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外婆的葬禮。

但,別指望她言嬌嬌感恩戴德的。

阮家這故意給她難堪呢。

皇上在,她怎敢說什麽。

隻好維持著假麵的笑容:“阮大小姐的大人大量,本宮記在心裏了。”

這樣的和平,新皇覺得是他理朝有方維持的。

他的龍眸落在阮丹予身上:“沒想到阮丞相的女兒竟是鳳命,不如做朕的貴妃,如何?”

言嬌嬌心頭一跳,濃鬱的危機感油然而生。

阮丹予前行一步:“皇上,民女雖洗刷了清白,但總歸和高家的事鬧的沸沸揚揚的,若是成了皇上的貴妃,隻會讓皇上蒙羞,讓外人覺得皇上撿了個不幹不淨的女子。”

她不卑不亢:“所以,為了龍顏,皇上還是謹慎些好。”

新皇聽了她的話也冷靜了下來,的確如此。

“既然事情已經解決,那麽便翻篇了,朕不希望朕剛剛登基便有許多煩心事。”臨走之前,新皇還用深意的眼神看了言家一眼:“言家,要好好輔佐朕,不要再讓朕失望啊。”

言鎮渾身一抖:“是。”

皇上和言家的人離開後,阮大人滿臉愧疚的來到扶蘇和明玨跟前:“扶姑娘,並非是老夫懦弱,怕了他言家,老夫之所以把鳳珠贈與了皇後也是為了保護我的女兒啊。”

阮大人撫著胡須:“老夫活了大半輩子了,皇後表麵看著純善,卻是個陰險狡詐之人,今日之事鬧的這麽大,老夫自己倒是沒什麽,老夫怕皇後傷害我的女兒啊。”

“這鳳珠有個作用,鳳珠原本的擁有者若是死了,那麽鳳珠也會覆滅。”阮大人細長的眸眯了起來:“老夫看的出來皇後十分在意這顆鳳珠帶給她的榮耀和光環,所以把鳳珠給了她,同時也敲打了她。”

扶蘇聽後恍然:“可憐天下父母心。”

她低垂著眸,所有的父母都是愛子女,可言家卻拿她當仆人,當仇人似的。

“扶姑娘,感謝老天讓我遇到了你,不然我的人生就是個死結。”阮丹予親自把人送了出去。

目送他們離開後,阮丹予往後倒了幾步,踩歪了顆石頭,人往後仰去,但有一雙手掌穩穩的扶住了她。

阮丹予大驚,回頭看去發現是言家的三公子言道。

她對這位言三公子印象極深。

生了一雙魅惑的紫羅蘭眸,長的俊美邪魅,宛如魔與靈的化身。

但他卻極其維護言嬌嬌這位虛偽的皇後。

所以她不喜歡他,甚至是討厭。

阮丹予不悅的擰起眉頭,保持距離感的往後退了一步:“言三公子怎的還沒走?”

言道就跟吃了槍藥似的,他魅惑的眼睛迸射出獸見到敵人的犀利和鋒芒,一寸寸的剮在阮丹予的身上:“我就說阮小姐這場翻身仗怎的打的這麽漂亮呢,原來是因為和扶蘇結盟了。”

“言三公子的話真是讓人聽不懂,我和扶姑娘早就相識,言三公子管得著?”阮丹予毫不留情的懟了回去。

“嗬……”輕謾的笑聲響起,言道的手忽地捏住阮丹予圓潤的下巴:“阮小姐的這張嘴倒是挺伶牙俐齒的,不過,作為一個過來人,我想敬告一番,最好不要跟扶蘇走的太近了,不然……你會被她吃的什麽都不剩,她可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阮丹予很喜歡扶蘇,雖未來往幾次,但卻把扶蘇當成了朋友。

她見不得別人說自己的朋友。

她狠狠的拍開了言道:“看言三公子隻長了一張英俊的臉,眼睛卻是瞎的,不簡單?你竟然如此形容自己的親妹妹,言三公子,真正不簡單的是你的皇後妹妹。”

“不許你說嬌嬌,嬌嬌心地善良,十分單純。”言道反駁。

“嗬,好吧,你覺得是就是。”阮丹予沒有閑工夫挽救一個人。

她一巴掌揮開言道的手:“以後我們也不會有什麽交集,說這些廢話幹什麽。”

她大步離開,回到了家裏。

言道看著她的背影,生出心煩意亂的感覺,想衝進去告訴她,不許欺負嬌嬌,不許相信扶蘇的話。

“難道是因為她的側顏和背影格外的像嬌嬌,所以我才如此的關注她?”言道喃喃自語,把心煩意亂拋到腦後。

阮家的事既然已經解決,扶蘇打算全心全意準備外婆的喪事。

“別難過。”明玨的手搭在她的肩上:“阮丞相也有自己的顧慮。”

“我知道,言家如日中天,皇上維護,若是莽撞行事,也許我也不會考慮阮家做我的合作夥伴。”扶蘇深遠的眸落在趴在窗桕上的貓身上:“隻是擔心未來有一天需要阮家站出來的時候,他們會像今日這樣退縮。”

“不會,到時會有本君,更何況現在虎牙不鬆動,何談打虎頭。”

“是我太著急了。”扶蘇鬆口氣,忽地想到什麽,腦袋一點點偏過去看向明玨完好無損的手:“帝君的手好的倒是快,看來不需要我幫助更衣,喂飯了。”

明玨:……

他隻是一個激動忘了罷了。

“本君隻是暫時服用了藥物,其實還是疼的。”明玨耷拉著軟趴趴的手臂。

又抬頭:“你該不會真的不打算管我了吧。”

扶蘇嗬笑:“管,管你一顆藥把你送上西天。”

明玨明朗的笑了:“外婆的墓地我已經準備好了,如你的要求操辦的,依山傍水,山清水秀,十分安靜。”

扶蘇的眉眼柔和了幾分:“恩,外婆喜歡這樣的地方。”

外婆下葬的前一日是有送別會的。

扶蘇沒有大肆宣揚,叫了最親近的幾個好友送送外婆,又讓靈師給外婆做了祈禱和超度。

靈棺放在正中央,扶蘇認認真真的磕頭祭拜過後便聽到外麵響起吵吵嚷嚷的聲音。

“憑什麽不讓我進?”

“我是死者的親生女兒。”

“讓我進去。”

守門的人走進來,滿臉糾結:“扶姑娘,來了一波人,說是什麽言家的人,常老太的親人,非要進來祭拜常老太,可怎麽辦啊?”

扶蘇身穿黑色的長裙,在胸口別上了一朵白花,她未施粉黛,眼神冰冷,大步走出去:“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