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結局卷:扶蘇的就地反殺。

那些和言家同流合汙的世家們得了言鎮的示意之後便開始起哄:“處死她,處死她!”

人都是喜歡看熱鬧的,尤其是喜歡看別人的熱鬧。

好似看到別人痛苦便能緩解自己的痛苦似的。

新皇的龍眸一瞬不瞬的盯著扶蘇,他緩緩走過去,趴在她耳邊,魔鬼的聲音刻意壓的低低的,帶著循循善誘的味道:“扶蘇,快看看,現在的情形對你十分不利,你現在若是改變了主意還來得及。”

扶蘇涼絲絲的笑,忽地挺了挺身,用自己的肩膀狠狠的撞向新皇。

她撞擊的力道很大,撞的新皇整個人倒在地上,疼的新皇齜牙咧嘴的。

言嬌嬌在心裏叫罵了一聲好後假模假樣的朝新皇奔來:“皇上沒事吧。”

皇上皇後都是表麵夫妻,他撥開了言嬌嬌虛偽的手,撐著疼從地上爬了起來:“今日,必除妖女!”

既然無法收服扶蘇。

那麽,便讓扶蘇嚐嚐何為滅頂之災,何為生不如死。

新皇跟蛇似的陰霾密布的眸朝扶蘇刺去,對天師使了個神色:“天師,為了我大朔王朝,為了江山百姓,速速將此人處死。”

天師道了聲是,邁著虎虎生威的步子朝扶蘇走去,那雙眼睛死死的瞪著扶蘇,手裏握著除魔劍在空中揮動著,口中還念念有詞的:“天地神靈,穩亂心神,奪人魂舍,必遭天譴。”

天師的斬魔劍直指扶蘇:“魂破!還身!”

他閉上眼睛等著天打雷劈下來劈在扶蘇的靈核上。

誰知,並沒有等來扶蘇淒慘的叫聲。

天師納悶的睜開眼睛,眼裏疑惑,古怪的呢喃出聲:“這是怎麽回事?”

他猛地對上扶蘇那雙冷冽如冰窖的眸,渾身打了個激靈,耳邊響起扶蘇沒有溫度的聲線之音:“天師,別忘了你說的話,你若判斷錯誤,你的斬魂劍是會反殺自己的。”

天師聽著這話,心裏生出莫名的驚悚感。

轟隆一聲巨響,天空爆出的雷宛如一把鋒利的刀子朝雲卷劈了過去。

雲卷被劈的四分五裂,又透過四分五裂的雲卷朝某個方向劈了過來。

當天師睜開眼看去的時候,瞳孔忽地瞪的大大的,他的瞳孔好似被刀子劈成了兩半。

天師不斷的後退著,他的腦子嗡嗡作響,邊大聲的吼叫著邊不斷的往前奔跑著:“不!不!”

但是,人的兩條腿又怎麽可能跑得過雷電呢。

天師喘著粗氣,他往人堆裏跑,方才人模狗樣的德性絲毫不見,表現出來的隻是落魄的落湯雞罷了。

隻聽極重的劈啪一聲,雷電狠狠的打在他的身上,他渾身瞬間冒出了陣陣的濃煙,身上的衣裳已經著了起來,頭發也燒焦了。

砰的一聲,天師整個人倒在地上,臉朝黃土背朝天的怔怔的看著天空,他的喉結滾動,喃喃的發出一個聲音:為什麽?為什麽?

沒人告訴他為什麽。

天師的死讓在場的人發出驚愕的聲音。

“啊,天師死了,他怎的死了呢?”

“天,方才天師自己都說了,斬魂劍反殺是因為他的判斷是錯誤的,說明冤枉了扶蘇。”

“扶蘇真的被冤了?”

世家的人各個麵麵相覷,臉上神情各異。

新皇的臉煞白,想到方才所說的話好像自己給了自己一個重重的耳光似的火辣辣的疼。

言嬌嬌不敢置信的大吼了一聲:“啊,本宮不信。”

她搖搖晃晃的朝扶蘇走去,戴著護甲的手指著扶蘇:“這扶蘇就是妖孽,就是搶了別人靈魂的妖孽。”

言嬌嬌走到圍著扶蘇念經的和尚們麵前,又用那雙圓眼睛定定的瞪著方丈:“天師不行是因為他沒用,你可是方丈,你快,處死她。”

方丈穿著金燦燦的袈裟,頭上的汗水一圈圈的流著,他雙手合十,嘴不斷的念著。

他不敢睜開眼睛,恍若隻要睜開便能對上扶蘇黑暗的眼睛。

正值午時,日頭越來越熱,風越來越小。

忽聽刺啦刺啦的聲音響起,和尚們手裏的經書忽然燒了起來,可奇怪的是他們想要甩掉經書,卻怎麽也甩不掉。

和尚們也顧不得自己的身份了,一個個跟雞崽子似的在原地蹦來蹦去的。

方丈聽到聲音,沒有法子的睜開眼睛,不悅的看向和尚們,兩個眉頭擰的緊緊的:“放肆,這可是在佛祖腳下,誰允許你們這般沒規矩的。”

可他們根本聽不進去,有個和尚隨意瞟了一眼忽然看到什麽,小和尚哆嗦著手指著方丈的後背:“方,方丈,你的袈裟著火了。”

聞言,方丈簇起眉頭:“晦氣,誰允許你亂說的!”

