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秦鋒:他們和鬣狗沒啥區別

而秦鋒這劍走偏鋒的一擊,絕對會把那些人幹蒙圈,甚至這些人還會來個反轉,鄭學偉可是清楚的記得昨天晚上那些人的態度,鄭學偉把調查結果簡單的匯報了一下,張東就是醉駕超速出車禍,張東的母親也是超速出車禍,張國強也是超速出車禍去世的,鄭學偉還說目前能查到的證據隻能證明這些結果。

但是和張東以及張東母親發生車禍的那兩輛車,目前已經在調查中,不排除蓄意謀殺的可能,客觀的說這就是他目前調查到的事實,當然秦鋒親口承認的事情他沒有說出去,畢竟這隻是秦鋒口頭上的話,反正目前沒有任何的證據能證明。

然後那些人就坐不住了,以張家老爺子為首,最先發難,一口咬死就是秦鋒幹的,哪怕沒有證據,但是他就是一口咬死是秦鋒幹的,並且還帶節奏,說秦鋒這樣的做法已經破壞了規矩、踐踏了底線,他秦鋒今天敢這樣對待張家,往後他也就敢用同樣的手段對待你們。

一句話,大家都是一樣的身份,你們現在坐視不理,到時候萬一哪天也惹上了那小雜碎,你們也要跟著涼涼,你們這個時候幫張家,就是再幫你們自己。

果然,這句話一說出來,那些還處在觀望狀態的人就開始口口聲聲要求嚴懲凶手秦鋒,秦鋒踐踏底線、踐踏律法諸如此類的,反正是各種冠冕堂皇的話,但是無論如何高大上,都絲毫掩飾不住他們那本質的嘴臉——那就是他們怕了。

其實這就是圈子問題,在他們這個階層裏麵,無論是陽謀也好還是陰謀詭計也罷,無論是真憑實據還是栽贓陷害,這些都被允許的,但是從來沒有這種光明正大的搞暗殺、搞偷襲,你可以光明正大的抓住他的把柄,威脅他、脅迫他,或者可以找到他的違法犯罪的證據,把他送進監獄。

這些都可以,但是就是不能搞什麽,搞肉體消滅。當然這些都是明麵上的潛規則,畢竟到了他們的這個位置上,哪一家不是家大業大、關係錯綜複雜,即便真的鬥敗了,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關進監獄裏麵,而且還是那個不收級別低的監獄裏麵,很少有被判處死刑的,其家人照樣可以好好的生活。必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慘最起碼也可以活下去,隻要活下去說不定家族就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當然這些也是明麵的規則,至於私下裏比如什麽突發疾病什麽的,那就另當別論。至於對下,下屬自己跳樓自殺、出車禍死亡、服毒自殺,或者安排自己的白手套、黑無常搞肉體消滅的自當別論。

這就和宋朝的刑不上大夫差不多一個道理,你失敗了、犯罪了可以貶你,無非把你貶到南海島上天天看大猩猩呲牙唄,但很少殺人、滿門抄斬滅族的。

這就是默契,所以那些說貪汙金額巨大的就應該判死刑立即執行的那些人,別天真了,怎麽可能?你今天判別人死刑,萬一明天你也進去就不怕也被判死刑,然後都判死刑了,讓其他人上位?那樣還麽保持久遠的......

這就是這件事情內在的邏輯,很簡單卻又很現實,一句話階層罷了。

而很顯然,秦鋒這是幹的就破壞了他們的這種士大夫的默契,打破了“萬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這種潛規則,這不僅是秦鋒對張家一家下死手,這是對他們整體下死手,這就是他們為什麽非要嚴厲懲罰秦鋒的原因?

不可思議吧,這就是他們這些人的考量!屁股決定了他們的腦袋。通俗的說,秦鋒挑戰了他們的規則,在他們看來,他們才是規則的製定者,而且很多時候不用遵守這個規則,但是如果別人試圖挑戰這個規則,甚至推翻這個規則,那就不行,那他們就會立刻團結起來一致對外,這就是抱團取暖。

而秦鋒一時半會兒他們拿不住把柄,那就隻能從秦鋒身邊的人下手了,剛好福康集團、蘇建國就是秦鋒的未來老丈人,至於他有沒有問題,那不重要,查一下不就有問題了?至於這個問題是不是真的,不重要,我不要你覺得,而是我們覺得,這就夠了。

正是因為知道這些,所以當時鄭學偉就反複強調,不排除蓄意謀殺的可能,那意思就很明顯,你們要是覺得真的是秦鋒策劃的這一切,那你們就去查,隻要查出如山的鐵證,你們怎麽炮製他都可以,但是千萬不要捕風捉影,然後就對他身邊的人下手,那樣的後果你們承擔不起。

畢竟鄭學偉知道,秦峰當年可是敢帶著隊伍持槍武裝衝總參的瘋子,這樣的事情他都幹得出來,你覺得你們這些和張家差不多一個水平的家族能咋樣秦鋒?換做其他人你們這樣拿捏他也就拿捏了,但是秦鋒就不行,他還有軍人身份的時候,就幹了大逆不道的事情。現在沒了這層身份的束縛,他還不捅破天?

那他娘的,秦鋒要是有一個軍,他媽的他敢馬踏腳盆雞。

鄭學偉勸了,但是沒用,然後他就先溜了,剩下的事情隨你們辦吧,到時候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時候,可不要抹眼淚。沒看到像白家、雨家、楊家這樣的家族自始至終都沒有吭過氣兒嗎?

“一群傻逼玩意,最後都要為張家陪葬,被人當槍使了還不自知。”這是鄭學偉走的時候心裏的想法。

然後就有了今天一大早的這一幕,鄭學偉終究還是放心不下,他雖說不願意摻和這件事情,但是終究還是為了大局考慮,所以才一大早飛到了滬海來見秦鋒,結果不出所料,秦鋒壓根就不按常理出牌,隨你們現在怎麽搞福康集團、搞蘇建國,老子直接釜底抽薪,捏住你們的蛋蛋。

“所以啊,鄭老,這些人怕掉他們身份上光環,和非洲草原上的鬣狗沒啥求區別,也會為了狗食你撕我咬的,啥也不是。”秦鋒這話簡直就是熊貓點外賣,損到家了。

“哎。”鄭學偉無奈苦笑道。

“鄭老,我最近整了一些好酒,您絕對沒品嚐過,不如這樣,您呀就在這裏待幾天,讓我好好地孝敬您一下,如何?這酒保準你喝了之後,龍精虎猛,再給我生個小叔估計也不成問題。”秦鋒信口開河道,也隻有他敢和鄭學偉這樣調侃。

“啪!”鄭學偉一巴掌拍在了秦鋒的腦門上,“沒大沒大小的。”

隨即鄭學偉看著秦鋒,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秦鋒一看這架勢就知道要遭殃。

果不其然,

“蘇姑娘挺好的,我看你們天作之合。”鄭學偉“真心”地說道,“但是燕京那兩個丫頭您打算咋辦?”

說完,鄭學偉就端起了茶杯,慢慢地品嚐起來,然後偶爾瞄一下秦鋒,以及表情很精彩的蘇雲旗。

“你大爺。”秦鋒心裏大罵鄭學偉這個老不正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