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手到擒來的委托
夢山市倚靠的夢山,與夢江同是重點扶持的景區項目。連綿的山脈從空中俯瞰,有三大特色。
山頂古樸的建築是夢山廟,每日的香客絡繹不絕。
一望無際的綠林上點綴了各式各樣的果實,這是山民們辛勤勞作的象征。
綠林時不時會被一汪湖水隔開,那是水庫,是山民們的第二生計。
深夜,整座夢山在寂靜之中沉睡,一個水庫旁的小樹林內,一男一女正在交談著。
“幹嘛約到這種地方?”女人問,聲音帶著一點點顫音,也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興奮。
男人沒有回答,從女人的身後一把將她抱住,嘴巴貼近她的耳根,輕聲說:“這裏不夠刺激嗎?”
配合著呼出的熱氣,聲音直達女人的靈魂,她感覺整個人都變得無力,向後一躺,軟在男人的懷中。
男人的手緩緩向上移動,女人沒有任何拒絕,手停在了女人的頸部,抓住了女人的咽喉,漸漸地用力,用力。
窒息感讓女人先是悶哼一聲,過了幾秒她發現男人沒有鬆手的跡象,慌忙地抓向男人的手······
同一片夜空下,孫羽的公司內。
孫羽問夏嵐,“老大,都十一點了,你不回家嗎?”
夏嵐的目光緊盯著孫羽筆記本電腦的屏幕,一臉吃瓜群眾的表情,“不走了,我要看看李潔是怎麽跟那人聯係的。”
電腦屏幕上是李潔的手機桌麵,此刻她正刷著短視頻,看不出任何問題。
“你就沒想過她今晚不和那個人聯係?”孫羽感覺夏嵐對這個案子的興趣已經超過了那些連環殺人案。
夏嵐聳聳肩,“那我就等到明天。”
似乎是不想讓夏嵐等待,李潔的手機屏幕有了變化,她關掉了短視頻,打開了一個遊戲。
“大夢西遊?”孫羽嘀咕了一聲。
這是一個Q版的西遊世界遊戲,玩家數量很多,回合製手遊。氪金很嚴重,但不花錢也能玩兒。
聽了孫羽的介紹夏嵐馬上沒有興趣,正想著要不要點個夜宵,發現孫羽的狀態比剛才認真了許多。
夏嵐連忙將注意力放在屏幕上,隻可惜她看不懂這個遊戲,隻知道屏幕中有兩個可愛的小人兒在走來走去。
孫羽解釋道:“那個女人物,叫南宮蔓蔓的人是李潔,她剛上線就和這個男人物小賢賢組隊,這個男的應該一直在線上等著她。就像是約定好時間一樣。”
“他倆現在在組隊做劇情任務,額······”
孫羽沒再說話,因為後麵的東西,即使孫羽不解釋夏嵐也能看得懂。
兩人的隊伍頻道裏出現了聊天內容。
小賢賢:明天我媳婦兒帶孩兒回娘家,可以上樓找你。
南宮蔓蔓:好,等我婆婆帶孩兒下樓以後我叫你。
小賢賢:以後咱倆還是盡量少帶著孩兒一起下樓,我感覺小區裏有些人都開始懷疑了。
南宮蔓蔓:那我下次帶著孩兒去你家(微笑表情)
“臥槽!”孫羽沒忍住罵了一聲。
這些年他抓的小三有好幾十個了,見識的**手段自然也是五花八門,像這種通過遊戲來溝通的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普通的一些出軌是通過遊戲認識,然後線下見麵約會。這倆人明顯住在同一棟樓,是認識之後才通過遊戲聯係的。
“為什麽我覺得這麽惡心呢?”夏嵐麵無表情地說道,一點也沒有吃瓜的快感。
“因為孩子這個詞兒刺激了你,帶著自己的孩子**,確實挺過分的。”孫羽將這段錄屏保存了下來,剩下的就是等明天李潔**的時候現場抓人了。
夏嵐忽然問:“捉奸你也去嗎?”
孫羽咧咧嘴,“基本不去。像這種情況,等明天下午的時候告訴楊國羽,讓他自己回家捉奸就行了。畢竟到時候可能會有鬥毆的情況,我可得規避好了。”
不到一天的時間,孫羽的委托就算結束了,夏嵐忽然覺得孫羽的錢掙得太容易了。
“這種情況你是怎麽收費的?”
“定金一萬,找到的話給九萬尾款,找不到的話定金也不退。”
說完,孫羽戒備地看著夏嵐,急忙說:“我這走的都是對公賬戶,都是有記錄的哈!絕對沒有偷稅漏稅的情況。”
夏嵐被孫羽誇張的表情逗得笑出了聲。
孫羽任由夏嵐嘲笑,將筆記本關機,開始收拾晚餐時留下的餐盒。
“你一單就能掙這麽多,看來這些年你捐的錢得有幾百萬了吧?”
“確實不少,雖然還不如你媽所有資產的月收入,但也可以救助不少可憐的孤兒了。我這個人呢!沒什麽大誌向,就希望能國泰民安就行了。”孫羽一邊清理垃圾一邊回答。
將茶台收拾好後去樓道裏將垃圾扔掉,回來的時候發現夏嵐已經蜷縮在沙發上睡著了。
孫羽關門的動作變得小心起來,他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點了一支煙,靜靜地看著呼吸均勻的夏嵐。
上午的時候夏嵐含糊地介紹了不少她曾經的任務,雖然她刻意隱瞞了具體的國家和事件,但以孫羽的能力,馬上就將她和一些暗殺事件聯係在了一起。
獨自一人潛入非洲的某些戰亂國家,一不小心就可能被當地的叛亂分子抓住,下場就不言而喻了。
即便是孫羽推測到的,夏嵐最後的那次任務,他通過自己的渠道做過調查,死的那位可是米國地下世界手眼通天的人物。安保措施自然也是銅牆鐵壁一般。
能完成那樣的任務,她到底經曆了多少生死的錘煉呢?
之所以想到這麽多,孫羽是在猜測,此刻的夏嵐到底有沒有睡著。
他是孫羽,他能看到別人注意不到的細節,昨天又怎麽可能注意不到夏嵐的不正常呢?
“呼——”
長長地歎息一聲,孫羽去辦公室裏拿了一床夏涼被,回到夏嵐身邊為她蓋上。
整個過程,夏嵐的呼吸沒有任何的變化。
她前不久半夜還差點殺了自己的母親,此刻卻如同一個熟睡的正常人一般對外界沒有任何感知。
我又成了別人心理上的倚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