嬌嬌會上場,墨大師可有得意門生參加大賽呢?聽聞這次若是沒有派出的門生參加大賽,墨大師在煉器協會上的一級評委可要降到二級了。”

因為煉器協會注重培養、挖掘人才。

大師遲遲不往協會帶新人是會讓協會不滿的。

墨白的臉僵住,下意識朝扶蘇看去,但又不想勉強她,隻好硬著頭皮道:“我,自然是有的……”

汪雷諷笑:“那我拭目……”

扶蘇冷白的膚,墨黑的眸溢著波光,淡淡的:“墨大師,十日後便要參加大賽了,我們回去煉器,不要把時間浪費在糾纏爛人爛事上。”

汪雷炸了:“你罵誰爛人呢?”

扶蘇平靜看去:“誰撿罵就在罵誰。”

墨白哈哈哈的爽朗大笑:“走,我的得意門生。”

扶蘇看他如此興奮,不由得撫額。

奉天學院和各大協會都是聯名的,學生參加大賽也給個人和學院爭光添彩。

白輕把言嬌嬌叫到了主師工作的書房:“嬌嬌啊,沒想到你不聲不響地成為了汪雷大師的得意門生,厲害,不錯不錯,這次的大賽一定要奪得勝利,這樣主師也會跟著你沾光,最好……把某些人比下去。”

某些人正是扶蘇。

言嬌嬌也正有此意,水嘟嘟的唇驕傲的嘟著:“主師,您放心好了,我和我的師父會竭盡全力的。”

言嬌嬌走後,白輕瞥著不斷喝水的範農:“範主師怎麽不叮囑叮囑你們班的扶蘇?莫不是對她沒信心?”

範農笑嗬嗬的,跟彌勒佛似的:“這人啊,越叮囑,越代表沒信心,有信心的人什麽都不用說,也不用做。”

說著,不理睬黑了臉的白輕,背著手哼著曲走了出去。

墨白迫不及待的跟著扶蘇往她的宿舍走。

僻靜,地方大,適合一起學習。

誰知,這墨白剛到了扶蘇的宿舍門口便被一隻手臂擋住了,他煩躁的看去,看到明玨時那張臉僵了僵:“帝君,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