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前去萬元宗
雲夕嵐剛回到山上,直接一屁股坐在地麵上。
夙非塵見狀,不由皺眉:“起來。”
雲夕嵐漫不經心擺擺手:“沒事,我不嫌髒。”
夙非塵:“我嫌你坐壞我的石子。”
雲夕嵐:“……”
這是親師父嗎?
石子重要還是親徒弟的片刻休息重要?
撇了撇嘴,雲夕嵐並不打算起來,抬起頭對夙非塵說道:“他們剛剛對我說……”
話沒說完,雲夕嵐就覺得這個姿勢非常不好。
夙非塵本來就高,這會兒他站著,她坐在地麵,仰著頭看他,著實難受。
“師父,你要不要也考慮考慮一起坐下來?”
“髒。”夙非塵想都不想就拒絕。
雲夕嵐站起來,噠噠噠地跑進屋子,從裏麵找來了兩個蒲團,放在地麵上:“這樣就不髒了!師父坐!”
夙非塵:“……”
在雲夕嵐充滿期盼的眼神下,夙非塵緩緩坐下。
雲夕嵐這才露出了欣慰滿意的笑容。
雲夕嵐正了正色,開始緩緩地說起正事:
“師父,剛剛幾個長老找到我,說萬元宗的西南角突然出現了一種非常怪異的情況,很多原本好好的百姓,像是突然失心瘋一樣,完全失去理智,失去意識,而且還躁動不已。除了百姓,西南角的座南山裏的靈獸也出現了類似的情況,不僅開始廝殺起同類,對人的攻擊也大了許多,見到人就想要撲殺。”
“嗯。”夙非塵聽完,隻淡淡地應了一聲。
他這般淡然讓雲夕嵐不由皺起了眉,語氣著急了幾分:
“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了大半個月的時間!萬元宗裏的大夫沒有一個能找到病因。最糟糕的是,這個病還能傳到別人身上,叫他也染上!如果再不加以阻止,萬元宗、甚至是更多的人都會因此受傷甚至死亡!”
明明是這麽重要的事情,可為什麽夙非塵聽著卻這麽淡漠呢?
“師父!難道您就一點也不擔心嗎?”雲夕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夙非塵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來一套茶具,此刻正飄浮在半空中,悠哉悠哉地喝著茶,還心情相當不錯地給雲夕嵐也倒了一杯。
雲夕嵐差一點被他的態度給氣死。
連連深呼吸了好幾回,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繼續勸說道:“師父,如果我們不幫忙,此時袖手旁觀,萬一萬元宗沒能控製好那些發病的人,他們四散開,那會有更多人被染上這樣的怪病。”
夙非塵淡淡地抿了一口茶,“他們來找的是你,並非是我,你若是心中已有對策,你隻管與他們商量。”
看了眉心微皺的雲夕嵐一眼,夙非塵問道:“他們是什麽打算?”
雲夕嵐如實說道:“萬元宗那邊希望我們可以派人去探查情況,看能不能幫忙解決這件事。”
“幾個長老怎麽說?”
“他們覺得萬元宗和咱們青雲宗素來交好,加上我剛剛說的原因,沒有不幫忙的理由。所以……他們打算讓袁長老和我一起去一趟。”雲夕嵐說完,看向夙非塵,想從他的臉上找到了一些淡然麵具的裂縫。
夙非塵再抿了一口茶,“宗裏事務繁雜,白水天這個宗主不管用,其他幾個長老也有自己該忙碌的事情。”
雲夕嵐眉心皺得更緊了兩分,“你的意思是,我們不幫忙?”
不管出於兩宗的情意,還是出於大局的考量,多少也該幫點忙。
夙非塵唇角微彎,“這個忙要幫,隻是另外幾個長老沒空。”
雲夕嵐幽怨地看向夙非塵:“所以,你打算讓我一個人去??”
“不失為一個曆練的機會。”
雲夕嵐:“……”
所以,徒弟就是用來坑的嗎?
見夙非塵態度堅定,雲夕嵐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要跑這一趟,深吸一口氣,“那我去找幾個長老再了解了解情況。”
她不太確定這件事的背後會不會藏有什麽不可知的危險,尤其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青雲宗,所以在幾個長老提出他們的想法之後,她就立馬回到山上打算和夙非塵好好商量商量。
誰能想到是這樣一個結果呢?
“不必,我已經幫你準備好東西,並且已經飛鷹傳書到萬元宗,告訴他們你會自己一個人孤身前去幫忙。”夙非塵又道。
雲夕嵐:“???”
不愧是親親師父啊,坑起徒弟來,真是一點也不含糊猶豫。
……
“這衣服一點也不好看。”夙非塵不滿地抱怨道。
雲夕嵐忍住笑,一本正經地說道:“師父,俗話說,做戲做全套啊,您當然得從一開始就偽裝,這樣萬元宗的人才會相信你就是跟著我的小廝。”
夙非塵:“………………”
他可是青雲宗堂堂太上長老!
他為什麽要答應雲夕嵐的餿主意?!
雲夕嵐看著夙非塵那一張被掩去了七分真容卻依舊很俊的臉,差一點要憋不住了,強忍著笑道:
“您想啊,我的傷還沒好全,萬元宗裏麵高手如雲,如果不是您親自保護我,我的安危隻怕也得不到保障,但你身份又太特殊,我覺得你應該也不會希望被一群人團團圍住的感覺吧?”
夙非塵:“……”
他也不知道自己抽的哪一根筋,竟然會答應雲夕嵐!
在路上花了差不多三天的時間,總算來到了萬元宗的地方。
萬元宗的少宗主慕容燁看到雲夕嵐之後愣了愣,“敢問,您就是雲……雲長老?”
“是我。”
“你好,我是萬元宗的少宗主慕容燁。隻是……就隻有你一個人前來嗎?”
慕容燁不放心地往雲夕嵐的身後看去,可是除了看到一個長相平平的小廝,其他什麽人都沒有。
帶這麽少人出門,不怕萬一遇到伏擊?
“少宗主好。”雲夕嵐保持著一抹淺笑應付道。
看到慕容燁寫在了臉上的質疑,雲夕嵐淺淺笑道:“我想,既然是你們請的我,那麽你們肯定會保證我的安全,我說得對吧?”
“這是自然。”慕容燁臉色複雜地說道。
他是真的很懷疑,這麽一個小年輕真的能有辦法解決困擾了他們許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