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帝君奪過她的酒,魅惑一笑……

“不過……”言道拍下銀子和靈石還有後話等著。

後話剛出來,扶蘇就笑了。

她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明明是他們傷了人,犯了錯,賠償銀子還想提條件。

“你笑什麽?”扶蘇的笑讓言道極為不舒服。

扶蘇抱臂:“言三公子倒是說說不過什麽?”

“郎中所說的活珠子正巧也是嬌嬌要用的。”言道紫羅蘭的眸掠過言嬌嬌盡是疼惜之色,言語裹著理所應當:“我想,你會去給扶蘭找活珠子的,這樣,你拿到活珠子後,把活珠子給我,先給我們嬌嬌治眼睛。”

言嬌嬌楚楚的,用故作善意的大眼睛看著言道:“三哥,不要啦。嬌嬌的眼睛沒事,等的起,還是先讓扶蘭治臉吧。”

言道心疼她的懂事,疼惜得看著她:“嬌嬌,你等不起,你和扶蘭不一樣,你可是咱們奉天城耀眼的女子,扶蘭她頂著胎記已經很多年了,也不差這幾天。”

扶蘭的眼神暗淡了,是啊,因為她家境差,長得醜,所以可以隨意被人當成草芥。

咣,眼前的桌椅猛地被扶蘇一掌震翻,木頭的碎屑迸濺至他們的臉上。

言道把人護在懷裏:“扶蘇!你不要太過分!”

“過分的是誰?啊?”扶蘇最後的字聲調揚高,冷又孤傲的眸存著波濤洶湧的煞氣:“怎麽著?就你們言嬌嬌是人?別人都是草?”

“她在言家是個寶,在我這兒算個屁。”扶蘇猛地揮掉桌上的銀子和靈石:“你是不是真以為沒有你們言家,我連病都看不起啊。”

她掏出兩袋東西,一袋銀子,一袋靈石,比言道拿的多出好幾倍。

“盡管拿最好的靈藥。”扶蘇的眉眼又冷又燥。

可……郎中根本不動地方。

扶蘇正納悶之際,言嬌嬌歪著小腦袋,純純的,甜甜的梨窩乍現:“姐姐,哎呀,姐姐似乎不知道,這個醫館言家投了一半的錢財,所以呢言家有一半的話語權,沒有我和哥哥點頭,郎中是不敢給你開藥的。”

她故意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還嗔怪的噤著小鼻子:“姐姐,你還是乖乖聽三哥的話好不好?我們畢竟是一家人嘛,不然……姐姐今日怕是拿不到藥啦。”

言道讚同的點頭:“扶蘇,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兒上,我不跟你計較你方才放肆的語言和行為,你去找活珠子,我們當哥哥的得照顧嬌嬌,否則,給扶蘭治傷的藥我可得想想了……”

明晃晃的威脅。

門啪的被踢開了,一道沉卻夾著飛揚聲調的聲音響起:“真是好大的口氣,在奉天腳下竟還有如此猖狂之人。”

醫館掌櫃的見來人,麵上堆著抹驚色,小跑上前:“無,無影大人您怎的來了。”

無影,帝君身邊的心腹。

無影麵無表情:“我若是不來,還不知道奉天學院附近還有如此猖狂的商家呢,竟威脅客人,還見死不救。”

“我……”

無影懶地聽他廢話,一擺手,轉而對扶蘇慈眉善目地說:“扶姑娘,我帶了人來,把扶蘭姑娘抬到其他醫館,會有醫術高明的郎中救治的。”

扶蘇知道這是明玨的好意,沒有拒絕,雙手抱了抱拳:“多謝。”

無影哪兒敢承她的禮,趕忙避開。

扶蘭被抬走後,無影神色肅冷,一擺手:“雲山醫館經營不符規定,即日起,停業整頓。”

郎中的臉都白了,抖著唇,哆嗦的指著言道:“你,你……現在好了,停業了,你讓我跟東家怎麽交代!”

言道的唇變了顏色,喃喃:怎麽會這樣。

他隻是這醫館的小掌櫃,大東家若是知道了這事,必定會和言家鬧僵的。

父親母親若是知道了……

他的身體好似被潑了桶冷水。

他渾渾噩噩的帶著言嬌嬌回了宅子,言重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也不由得訓斥言道:“老三,你聽聽你說的那是什麽話?拿藥威脅小蘇,威脅扶蘭,那是一條人命啊。”

“還有你,嬌嬌,扶蘭也是你的姐姐,你怎麽不知道勸著點。”

“二哥,是嬌嬌不好,別怪三哥,也許是因為姐姐說拿到活珠子後不想給嬌嬌治眼睛,三哥也是氣極了才說了氣話的。”言嬌嬌搖著快要倒的嬌弱身體:“我,我這就去給兩個姐姐道歉。”

她闔上眸,眼角滑落一滴淚珠,苦笑一笑,暈倒在地上。

“嬌嬌!”

言家三兄弟齊齊衝過去,把人抱回到房間裏。

假寐的言嬌嬌聽到了如她所願的話。

“嬌嬌身子弱,我們別讓她煩心了。”

“恩,聽嬌嬌說完,小蘇的確不對,活珠子本該先給嬌嬌。”

“本想著讓扶蘇去找活珠子,我們三人照顧嬌嬌,現在看來,計劃有變。”

“二哥,三哥,我去找活珠子吧,我擅馭獸,這種事對我而言是手到擒來,扶蘇……她太自大了,怕是根本見不到鐵翼的身影。”

言嬌嬌滿意極了:扶蘇,小哥會幫我拿到活珠子,至於扶蘭,我管你的死活?

奉天學院是有假期的。

月夕節是奉天城人十分在乎的節日,家家戶戶都會賞月,觀潮,過個團圓的節日。

月夕節會放七天的假,扶蘇決定和扶蘭過上一天的節,剩下七天時間,前往金魔山尋找活珠子。

扶蘇租賃的宅子不大,十分溫馨,院內有幾隻兔子,還有一隻看門狗,幾隻黃絨絨的小鴨子排隊直叫喚。

扶蘇瀟灑愜意的仰躺在秋千**微晃著,隨意的拿著酒壺往嘴裏灌著。

扶蘭端著菜出來看到這一幕忍不住道:“少喝些。留著肚子吃……”

吃……扶蘭口吃了,怔怔地看著來人。

扶蘇覺得她神色有點怪,剛要循著看去,手中的酒壺被抽走了,明玨摸了摸酒壺,站在槐樹之下的他,眉眼沉俊,清雋動人:“太涼,熱過再喝。”

“你怎麽來了。”扶蘇訝異。

“過節。”明玨言簡意賅。

無影搬著高高的,擋住頭的東西往裏走,扶蘭趕忙把手在衣裳上擋了一把,搭手過去幫忙。

“在院子裏吃?”明玨自問自答:“行。等等。”

說著,明玨布了層結界,把院子一分為二,扶蘇看不到另一半院子,有些疑惑:明玨在搞什麽名堂?

這時,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