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連刀歸雲祝大家兔年時來運轉!

孫雪驚慌地捧著空空的盒子,喃喃:丹藥呢?

她抬頭看向張陽她們:“你們看到丹藥了嗎?”

張陽也納悶:“我記得放進去了啊。”

意料之中的蘭心忽地發出驚疑的’咦’聲:“這是什麽?怎麽有張紙條呢?”

孫雪咻地搶了過去,打開看過後,滕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抬起巴掌照著扶蘇的臉打去。

扶蘇穩穩地握住了孫雪的手腕,地獄般的眼神刺過去:“找死?”

“扶蘇,我看找死的是你吧,誰給你的膽子敢把丹藥銷毀,還寫下如此猖狂的話的?”

扶蘇掃向紙條,的確是仿她字寫的:秦老夫人所得之病,病不對丹,故銷毀。

“不是我做的。”扶蘇聲線淡漠,她也不指望他們會信她,必定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

三皇子揚手又要打扶蘇,卻被扶蘇倏然驟冷的眼神逼的硬生生的停了手:“扶蘇,你可以啊,夠自大。”

他的眼神掃**著周圍的人:“現在,皇上身邊的大太監在,給我外婆看病的太醫也在,你若是不解釋清楚了,本皇子是絕對不會讓你離開的。”

太醫約莫六十歲,鬢角花白,滄桑的眼睛狠狠的看著扶蘇:“小丫頭片子,你是學醫的?你憑什麽斷定我診的病是錯誤的?”

大太監沒想到事情中途會有變化,他搭著拂塵,尖著嗓子看向扶蘇:“這人證物證齊全,你便是有十張嘴也解釋不清了。”

扶蘇本想去尋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體內的蠻荒之力一動,她忽地探到三皇子的外婆,也就是秦老夫人有些不對勁兒。

三皇子猖狂的臉懟到扶蘇麵前:“你若是不把事情交代清楚,本皇子便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聽聞你已經不是言家的大小姐了,隻是仆人的女兒,像你這種沒家庭沒背景的人我能捏死十個,聽說……你還有一個姐姐,叫扶蘭的?”

見這猖狂的貨拿扶家人威脅她,體內的爆怒因子被激起來了:“三皇子,既然你打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那我便搭把手。”

不等三皇子這蠢笨的腦子反應過來什麽,扶蘇便徑直朝窗子走去,嘩啦,拉開了竹簾。

陽光折射進來,三皇子和秦老夫人下意識用手臂擋住了刺眼的光:“扶蘇你幹什麽,晃壞我外婆的眼睛了。”

“是怕晃壞?還是怕遮蓋掩蓋的醜陋?”扶蘇說話刺人又直白。

“你什麽意思?告訴你,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三皇子眸如毒蛇定定的看著她。

“我不才,卻懂些醫術,你敢不敢讓我給秦老夫人診脈呢?”扶蘇步步逼近。

“嗬,什麽都不懂的小嘍囉少碰我外婆。”

三皇子話剛說完便被扶蘇撥到了一邊去,眼疾手快的扶蘇瞬間摸上了秦老夫人的脈搏,嗬笑一聲,又用手指在她的臉上一抹,隨便那麽一抹便抹下了一層白粉:“裝病裝的還真是像啊,秦老夫人根本無病,不知為何要讓煉丹協會的煉丹,三皇子這是什麽意思?”

三皇子眼睛閃著,他怎麽也想不到扶蘇竟能看出來。

他心虛的大吼:“什麽沒病?你懂個屁,太醫親自診斷了,還能有假?”

“嗬……”扶蘇輕笑:“三皇子不相信我,總該相信鬼醫吧,不如讓鬼醫來診斷一番?”

三皇子的臉明顯白了,不過想到鬼醫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麽人都能請來的,那顆忐忑不安的心便放下了:“行啊,你能把鬼醫請來,便讓鬼醫給我外婆看病。”

嗬,他就不信了,扶蘇一個仆人的女兒,能翻騰的出什麽浪花來。

扶蘇笑笑,她的玉手伸進袖口裏,拿出一支純黑的玉笛,湊到唇邊,當著眾人的麵吹了一段怪異的,令人聽不懂的音調。

就在眾人感到奇怪之時,忽然覺得周遭暗了下來,好似天黑了,又好似烏雲來了。

呼嘯的風陣陣湧起,一個身穿黑袍,臉戴麵具的人忽然出現在眾人麵前。

一股子毀天滅地的感覺席卷而來,壓的人大氣不敢喘。

偏生扶蘇跟沒有察覺似的,很是自然的朝鬼醫招招手:“鬼醫過來,給秦老夫人看看。”

三皇子的臉煞白,秦老夫人更是瞪大了眼睛掙紮著想要起身。

扶蘇的手摁了上去,聲音柔和,眼神卻是裹夾著寒的:“秦老夫人,你可知道多少人想找鬼醫看病啊,秦老夫人,這可是你的福氣啊,要好好的珍惜。”

鬼醫可怖詭異的麵具和眼神掃過去,嚇的秦老夫人半個字都不敢說了。

鬼醫診脈的這短短的時間內,好似一個世紀這般漫長:“秦老夫人脈搏剛勁有力,身體無礙,為何要說有病了呢?”

鬼醫診斷的誰敢說話?

秦老夫人更是直轉眼珠,大氣不敢喘。

扶蘇站起來,如芝蘭玉樹般,清冷的眸淡淡的落在太醫身上,打算先拿他開刀:“看來這件事,三皇子和秦老夫人是受害人啊。”

她低垂著頭看著自己的指甲,又懶散的將視線冷不丁的落在太醫身上,嚇的太醫一哆嗦:“太醫好歹是吃皇家飯的,出了誤診這樣大的事該如何解釋呢?”

扶蘇又淡然的看向大太監:“公公來這一趟,也見證了許多,想來這裏的事,公公會如實稟告皇上的,對麽?”

她又輕笑一聲:“至於皇上該如何懲罰太醫便由皇上定奪了。”

太醫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白了。

“對了,秦老夫人還堅持自己是有病的麽?”扶蘇微笑著問。

秦老夫人看了眼使眼色的三皇子,哎呦的捂著胸口:“我不管,我隻信太醫的,這鬼醫到底會不會看病啊,我就是有病,我心口疼。”

扶蘇聳聳肩,用無奈的眼神看著鬼醫:“秦老夫人堅持有病可怎麽辦呢?”

鬼醫聲音暗啞,好似刀子劃在了石頭上,又拿出幾根尖銳的針在她麵前晃著:“覺得有病,我便用針紮上一紮,不過要多準備幾個痰盂才是。”

“哦?為什麽呢?”扶蘇故意配合著問。

“有病紮針可以治病,但若是無病裝病紮針,也許會紮出個七竅流血,那些流出的血得用盆接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