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沈焰,你怎麽能跟我一樣市儈?

“不是。是我可能給你帶來了一個大麻煩!”薑來兒去廚房倒了杯開水,將玻璃杯握在手心,才能驅走從尾椎骨蔓延上來的寒意。

她是灘爛泥,謝藏威脅讓她等著,其實她反倒沒什麽感覺。她都已經卑賤到泥裏,連自己都不看重自己,謝藏除了要了她這條命,還有什麽能讓她害怕的?

反倒是蘇媚和時繡繡。

隻要一想到,她們可能有危險,她就全身發寒。

蘇媚疑惑:“什麽大麻煩?”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上次聚會,臨買單時,遇到的那個謝藏?”

“謝藏?”蘇媚皺眉,略想了想,這才回想起來那個既邪氣又痞氣,穿著花襯衫的年輕男人。

沈焰坐在**,聽見“謝藏”的名字,下意識豎起耳朵。他這不叫偷聽,是蘇媚自己沒避著他。

謝藏……二代裏,他最看不上眼的貨色!

“他看上你了。”薑來兒簡單將謝藏的為人說了一遍,卻隱瞞了謝藏今晚來找她的事,沒必要讓蘇媚擔心。

“他是個大麻煩,蘇媚,你小心著點。”薑來兒憂心忡忡。

蘇媚安慰她道:“這不是你給我帶來的大麻煩,是他自己心術不正,腦子有病。我會小心的,你放心。很晚了,早點睡,別胡思亂想為我操心。”

“可我還是擔心……”隻要是蘇媚和時繡繡的事,她都擔心。

“我現在好歹是沈家的少夫人,謝藏再精蟲上腦,也得先掂量掂量,你說呢?”

薑來兒一聽,好像也是。

謝家在港城的地位不如沈家,謝藏想胡鬧,謝家人應該會阻止他。

電話掛斷。

冷不丁,沈焰將燈打開。

男人穿著藏青色的真絲睡衣坐在**,劍眉星目在淡淡暖黃燈光的映襯下,竟多了幾分惑人。沈焰確實,帥氣得犯規了。

蘇媚也就瞅了一眼,就極其煞風景地問他,“咦,你竟然還沒睡?”

“你大晚上打電話,覺得我睡得著?”他本來睡眠就淺!

“那我現在沒打電話了,睡覺吧。”

說著便打算繼續窩在沙發裏睡覺,完全沒打算跟沈焰提及謝藏之事。

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必要的時候,借用一下沈家少夫人的頭銜,狐假虎威。至於求助於沈焰,她完全沒想過。

她跟他是什麽關係?

表麵夫妻而已。

怎麽好意思麻煩人家?

萬一沈焰要收費呢。

“謝藏,精蟲上腦,你不打算跟我說說?”沈焰精準無比的挑了兩個,蘇媚剛才在電話裏提到的詞。

蘇媚狐疑:“這有什麽好跟你說的?”

“謝藏,十幾歲時,曾強迫過一個同班女生,致使對方精神失常,現在還在精神病院療養。”沈焰語氣淡淡,開始說起謝藏的戰績。

若提到的不是謝藏,他還懶得多管閑事。

但謝藏,實在是劣跡斑斑!

“謝藏大學時,交往過不下百個女友。單說替他流產的女孩子,一雙手數不過來。有三個因為他,跳樓自盡。”

蘇媚:……屬實有些變態惡心了。

“這麽些年,陸續有年輕女孩子控訴,被謝藏灌酒強迫,意外懷孕。不肯與他交往的,被毆打,虐待,幽禁。但是,都被謝家壓了下來。”

蘇媚突然不寒而栗。

小聲嘟囔:“看著人模狗樣,竟然這麽可怕?”

沈焰冷冷道:“這個世界,遠比你想象中更可怕。上流權貴,當錢權盡握在手,他人等於螻蟻。”

如何處事,那就看良心了。

謝家的良心,可不怎麽樣。

沈焰突如其來的嚴肅,讓蘇媚都忍不住對謝藏心生害怕。

“我也就見過他一次,薑來兒說,他看上我了。”蘇媚忍著惡寒道,“他該不會毆打我,虐待我,幽禁我吧?”

以前也就遇上些想占她便宜的男人,她可沒遇上過變態啊!

沈焰看著趴在沙發靠背上,蹙眉焦慮的女人。

確實狐媚如女妖,美得很精致,很有衝擊力,謝藏一眼就對她見色起意,這並不奇怪。

他甚至覺得,單就衝著蘇媚這張臉,謝藏無論做出什麽瘋狂舉動都很合理。畢竟他向來好色成性,蘇媚又美豔絕倫,媚態天成。

“說不準。”

“那怎麽辦呀?他會不會看在我是你老婆的份兒上,有所顧忌?”蘇媚眉頭緊蹙,糟心!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沈焰隻是嗤笑一聲,好像在笑蘇媚天真。

“你應該不知道,謝藏跟我,向來不對付。以他的心性,知道你是我老婆,可能隻會更興奮,更想得到你。”

謝藏飽受溺愛,追求刺激,睡他沈焰的老婆,還有比這更刺激的事麽?

蘇媚覺得很淦!

忍不住低聲怒罵:“他是不是腦子有病?”

原本薑來兒說起謝藏,她還覺得不過又是一個狂風浪蝶而已,沒什麽。現在聽沈焰一說,她漸漸毛骨悚然,甚至懷疑,自己一旦踏出沈家老宅,就會被人打暈幽禁起來!

“說實話,你現在很不安全。”沈焰慢悠悠道,“除非你一直待在老宅,否則……”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爺爺給我配備了貼身保鏢,你以後出門,我可以借給你。”沈焰慵懶地靠坐在枕頭上,微微勾唇。這個男人不常笑,但笑起來邪氣又肆意,不太像好人。

“你這麽好?”蘇媚不敢相信。

“我當然不是什麽好人。”沈焰理所應當說道,“這是要收費的,明碼標價,一次十萬。包月的話,二十萬。我的貼身保鏢曾是頂尖雇傭軍,保護過中東國家的王室和M國前任總統,很貴的。”

總不能任由這個女人薅他的羊毛,他卻不反擊一次。

“收你這個價,都是看在我們是合作夥伴,互惠互利。”

沈焰淺笑著,靜靜等著蘇媚說話。

眼看蘇媚臉上流露出肉疼的表情,沈焰無比滿意,要說這世上有什麽能讓這女人變臉,怕是隻有錢了。

“沈焰,你堂堂焰少,怎麽能像我一樣市儈?”蘇媚痛心疾首。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你學的。如何,要不要借用我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