方丈自己說著也感覺到不對了,他猛地回頭,一股火以猝不及防的朝他的臉撲了過來,方丈啊的驚恐叫了一聲,嘶扯著嗓子:“快,快來人啊,給我滅火啊,你們傻愣著幹什麽,我的袈裟啊。”

扶蘇諷意十足的看著方丈,這都什麽時候了,命都快保不住了,還想著袈裟呢。

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

和尚們朝方丈衝去,他們用帶著火的拿著經書的手給他撲火,奈何越撲越多。

很多人上前幫忙,風係靈修的人卷起地上的土,打算用沙子熄滅方丈身上的火,但是根本沒有用,那些火隻是被短暫的撲滅了一下,下一刻又瞬間燃燒了起來。

也有水係靈修的人上前熄火,但是驚訝的發現用水也無法撲滅這火。

“這是怎麽回事?”

“太奇怪了。”

“這火竟然是滅不掉的。”

扶蘇幽幽的,宛如從地獄裏支出來的聲音,一下下,一圈圈跟個魔咒似的縈繞在方丈的耳朵裏:“這是佛祖憤怒的火焰,你已經惹怒了佛祖,你覺得這火能輕易滅掉麽?”

“佛祖最厭惡說謊,作惡,和惡人同流合汙的人了。”扶蘇的聲音如魔鬼般幽幽的流淌進他的心裏。

方丈猛地想到什麽,他蒼白的臉上聚積了深深的恐懼。

他朝大殿佛祖的方向撲騰跪了下來,大聲懺悔的聲音響徹整個天空:“佛祖,是弟子錯了,是弟子一時貪財,想要這身昂貴的袈裟,所以跟著陷害了扶施主,是我的錯啊。”

“佛祖原諒我啊。”方丈跪在地上一下下的磕頭。

在場的人聽到這番話驚訝的張大了嘴,閑言碎語湧起:“聽見沒,扶蘇是被陷害的。”

“扶蘇這是得罪誰了啊?”

“太狠了。”

言嬌嬌的臉都白了,生怕方丈把她用金色袈裟收買她的事情公之於眾。

若是這樣,她的皇後之位可就不保了啊。

言嬌嬌的眼睛穿過人群精準的落在她依賴的三哥身上。

接收到訊號的言道微不可見的點點頭,悄無聲息的在方丈的身上走了一絲靈氣。

方丈身上的火更旺盛了,他的頭磕到一半,人忽然重重的朝後栽了過去,身上的袈裟已經燒成了灰燼,看不出繁華的樣子,而方丈也是被濃鬱的煙硬生生的熏的窒息而死了。

扶蘇身上的繩子自動解開,不少人不敢和扶蘇對視。

忽地,天空烏雲滾滾,罡風陣陣。

有見識的人吼了出來:“快,快看,是鬼醫來了。”

扶蘇微微笑著,是明玨來了。

明玨黑袍加身,臉上帶著詭異的,令人害怕的麵具,新皇看到他,鼓了鼓後槽牙,聲線中夾著不悅,問:“前段時間奉天城陷入害鼠病困境的時候,鬼醫為何沒有出現?”

如此質問的話讓明玨的眸崩裂出危險的光,掃過去,鬼袖一甩,強大的靈氣朝新皇甩了過去。

新皇被震的胸腔顫動,噴出一口鮮血。

耳畔響起明玨陰冷危險的話:“我隻會拯救人,但不會拯救畜生,害鼠病是人為的,你們將這件事栽贓嫁禍在一個滿身清白之人的身上,我若是在這個時候出現,幫你們消滅了這個病,那麽我便是默認跟你們是同一種惡人,都是在汙蔑滿身清白的扶蘇。”

“你們一邊要求我除病,一邊要求我和你們同流合汙。”明玨輕蔑的笑:“嗬,不覺得太無恥了麽?”

在場的一部分人聽著這番話羞愧的低下了頭。

有的開始埋怨上新皇了:“皇上,現在應該怎麽辦?之前皇上信誓旦旦的說扶蘇是害群之馬,隻要鏟除了扶蘇便可以讓害鼠病消失,現在扶蘇根本不是凶手,那皇上可否想出法子除掉這個病?”

“就是就是。”“皇上,我們可都是你的百姓啊,難道皇上不管麽?”

“皇上。”

人的利益是共同體的時候便會擰成一股繩。

就比如現在,不管是百姓們還是朝臣們都是人,都害怕被這個病害死。

新皇被鬧的頭疼欲裂,礙於自己是皇上還不能發飆,他深呼一口氣,看著明玨:“鬼醫,現在已經洗清了扶姑娘的清白,可否請鬼醫幫忙除掉這害鼠病呢?”

明玨冷冷的看著他,聲線極諷:“嗬,皇上說話竟如此不嚴謹,說的好像是皇上親自洗清了扶蘇的清白一樣,要知道,是扶蘇自己洗刷了冤屈,皇上可不要把什麽功勞都往自己身上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