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要多想

“好了,我們去開會研究……”

“不可能!”

臉色蒼白,神色不甘的萬玲驟然打斷石經理的聲音,尖利的瞪向展姝。

“你怎麽可能讓陸氏邀請我們?你不過就是個小保鏢而已……展姝,你肯定是和陸氏的高層做了肉體交易,一定是這樣,否則你……”

“夠了!”

石經理一巴掌拍在桌麵上,震得桌上的水杯晃動。

他麵無表情的瞥一眼萬玲,眉心擠出一道褶皺,冷冰冰的開口:“萬玲,這裏是工作的地方,不是讓你撒潑耍賴的地方,不想做就直接滾出去!”

萬玲是總監的情人,不是他的女兒。

真以為憑借這樣的關係,就可以在公司作威作福了。

他以前懶得搭理她,是因為她沒有耽誤公司的事情,但關於陸氏的案子,他們公司必須拿到,誰都不能阻攔。

而他也不允許,這個案子染上任何汙點。

萬玲瞅著他生氣的模樣,不甘心的縮縮脖子,垂下了頭。

她還是害怕的。

但,她遲早有一天要將展姝從公司趕出去。

“周明陽,唐海……展姝……”

石經理盯著名單,喊了十個人的名字。

“跟我去辦公室開會!”

幾人對視一眼,乖乖跟了上去。

展姝不著痕跡的扯下花束上的小卡片,從萬玲身邊撞了過去。

“你……”

萬玲咬牙,恨恨的瞪人。

展姝卻已經揚長而去,反正已經撕破了臉,她就沒有再做受氣包的打算。

會議室裏,石經理坐在主位,剩餘的十人中,七男三女安靜的坐在下首。

“想必大家應該很清楚,接下陸氏這次的任務,對於我們來說意味著什麽,周明陽,唐海,你們兩人是一組和二組的組長,過來拿一下關於陸氏的資料,和組員研究後,各自製定好安保計劃,誰出挑,這次的帶隊隊長就是誰!”

他將手中的資料,分別推到兩側。

周明陽和唐海,麵色凝重的點頭。

展姝卻猛地抬起頭,麵色蒼白的看向石經理。

這是什麽意思?

這個案子明明是她的!

或許是察覺到展姝不滿的目光,石經理隻是輕飄飄看了她一眼。

但目光裏都是警告。

展姝知道自己隻是一個小小的職員而已,沒有說不的權利。

剛才的好心情,**然無存。

二十分鍾後,會議結束。

展姝卻沒有離開,等人走散,她才握著拳頭,問道。

“為什麽?這個案子是我……”

“真的隻是依靠你自己嗎?”

石經理合上文件,終於第一次正眼看她。

展姝咬著牙,腦海不自覺浮現她和陸沉的身影,她必須承認陸沉在這次選擇之中,或許有放水的嫌疑。

但那又如何?

因為這個,就必須抹殺掉她的付出嗎?

“我不懂石經理的意思。”

“怎麽,覺得委屈?”

石經理常年嚴肅的肌肉,微微抖動,看起來有些嚇人。

“你的功勞我不會給別人,這個案子確實是你的功勞,但你在公司的資曆淺,並不足以帶隊,或者你覺得自己能壓得下手裏的隊員?他們服你嗎?萬一在任務過程中出了意外,你真可以發揮組長的作用?”

展姝的臉色愈發慘白:“我……我可以試試!”

石經理卻道:“試試?萬一辦砸了你能負責?”

這一次,展姝啞口無言。

因為她知道,自己負責不了。

隻是覺得不甘心。

“是我……思慮不周!”她垂著頭,嘴皮差點咬爛。

展姝轉身想走。

石經理卻又開了口:“你也不用沮喪,雖然是隊員,但隻要這次任務你們可以圓滿完成,你就可以選擇自己的隊員,我提拔你做組長。”

“真的?”

展姝腳步一頓,眼睛徹底亮了起來。

萬經理點點頭,道:“出去吧!”

“是!”展姝興奮的點頭,離開房間前,又笑眯眯的轉身:“謝謝石經理!”

展姝是唐海小隊的隊員。

從辦公室出來,她原本想去找唐海。

手機卻掐著點響了一下。

“什麽時候過來?”

是陸沉的信息。

展姝眸色微涼,指尖在手機上滑動一下,抿著唇進了小會議室裏,獨自找了角落坐過去。

他們公司的保鏢隊伍,通常是二十人一個小隊伍。

此時,小會議室裏,嘰嘰喳喳的熱鬧成一片。

一個女同事偷偷湊到展姝身邊,道:“展姝,你也別太難受,下次還有機會!”

他們都知道,陸氏的案子是展姝拿到的。

按理來說,展姝在這個案子的話語權可以足夠重,但石經理明顯不想讓展姝負責,甚至,如果唐海不願意,他可以不讓展姝參加這次任務。

展姝聞言,微微搖頭:“我沒事。”

“那就好!”女同事點點頭。

下一刻,唐海略顯得粗狂的聲音就響起來:“展姝,對於這次任務,你有沒有什麽建議?”

展姝抬頭,就看到唐海略顯得抱歉的眼神。

唐海是個三十歲的男人,長得堅毅,性格沉穩,平時對自己小隊的隊員都很照顧,展姝其實並不生他的氣。

畢竟石經理說的對,以她的能力,還沒辦法駕馭住整個小隊。

“好!”

“我認為這次任務,需要私人保護和日常防護結合,依我的了解,陸沉並不喜歡自己身邊跟大量保鏢,所以我們最好將武力,經驗……”

展姝想了想,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

這次是一組和二組的競爭,她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

整整一個上午,她都在忙碌中過去。

臨近中午,良久沒有動靜的手機再次響起。

“下來!”

展姝站在洗手間,盯著手機上的字,眼尾下勾。

陸沉來了?

為什麽?

她其實有些不懂陸沉的想法,宴會後,他分明在生氣,一晚過後,他非但鬆口,甚至還一而再的靠近。

陸沉,到底想做什麽?

而且昨晚,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各種紛亂的想法擠壓著她的大腦,讓她的疲憊幾乎從眼睛裏透了出來,明明知道她不該沉溺,卻又忍不住靠近。

半晌,她忽地抬頭看向鏡子裏的自己,用力拍拍臉頰。

“展姝,不要多想。”

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工作,是錢。

其他的都可以放在後麵,包括現在理不清的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