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誰死了?你才死了!

扶蘇穩準狠的把言嬌嬌甩到幾個大漢的身上,輕謾道:“賞給你們了。”

咻的破風聲響起,一道銀光乍現。

耳聰的扶蘇側身,眼疾手快地用食指夾住了那根飛鏢。

言重咆哮如雷的聲音赫然炸起:“扶蘇,你這個瘋子,竟敢這麽欺負嬌嬌。”

言遠謫仙的眸逼出抹涼意:“果然是白眼狼。”他召喚出火焰獸把言嬌嬌叼了回來。

言嬌嬌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撲在言遠懷裏:“小哥,嬌嬌怕怕。”

“二哥,四弟,你們看到扶蘇的本性了吧。”言道紫羅蘭的眸凝成抹深色。

言家三兄弟護擁著言嬌嬌回了帳篷:“咱們離扶蘇遠些,別跟她一同走,免的嬌嬌再被她欺負。”

聽了哥哥們的話,言嬌嬌掩下得意的眸。

終於甩掉扶蘇這大包袱了。

扶蘇長睫微垂,隨腳揚起四顆石頭踢到他們身上,而後把蜘蛛塞進袖口裏,大步朝前走去。

她也不願和他們走。

言家三兄弟疼得嘶了聲,又蹲下給言嬌嬌揉腿:“她個瘋子。”

幾夥人當中獨行的少年看著扶蘇酷酷的身影,在言家人路過他身邊時,清冷的吐了一句:“是你們的妹妹故意把山匪引到她身邊的。”

言重僵住,問在場的言道:“三弟,是麽?”

言嬌嬌淬著碎光的眸楚楚可憐的看著言道。

言道渾渾噩噩說了一句:“不是。扶蘇給了那少年一隻燒雞,那少年向著扶蘇說話也是正常的。”

言重鬆口氣:“不是就好。我就說嬌嬌天真善良,做不出這樣惡毒的事嘛。”

言嬌嬌的臉煞白,不敢想象若是有朝一日被二哥知道了……

另一邊,扶蘇選了條更僻靜的路,少年追了上來:“我叫淩霄,你呢?你認識那夥人?跟你什麽關係?”

“不認識。”扶蘇回了句,任他叭叭也不再說話。

“等等。”淩霄頓住步子,耳尖微動:“有危險。”

剛說完,隻見前方一排排宛如大山的林木朝他們壓來,騰然冒起陣陣煙……

“快,快跑……”

“唔……”

砰的巨響,也引起了言嬌嬌這夥人的注意,言道幾人相互對視一眼,想到什麽:“若是沒記錯,扶蘇方才走的那條路……”

言重自然反應的要往那邊跑:“快去救人。”恨的時候的確是咬牙切齒,但想到那是親妹妹,也見不得這麽死了。

扶蘇若死了,最高興的莫過於言嬌嬌了,她綿軟的手拉住言重,淚水滾落臉龐:“二哥,不要,現在去也不趕趟了,嬌嬌已經失去姐姐了,不想再失去二哥了。”

言道安慰的拍拍他,聲音沉啞:“二哥,山林樹木崩塌的危險性不亞於雪崩,二哥去了也沒用,她……已經被壓死了。”

言重蹲在地上,拳頭重重的砸在地上。

又走了兩日,繁華的街道映入眼簾,言嬌嬌跟個小蝴蝶似的轉圈圈:“這兒好熱鬧呀,東西也跟奉天城的不同。”

言道被她的笑容感染了:“我們的皇上和帝君重視人才的培養,故在奉天城附近尋了個人傑地靈地方成立了奉天學院,周圍的山水,食物,物品,資源都是最好的。”

言嬌嬌聽著更向往奉天學院了。

她要讓每個人都對她俯首稱臣。

至於扶蘇,從此便長埋於地下吧。

言家在奉天城也是世家,在奉天學院拿到了卡買了個宅子,寵溺地摸著言嬌嬌的頭:“新生入校至少要在宿舍住上一個月才能申請離校居住,這段時間委屈你了,一個月後哥哥們接你出來。”

言嬌嬌歪頭:“謝謝哥哥,嬌嬌好幸福啊。”

“小蘇的事……還是得告訴家裏。”言道還念著這事。

言嬌嬌故意把眉頭擰的緊緊的:“二哥,嬌嬌求求你先不要告訴爹娘,爹娘他們知道姐姐死了一定會傷心欲絕的,嬌嬌又不在爹娘身邊,真怕他們撐不過去。”

她才不想讓扶蘇死後進言家的祖墳,她要讓扶蘇當孤魂野鬼。

等半年她學成歸來後,扶蘇的屍骨早就爛成灰了吧。

言道斟酌點頭:“嬌嬌說的對,爹娘的身體最重要。”

歇了一夜,早上,言嬌嬌的東西都被收拾的妥當,她在院子裏嗅著花朵的香味兒,心情不錯,管家拿著封信往裏走被言嬌嬌攔住:“這是什麽?”

“是大公子給三位公子的。”

言嬌嬌狐疑:竟不是給她的?

“我拿給哥哥們,你去忙吧。”

“是,小姐。”

言嬌嬌拆開看了第一眼便氣血翻湧。

大哥隻關心了扶蘇,讓三個哥哥照顧扶蘇,卻沒有關心關心她。

眸裏湧著怒色,她把信撕掉丟進了魚塘裏,眼看著紙片浸濕,消失不見。

“大哥,你若是想關心扶蘇便給她多上幾柱香吧。”言嬌嬌眼裏盡是陰邪。

直到聽見哥哥們叫她的聲音,她才恢複了甜美可愛的樣子:“哥哥。”

“嬌嬌,走了,今天是去學院報道的日子,我們不要遲到了。”

“好~”

奉天學院曆史悠久。

金絲楠木的厚重大門上盡是古樸的痕跡,隻看一眼便覺得莊嚴肅穆。

學院門口擺著張檀木圓桌,考核審核學院的人是一個年輕的男子:“排隊。叫到名字的來審核入學通知書。”

今年的新生隻有一百人,有的是能力非凡,有的是勢力非凡。

言嬌嬌的入學通知被認證了:“成績不錯嘛。”

言嬌嬌甜甜的笑,她就喜歡被人誇獎。

言道他們立刻捧了上去:“嬌嬌冰雪聰明。”

“我們的妹妹自然是最好的。”

認證的人念到扶蘇名字的時候,言家人愣住了:“怎麽?這個人沒來麽?遲到了?遲到的話可是會被放棄名額的。”

言嬌嬌用安撫的眼神看向哥哥們,邁著淑女的步子走過去,用帕子抹著眼淚:“我們是跟扶蘇一路過來的,後來她特立獨行自己去了另外一條路走,沒過多久,那邊就出現了山林崩塌,人……怕是已經死了……”

話音剛落,聽到砰的一聲,一個大大的蹴鞠準確無誤地砸到了言嬌嬌的腦袋上:“誰死了?你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