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閃婚

他這樣壞壞的語氣,傅溫顏聽得心跳怦然。

她昨天晚上,一整個晚上都沒有怎麽睡好。

一直覺得和陸鬱深領證這件事非常的夢幻,她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的人生竟然會是這個樣子的。

婚姻居然會這樣的草率。

沒有戀愛,沒有求婚,就是一場刺激的交易。

傅溫顏看他,臉上也掛起了笑意:“早上好,陸先生。”

陸鬱深給她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吃早餐了嗎?”

“吃了。”

他們兩個人今天穿搭就像是情侶裝。

傅溫顏一路上都是心髒狂跳。

陸鬱深很會觀察周邊的情緒和神色,他喉結滾動,淡淡的開口:“不用緊張,我不會對你做什麽,就算結婚了,你也相對的擁有自由。”

男人嘴上說著不讓傅溫顏緊張,而自己我這方向盤的手也是緊緊的。

心底裏也有一種說不出的興奮情緒,這興奮裏,有摻雜了一絲不好的情緒。

他娶到她了,是高興的,可這娶到的手段,算是趁人之危,也不光彩。

他們之間沒有感情,沒有愛,沒有任何的儀式感,一切都像是商品一樣的在交易。

可——最終不都是娶麽?

隻要娶她的那人,是他就好了。

“和我領證以後,你會後悔嗎?”男人忽的開口問。

傅溫顏不知道他為什麽要問這個,“為什麽會後悔?要嫁給你的人不是都排老長的隊了麽?”

陸鬱深輕笑一聲:“你也在那隊伍中?”

“我沒有。”傅溫顏:“是你硬生生的拉我過來的。”

“........”

“你就不怕我們離婚以後,你戶口本上寫著離異,以後就沒有男人要你了麽?”

“你都不怕我怕什麽?”傅溫顏看著他:“更何況,女人這一輩子,不是一定要嫁人才能好好生活的,就算不嫁人,也依舊可以靠著自己好好生活。”

陸鬱深手微微的緊了緊方向盤。

心跳動得有些快。

在這麽一刻,他誰很想陪她過一輩子。

倘若他是一個正常人,他一定會纏著傅溫顏,不眠不休,糾纏到底,糾纏到她是他的人為止。

可他的生命,是能夠看得到短暫的盡頭的,他不能那麽做。

唯一能夠做好的是,在活著的時候能夠給到她最好。

永恒這兩個字,對於陸鬱深來說,是奢侈,奢侈的不能再奢侈。

在去民政局的路上,傅溫顏覺得男人的情緒有些不對,但也說不上來。

或許是不開心娶了她這樣的女人。

在陸鬱深的眼裏,她應該算是一個聽話好拿捏的合作對象吧,畢竟沒權沒勢的,一個不聽話,就能把她踩得死死的。

換做其他的千金大小姐,肯定能折騰上好幾番。

今天是她專門為一個人打扮,又或者說,是專門為這特殊的一天打扮。

下車的時候,是陸鬱深來給她開的車門,服務很周到。

傅溫顏臉上掛起了笑眯眯的笑容:“陸先生伺候的很好,下次繼續。”

她臉上的神態自若,沒有為他的舉動感到受寵若驚,反而是愜意享受。

傅溫顏想,這世上應該沒幾個人能得到陸鬱深這麽周到的伺候吧。

陸鬱深:“你還挺會享受。”

小姑娘眉梢微微的挑了挑,伸手就抱住了陸鬱深的胳膊,跟著他往民政局裏麵走:“你都樂意伺候,我為什麽不樂意享受?”

他側眸,看著她挽著自己個胳膊,心情很好。

她隻要一主動,他的心情就會很好。

傅溫顏是一個佛係的人,向來是既來之則安之。

她這樣的女人,柔媚嬌氣,更知道和男人相處的距離,會拿捏分寸。

她有足夠的野心讓他失控。

就不信這男人還能正經到什麽時候去。

女人嬌媚,男人壞氣,挽著手並肩往民政局裏走,般配美麗得就像是畫卷裏走出來的一般。

一路走進去,就有人來迎接。

傅溫顏感受到了有錢人的待遇,工作人員都很溫柔。

外麵的人都是排隊的,他們直接被領到了裏麵。

傅溫顏小聲的湊近陸鬱深:“這就是你們有錢的特權嗎?”

男人笑了笑說:“提前預約了,畢竟陸家樹大招風,我不想我們領證的消息登上新聞熱搜。”

“難道你要跟我隱婚?”

“這取決於你,你若是覺得公開沒有影響,我會非常樂意,畢竟我不想以後我和我已婚老婆見麵還要躲躲藏藏像**似的。”

傅溫顏沒忍住笑了:“那樣不是很刺激嗎?”

“你喜歡刺激的?”男人的聲音低啞,大手微微的掐了掐小姑娘的細腰,“我可以滿足你。”

明明還在正常討論話題,傅溫顏的臉唰一下就紅了。

她微微的扭了一下自己的腰,想要掙脫陸鬱深的手,卻被男人摟得更緊。

“亂動什麽,陸太太,不是喜歡刺激麽?”

傅溫顏抬眸瞪看了一眼他:“你好騷。”

男人輕笑,這三個字莫名讓他有些興奮,“你不愛?”

“........”

請問這要結婚的對象是個變態麽?

“你好,你們填一下這份材料。”

工作人員這時候拿著兩頁紙進來,打斷了他們。

傅溫顏窘迫,陸鬱深就像個老油條似的,自然而然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接過了工作人員手裏的紙張,淡淡的說:“謝謝。”

工作人員笑了笑:“陸先生好福氣,您太太很漂亮。”

“謝謝。”陸鬱深和傅溫顏幾乎是異口同聲。

“默契還很好,那你們填好資料就叫我,我這邊就不打擾了,我去聯係一下攝影師。”

工作人員說完就離開了。

兩人坐下,填寫自己的個人資料。

這一刻,有一種難言的情緒。

說不清道不明。

傅溫顏填寫自己的資料,時不時側頭看旁邊的男人一眼。

整個房間都很安靜,黑色水性筆與紙麵摩擦的聲音都清清楚楚的在耳邊。

傅溫顏甚至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居然要領證了,沒有經過父母,沒有經過熱戀,也沒有告訴任何人。

或許這就叫......閃婚?

在傅溫顏不知道第幾次看向陸鬱深的時候,男人放下了手裏的筆。

忽的一伸手,把她整個人朝著他懷裏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