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麻醬撓破冷雪的臉。

除去麻醬總是喜歡霸占著他的扶蘇外,明玨還是很喜歡這隻肥貓的,溫厚的手掌在扶蘇的肩上拍了拍:“在這裏不會走丟的。”

若是問底線。

那麽麻醬也是扶蘇最重要的底線。

畢竟在蠻荒的時候,扶蘇和麻醬可是相依為命的。

扶蘇垂下又抬起的眸漾著暗光的眸:“在這裏也許不會走丟,但是也許會消失。”

“別想太多。”明玨看出她對這裏是厭惡的:“你方才的叫法不對,因為帶來的靈獸都佩戴著靈牌,每個靈牌都是有編號的,你在叫它名字的時候需要把編號加上。”

聽到這裏,扶蘇的脖子僵著轉過去,怔怔的看著明玨:“方才你說什麽?什麽編號?什麽靈牌?”

明玨看她迷茫的樣子便知道怎麽回事了:“冷雪負責靈獸的靈牌,她沒有給麻醬辦靈牌?”

扶蘇淡淡的看著他:“我會說謊?冷雪是對你有意思的,所以針對我,針對我的麻醬正常。”

她深呼吸:“麻醬最好不要出什麽事。”

扶蘇根本管不得,也沒心思去管現在是什麽時辰,她問了冷雪的住所之後便找了上去。

守在冷雪房門口的婢女伸出手臂阻攔:“你是什麽人?這可是冷小姐的房間,閑雜人等不得入內的。”

“閑雜人等不得入內?做了錯事還有臉立下這個規矩。”扶蘇掌心淆著混沌的靈氣,濃鬱又銳利,一巴掌將婢女掀翻在地了。

明玨跟在後麵,沒有阻攔她們的想法,反而為她守風,擋住那些試圖搗亂的人。

扶蘇闖進來,沒心思去看裝扮的精致的閨房,找了半天沒有找到麻醬。

她徑直朝冷雪走去,一把掀開了粉紅色的帷幔,抄起旁邊的茶盞,把水潑在了冷雪的臉上。

冷雪被涼的一激靈爬了起來,看到寒若冰霜的扶蘇,一愣:“扶蘇,你幹什麽?是想造反麽?這可是地宮。”

冷雪的餘光瞥見往房間走的明玨,立刻跟病西施似的咳了起來,擺出一幅我見猶憐的樣子:“明玨哥哥,雖說你和扶姑娘也是舊相識,但是我和明玨哥哥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啊,難道明玨哥哥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旁人欺負我麽?”

明玨負手而立:“是你有錯在先,先是不遵守地宮的規矩不給扶蘇的靈獸辦理靈牌,後是藏匿了扶蘇的靈獸。”

“冷雪,你惹怒了扶蘇便等於是惹怒了本君,本君可以看在明灼和你姐姐冷潯的麵子上放過你,但是必須把麻醬交出來。”明玨沒什麽耐心的轉著手指上的墨玉扳指。

他的耐心全都給了扶蘇。

扶蘇看她邊咳邊轉著眼睛,立刻往她嘴裏塞了一片靈參:“這靈參就治你的虛弱和咳嗽,所以別在我跟前裝虛弱裝暈倒。”

“也別跟我玩心眼說什麽沒看見我的貓,因為我已經嗅到了它的氣息。”

冷雪知道躲不過了,她攏著衣裳繞到一個屏風後,手裏多了個簪子。

她想刺死這個畜生。

冷雪剛打開籠子門,便聽凶猛的喵嗚一聲,麻醬早已蓄勢待發,準備好,整隻貓跟一道離弦的箭似的朝冷雪衝了出去,鋒銳的爪子在冷雪的臉上擦肩而過。

冷雪捂著臉,再鬆開手,發現手上流著鮮血:“我的臉,你的貓毀了我的臉,我可是地宮的人。”

依冷雪的性子必然是要鬧到明灼麵前的。

此時的日頭剛剛升起,地宮的炭盆剛剛燒起,扶蘇看到明灼裹著厚厚的鬥篷,戴著厚厚的帽子慢騰騰的,僵硬的邁著步子朝她們走來。

扶蘇能清楚的看到明灼的眉眼上覆了一層霜雪。

疑團在她的心裏擴大,現在可是即將步入夏天的季節,哪來的霜雪。

明灼沒有理會他們,而是伸出手烤火,慢慢的,臉上的雪霜融化,滴答到了火盆裏。

他的臉色紅潤之後才歪著身子看向大家:“說吧。”

冷雪哭哭啼啼的告了狀。

扶蘇輕飄飄的:“早就聽聞地宮做事公平又有效率,現在看來,隻是表麵修正的光滑,內裏卻是個爛芯子啊。”

“我帶來的靈獸為何沒有編靈牌,這也就罷了,為何要把我的靈獸藏匿起來?”扶蘇嗬笑:“希望你們給我一個交代。”

冷雪開始給自己找借口:“宮主也知道我的情況,這幾日我的身體不太好,一時疏忽了我的任務所以忘了,而且扶蘇姑娘的性子實在是太強勢了,根本沒有問問我便輕易的下定論,我沒有藏匿她的寵物,而是想趁著沒有釀成大錯的時候把靈牌編好,卻不想扶姑娘誤會了……”

扶蘇有目的性的來到東南西邊其中一個柱子前,柱子上刻著地宮人員的守則。

她曲指在上麵敲了敲:“守則上寫,但凡有一次疏忽了任務便要停止她在地宮的一切任務和身份,宮主,這個守則不會是給我們看著玩,而不照辦的吧。”

冷雪猛地抬頭,用緊張的眼神看著明灼,想要搬出救兵:“宮主,我是因為身體原因疏忽的,而且我也在挽救,更何況我的臉也被扶蘇的貓劃破了,我若是被停止任務我會鬱鬱寡歡的,我的姐姐也會心疼我的……”

果然,提到冷雪的姐姐冷潯時,明灼的神色有了變化。

他剛要說什麽,一道清澈雅韻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做錯事便要認錯,不要把我搬出來試圖給你講情分,雪兒,你長大了,要為自己做的事負責。”

扶蘇看去,沒猜錯的話來人就是冷雪的姐姐冷潯。

她很瘦,很單薄,單眼皮,丹鳳眼,身上有種仙氣飄飄的感覺,她不愛笑,喜歡板著臉。

明灼看到冷潯猛地站起來,端的無措的神色,他走下去幾步:“冷潯,剛從外麵回來吧,來我這兒烤烤火……”說完頓住了,臉上融著失落之色:“抱歉,是我忘了,我怕冷,但是你是怕熱的。”

扶蘇挑眉:這倆人有點故事。

冷潯淡漠的看了他一眼,而後徑直朝他走過去,站在他跟前:“早晨挺冷的,況且我站在這裏才能聽清楚你說的話,誰讓你說話那麽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