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帝君扶蘇能否相會?

新皇雙腿盤膝,邪森的眸陰惻惻的:“你既然負責各大協會的事宜,那麽朕讓你辦一件事,想法子聯絡生死擂那邊的人,若是有個叫扶蘇的找過去,便讓她進,而且要把她的任務難度抬到最高。”

想到他方才狼狽入虎口,被扶蘇救下的狼狽模樣,心裏有口氣憋著,含著。

他也要看到扶蘇狼狽求救的樣子。

屆時,他會朝扶蘇送個鉤子,讓她咬住,再匍匐在他腳邊求他。

到了那個時候,他就會出了這口惡氣。

周家家主點頭:“是。”

*

帶進皇宮被嚇的腿軟的扶蘭亦步亦趨的跟在扶蘇身後。

扶蘭緊張又歡喜:“小蘇,聽說有大哥的消息了?真的?”

“是。”扶蘇停下步子,逆著光,認真嚴肅:“但事情還未周全,也不知皇上說的真與假,你先不要聲張,不要告訴家中,免的他們點擊,到頭來空歡喜一場。”

扶蘭點頭,歡喜的同時也升起了擔憂:“小蘇,要不要讓帝君陪你一起去?”

“這倒不用,我自己也可以去,況且帝君已經離開奉天城去辦事了。”扶蘇把扶蘭送回家中,叮囑了扶家人一些事情,留了些錢財,靈石還有一些丹藥才離開。

離開的路上,光耀折在她的眸上,她琉璃璀璨的眸如慢慢綻放的罌粟花,豔麗奢靡,有種難以靠近的感覺。

她回到宅子本想跟管家說一聲她出行一事的,轉念一想,跟管家說了,管家定想法子告訴明玨。

“罷了,還是悄悄離開吧。”在離開之前,扶蘇把宅子裏打點好了,摸著鼻子跟管家說:“這幾日我要閉關修煉,不用管我了,飯菜也不必送了,我吃辟穀丹便好了。”

管家點點頭,回過身疑惑的撓撓腦袋:“感覺小姐有些怪啊。”

夜深了,星月藏在雲卷裏,扶蘇背著包袱悄悄離開了。

第二天快到晚飯的時候,管家想了想,還是敲了敲門,裏麵無人回應,他大著膽子推開門發現空空如也,他急的一拍大腿:“哎呀,扶姑娘怎的走了呢,得趕緊想法子告訴帝君啊。”

山凹小路間,夕陽西下。

扶蘇走的這條路十分僻靜,她走著走著察覺出不太對。

樹葉婆娑落下的聲音異常清晰,也異常詭異。

由遠至近傳來雜亂無章的腳步聲,未等扶蘇看清楚,一個渾身血淋淋的人衝了上來,踉蹌了幾步,撲倒在地。

這人往回跑的路正是扶蘇要去的路,而且也是扶蘇要去生死擂台的必經之路,所以她必須要問問清楚。

“前麵發生什麽事了?”扶蘇見她上不來氣,取出一顆丹藥塞給她。

“前麵有一個廢棄的村子,過路的人都會到了夜裏來此處小憩,可是今夜發生了詭異的事,那裏麵好像有個怪物,你還是別過去了。”

扶蘇眉頭擰起,不讓她過去是不可能的。

“多謝。”她起身,將背在身後的日月星劍握在手中。

破落廢棄的村莊的地上散落著幾盞橘光,而且還有股子濃鬱的血腥氣息。

“邪門。”扶蘇擔心死去的人會有疫變,她蒙上麵紗,熏了丹藥,打算匆匆而過。

急速的腳步聲如忽然落下的暴雨劈裏啪啦的響起。

原本昏暗的村莊瞬間亮了起來。

佩戴靈劍,臉戴麵具的一群人衝了過來,把扶蘇團團圍住。

“就是她,我們終於抓到凶手了。”

“凶手?”扶蘇把日月劍插在地上:“你們是什麽人?”

“我們是傭兵協會的人,都說荒蕪村近日不明不白的死了許多人,上頭特讓我們出來圍捕可疑的凶手,而後交到訓刑司處理。”為首的傭兵頭子道。

“上頭的人?是誰?”扶蘇心中有幾分猜測。

“你沒有資格知道,跟我們走吧。”幾個人要上來抓她。

扶蘇左手提劍,挽起夾裹著靈氣的劍花朝他們攻去。

“竟然敢拒捕,上!”

扶蘇退後幾步,凜然的罌眸布著雪霜:“連逮捕狀都沒有,僅憑一口空話就想逮捕我?做夢。”

“來人,控製住。”

他們這次是下了狠心非要帶她走,將五行之修調了出來。

他們圍成一個四邊形,像這種整齊規整的協會派出的一隊都是統一的靈修。

刺目的金光折射包圍住扶蘇,身上傳來窒息感。

扶蘇身上被靈修金網牢牢的捆住了,任由她怎麽掙紮都無法掙脫。

為首的傭兵拘著張臉:“上頭的人早就把你的資料給了我們,你是木修和水修,所以我們特意調了一批金係靈修的人來對付你。”

春天的風不算暖,到了晚上更是有股子涼氣在人的肌膚上穿梭。

可扶蘇卻感覺不到涼,甚至覺得渾身滾燙,好似有一團燥要衝出來般。

“金係靈修啊,聽起來的確挺厲害的。”扶蘇傾世之顏雕刻著渾然天成的孤寒,她慢慢抬起頭,烏色的青絲被風帶起,掠在紅唇上:“不過,我似乎聽說火是克金的。”

為首的傭兵頭子倒是沒想到她會說這話,嗬笑:“沒錯,看來你很清楚,不過那有什麽用呢?你隻會水修和木修。”

“火修……也不是很難。”扶蘇低語,燥如火的感覺順著每一個毛孔張開,她身上的周圍泛著金黃的亮光。

傭兵看出不對勁兒了:“怎,怎麽回事?她好像,好像正在開通火修的靈力。”

“不,不可能,一個人怎麽可能有修出三種五行靈力。”傭兵頭子嘴上說著,結齊眾人掌心相對:“快,控製住,千萬不能讓她修成火係靈力。”

吼聲再撕心裂肺也是無用的。

一切都晚了。

扶蘇邊緣冒著火光,硬生生將捆在身上的金網繩融掉了。

她左右手掌向上抬起,掌心上跳躍著火光,一步步朝他們走來:“一個金修便猖狂成了這幅樣子?嗬,真是笑話。”

“你們說,今夜會不會是你們的死期呢?”扶蘇的笑在火光的映襯下又冷又魅:“我可以給你們安排一個火葬,讓你們化成灰隨風飄去,如何?”

“不,不,你不能這麽對待我們。”

“想活?可以,把知道的說出來。”扶蘇掀眸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