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狠還是陸總狠

“好!”

展姝點頭。

既然不知道背後之人的目的,但在此刻,她選擇相信陸沉。

上玄月清清冷冷的隱藏在雲層之下,將整座鳳棲山上都披上了朦朧的黑紗,似乎萬籟俱靜。

但有兩道身影卻飛速的往山頂攀爬著,隻閃過一絲窸窸窣窣的聲響,在寂靜的深夜裏撞擊出仿若鬼魅穿行的場景。

展姝一步不落的跟在陸沉身後,神色有些許複雜……陸沉,似乎比她想象的更加不一樣?

但身為保鏢的素養,讓她很快就將心底的想法壓抑下去,轉而從背包中拿出一瓶水來。

“陸總,先喝……誰?”

她目光倏地變冷,警覺的朝右前方看去。

但哪裏寂靜無比,絲毫看不出顫動的痕跡,就像在告訴她,她剛才的警覺隻是無稽之談。

但展姝卻愈發小心:“陸總小心,我去看看!”

“不必!”陸沉忽地抓住她的右臂。

展姝歪頭看他,不懂這是何意。

陸沉笑了笑,幽暗的目光從右前方一眼而過,濃濃的戾氣壓抑在眸底,嗓音卻毫無波瀾。

“你沒發現嗎?每次我們想要休息的時候,就會有東西出現!”

“唔,發現了!”展姝理所應該的點頭。

她當然發現了,她又不是傻子。

所以她才要排除掉潛在的危險,哪怕這是一次圈套。

但偏偏陸沉沒有絲毫鬆開她的打算,甚至將腦袋湊到她的耳邊,壓低了性感的嗓音,笑眯眯的說道:“不著急抓人,展展,我有一個想法!”

展姝偏頭去看身後的男人,望著他眼眸裏愜意的笑,不知為何,忽然打了一個冷戰。

總覺得此刻的陸沉很危險,是怎麽回事?

“你,說!”展姝鬆懈了力道。

然後,她就被男人緊緊的箍在懷裏,肆意的笑聲染了曖昧,咬在她的耳垂。

“找個地方,我們去睡覺吧,我累了!”

“……”

展姝用力磨了磨牙,從牙縫裏逼出一個字來。

“好!”

高中時候的陸沉,她接觸的不多。

但僅有的記憶告訴她,他絕不是現在這樣的!

所以,到底是什麽,讓一個高嶺之花,變成了眼前不值錢的模樣?

她心底貓爪似的,腳步卻乖順的跟著陸沉,在鳳棲山的半山腰上亂晃,這一次他們沒有再向上攀爬,隻是在同一緯度來回走動。

被人監視的感覺,依舊如影隨形,但不知為何,卻一直沒有真正的出現。

直到……

“陸總,這個洞穴很幹燥,看樣子像很久沒有居住的樣子,今晚我們就在這裏休息吧!”

展姝提著手電筒,彎腰從一座半人高的洞穴裏走出來。

不算灼眼的光線亂晃,等她站直身體後,卻猛地僵在原地。

對麵,陸沉被人用槍頂住了腦袋。

那人穿一身黑色,帶著黑色口罩,雙眼如同冰冷的蛇,黑洞洞的槍口抵著陸沉的太陽穴,目光卻一眨不眨的看向了她。

“展小姐,幫我做件事吧!”

男人嗓音喑啞的開口。

展姝眸光微眨,滑過陸沉那張俊美如畫,卻波瀾不驚的麵容,心底定了定。

“你想讓我做什麽?”

“回容城,將陸總藏在家裏的寶貝拿出來!”

“什麽寶貝?”

“這個,就要問陸總了!”

男人有些惡劣的笑了笑,懟著槍,目光陰沉沉的看向陸沉。

“陸總,你的寶貝是什麽,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陸沉絲毫不懼的勾著嘴角,垂落在褲縫的指尖動了動,卻沒有開口說話。

“看來陸總是想死啊,我成全你!”

男人惡意滿滿的低喃著,手指卻輕輕的扣向扳機。

隻需要輕輕一用力,陸沉就會成為槍下亡魂。

偏陸沉毫不在意的笑著催促:“那你開槍試試?”

“你……”

男人還想說話,下一刻,隻覺得一陣風從耳邊刮過。

他的手便被用力一擰,手中的槍“咚”的一聲掉落在地,還不等他反應,巨大的力量就將他帶著後退兩步,踉蹌著差點沒有摔倒。

他詫異的擦擦臉:“偷襲?”

展姝覷著他眼底的錯愕和輕蔑,麵無表情的擋在陸沉麵前,衝著男人挑起手指。

“起來!”

男人:“……”

他咬咬牙,握著拳頭,暴怒的朝展姝衝了過去。

展姝錯身而過,倏地扣住男人的手腕,一拉一推之間,再次將男人推到在地。

男人……

展姝睥睨而視,紅唇勾著諷刺的弧度:“繼續!”

男人眼底的輕視終於消散的幹幹淨淨,飛身而起,變掌為勾,狠厲至極的朝展姝的脖頸抓去,展姝的眉心幾不可查的皺了皺,將男人眼底的殺意盡收眼底,卻沒有絲毫動容。

甚至男人的動作在她看來,都太慢了!

她不等男人襲擊,猛地向前衝過去,扶住男人的手腕,重重劃過去,用力一壓,隻聽“哢啪”一聲,男人的手臂就垂了下去,徹底骨折。

男人愣了一下,戰鬥的本能讓他想要反擊。

展姝卻鬼魅一般閃到他身後,踢中他的膝窩,重重將男人按著跪在地上,一動不能動。

“說,誰派你來的?”她扣著男人後脖頸,冷冰冰的問。

男人直到此刻,才看看反應過來,自己竟然成了一個小丫頭片子的手下敗將,而且還毫無反手之力,這怎麽可能?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他垂著眼,用行動抵抗。

聞言,展姝卻不再問話,反而看向陸沉:“陸總,怎麽辦?”

陸沉眯了眯眼,彎腰從男人身後撈出一根繩索,又抬頭看看周圍的風景,笑道:“將人吊在那,等他想通了,自然會開口說話!”

展姝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然後眼尾不自覺的抽了抽。

狠,還是陸總狠。

隻見那樹枝傾斜而生,枝幹粗壯,從山崖之間歪了出去,繁茂的枝葉下就是萬丈深淵。

“好啊!”她勾著嘴角,接過繩索。

順便將男人脫臼的胳膊重新掰好,這才纏住男人的腰,又從後背直接延伸,纏繞好雙手,托著男人來到樹下。

她的動作靈活又幹淨,幾乎找到合適的位置,就將繩子綁好。

而樹下的陸沉,笑眯眯的看一眼驚恐的男人,抬腳,就將人從山崖上踹了下去。

“啊!”

男人慘叫一聲,晃晃悠悠的在半空之中開始**秋千。

魔鬼,陸沉和那個女人是魔鬼吧!

他疼的麵色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