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陸鬱深,我有些疼

......

陸鬱深一路抱著傅溫顏回房。

他彎身,把她放在了椅子上。

傅溫顏的心還在狂跳,沒有安穩下來。

陸鬱深看著她,沒有說話,似乎想讓她冷靜一下,索性微微呼了呼氣,他轉身去陽台上,點了根煙。

他慵懶的靠著欄杆,煙霧繚繞著,他微微眯了眯眼,有些吊兒郎當不正經的姿態,實在是又蘇又欲。

男人有一雙標準的桃花眼,故意笑起來時,眼神像帶了勾,很難讓人不沉淪,不被勾引。

也是一張渣男臉,痞壞的渣蘇感配上一身沉斂成熟氣,瘋狂撩動少女的心。

男人一邊抽煙,一邊用沉靜的眸色盯著客廳裏坐著的傅溫顏,就那麽一言不發的看著她。

傅溫顏也看著他,以為他要盤問些什麽。

可她不知道,男人似乎還在醞釀著要怎麽安慰她。

傅溫顏害怕之下,忽的開口:“陸鬱深,我有些疼。”

“疼?”陸鬱深撚滅煙,邁步走了進來。

“哪裏疼?”

她抬起手,聲音都是可憐巴巴的:“手疼......”

那纖細白皙的手腕上,已然是一片紅痕。

顯然是在欄杆處磕磕絆絆弄的。

以及他抓住她的那一下。

他拿起她的手,仔細查看,這紅痕在她的手上,顯得格外的突兀。

“在這裏等著,我去給你拿消毒水上上藥?”

這顯然有一些大題小作。

畢竟皮膚表麵並沒有任何損傷。

但有一些皮下出血也是需要處理的。

傅溫顏點點頭,“謝謝。”

陸鬱深畢竟是醫生,處理起這種事情來,格外的熟練。

垂眸處理手腕,動作輕柔,神態認真。

傅溫顏看得心驚,吞了吞口水,都說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誠不欺她。

給她上完藥以後,陸鬱深起身,嗓音淡淡的開口:“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明天就會好。”

傅溫顏舔了舔唇瓣:“可我就是很疼.......”

女人柔軟嬌弱,最是擅長撒嬌扮柔弱。

他皺皺眉,沉默半晌開口:“怎樣才會不疼?”

她一雙水潤的雙眼盯著他看:“我不知道,你才是醫生。”

女人的眼神無辜,又可憐,還有些淚眼花花的,似乎真的是疼的不行。

男人的喉結滾動著,眸子微眯:“那現在就去醫院,我給你打麻藥?”

傅溫顏:“.......”

“不疼了。”

大直男,一點都不懂安慰女生。

“.......”嗬,女人。

傅溫顏看著他:“剛剛你站在外麵抽煙,在想什麽?”

他挑眉:“在想,應該怎樣讓他給你道歉。”

原來他沒想著要怪她啊......這讓傅溫顏放心了不少。

她笑了笑,看著陸鬱深:“這其實不是你應該考慮的問題,畢竟我隻是跟著你回家應付你的家裏人,以後我們之間不會有任何瓜葛。”

她嬌軟的聲音一字一句:“我隻是一個毫無權勢的普通人,不值得陸先生這樣為我思慮。”

“哪怕我今天就是跟他從那兒一起掉下去,你們也隻會給我一筆錢了事。”

他看著傅溫顏:“你認為我是那樣的人?以權壓人?”

傅溫顏似乎感受到了他生氣的情緒。

她搖了搖頭:“我沒有。”

“隻不過有錢人大多數都是這樣的嘴臉,如果冒犯到了你,那我道歉。”

他冷笑一聲:“這麽牙尖嘴利,怎麽就不懂保護好自己?”

傅溫顏笑眯眯的:“你們總是教育女孩子不懂保護好自己,怎麽不教育男人別做壞事?”

男人倏然沉默。

許久才開口:“傅溫顏,身為男人,我隻能約束我自己,以及給身邊人樹立正確三觀,可他們怎麽做,不是我能左右。”

“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我會讓程裏給你一個交代。”

“你確實是個好人。”

陸鬱深心底沉悶,有那麽一口氣順暢不過來。

他很想說,身為女孩子不能在事情發生以後讓人給你一個交代就了結,如果事情真的發生,那真的挽回不了什麽,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讓事情發生。

可對嬌弱的女孩兒來說,確實很難保護自己。

這是一個世紀難題。

有些人可以約束自己,但並不能管束好所有壞人。

男人沉默著,臉上沒有什麽情緒,她想看出一些什麽,可什麽也看不透。

但也了解了,陸鬱深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男人。

她抿了抿唇,又開口:“今天晚上我在這裏會睡不著覺,麻煩你好人做到底,送我回去,可以嗎?”

程裏太過於偏執,她不想再待在這裏。她也深刻的知道,自己和眼前這個男人並沒有多深的交情,真要是發生什麽事,他不一定會保她。

“扣扣扣——”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門上就傳來了一聲敲門聲,外麵的人說:“三少,程裏少爺從後花園掉下去,說是傅小姐推的,家主請你們過去一趟.......”

傅溫顏:“......”

這可能就叫做,該來的總是會來。

程裏這種倒打一耙的惡劣行徑傅溫顏已經不驚訝了。

她眸色平淡的看向了在自己麵前的男人,她想知道陸鬱深是什麽想法。

畢竟他隻是一個平凡的普通人,而這裏是別人的家,別人的地盤。

再怎麽說,胳膊肘都是向著內拐的,陸鬱深的性子又摸不透,真不一定會幫著她。

傅溫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自己真的是有些狗膽包天,一個人就敢跟著一個才認識沒有幾天的男人回家。

這要是真的出事兒了,就連天王老子都幫不了她。

屋內的燈光並不怎麽明亮,眼前的女人盯著他看,有些弱不禁風的嬌弱感,看著楚楚可憐。

陸鬱深眸色格外的深沉,盯著她:“你在這裏待著,不要亂跑。我回來就送你回去。”

男人的慵懶的聲線多了些穩沉,聽著叫人莫名的心安。

他居然不讓她跟著去?

這麽好心?

“我不用去麽?”傅溫顏盯著他開口問。

“你才是受害者,為什麽你要過去?”陸鬱深看著傅溫顏,“還是說,你想過去?”

傅溫顏連忙擺手:“這就不了。”

她又沒病,上趕著趟麻煩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