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有點麻煩了
“沒事了。”
緩緩地攙扶起蜷縮著的少年,後者衣衫破損,露出裏麵猙獰的傷痕,有些已然愈合了傷口,有些則是才出現不久,還有醒目的血痕。
“這群雜碎!”
秦天手腕一翻,從戒指中取出療傷藥,隨後又拿出一件幹淨的衣袍,道:“好好照顧自己。”
“大哥,我,我想跟著你!”
在秦天準備轉身離開之際,少年突然開口,他的聲音很虛弱,仿佛隨時都有一口氣提不上來便會死去的感覺。
跟著我?
秦天臉上噙起一抹遲疑,轉身看向徐徐走來的歸海大師,道:“海叔,怎麽辦?”
歸海大師認真地看著少年,“我們在萬流城隻是暫留,等處理完事務,便會離開。
你如今已是自由之身,天大地大,何處不能去。
而且,你也看到了,剛才逃走了一人。
跟著我們,鐵定會遇上更大的麻煩,到時候,別說是你,就算是我們自己,都恐怕自身難保。”
“我,我……事情是因我而起,就算是死,我也願意和你們一同赴死。
大哥,大叔,請你們成全我吧。”
聽著少年那堅定的話語,秦天和歸海大師相視一眼,均是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驚讚。
此少年倒是有情有義。
“你不會是認為我們是什麽世家子弟吧?
我可得告訴你,這萬流城的任何一個勢力,我們都惹不起,更不敢招惹。
若你覺得跟著我們就有光明的未來,我想你可能打錯主意了。”
歸海大師終究是老江湖,自然不會因少年的三兩句話就將之收下,他搖了搖頭,還是拒絕了少年的請求。
“不,兩位是我的恩公,能同恩公一起出生入死,即便是死,我也心甘情願。
我這一輩子都活在黑暗裏,是兩位的出現,讓我重新看見了光明。
大哥,大叔,請收下我吧。
端茶倒水,做牛做馬,我也願意。”
秦天於心有些不忍,看向歸海大師,道:“海叔,收下這小子吧,我看他也挺不容易的。
等未來回了家,安排點事給他做,也好過在這萬流城繼續流浪。”
聞言。
歸海大師笑了笑,點頭道:“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就照你說的做吧。
小子,聽好了,我們收了你,但你也莫要陽奉陰違,若是讓我發現你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剛才那人的死狀,我想你應該很清楚。”
恩公放心,承恩定不負眾望!
通過對少年的了解,秦天二人知道了少年的名字和身世背景,以及那長疤男子的後台。
“有點麻煩了啊!”
當從承恩口中知曉長疤男子的後台時,秦天和歸海大師同時皺眉,他們本以為隻是一個小勢力扶持起來的痞子混混組織。
沒想到。
這長疤男子的背後,竟然牽扯出了三門第之一的周氏。
門第,顯貴之家,萬流城的三門第,則是指這三家祖上都曾誕生過神丹境的強者。
萬流城雖是大城,可這所謂的【大】,僅僅隻是相對於熾陽城而已。
天風域疆域遼闊,坐落著各種超級城池和宗門學府。
萬流城隸屬於西南域界偏隅之地,雖是萬裏疆域內的第一城池,可,西南域界可是足足有數百萬裏的疆域,一番比較,便顯得萬流城有些渺小了。
是以。
神丹境,在萬流城,便意味著至強戰力。
就如鑄脈境在熾陽城的地位一般。
那被夏家稱作第一強者的夏無憂,如今,也隻是元府境巔峰。
根據萬流城的傳聞,如今的萬流城,或許隻有鎏金坊才擁有神丹境強者。
這,也是鎏金坊能穩坐萬流城第一勢力的主要原因之一。
當然。
具體真假,旁人也無從應證。
可單憑幾大勢力對鎏金坊的態度,就能看出些許的端倪來。
盡管現在的三門第已早已沒了神丹境強者的存在,可他們的底蘊尚在,除兩族和鎏金坊外,其他勢力,皆不放在眼裏。
這,便是萬流城站在金字塔的六大勢力。
一坊二族三門第。
“是有點麻煩,不過也無需太過擔心。
明日便是拍賣會了,待拍賣會結束,我們便連夜離開。
想必以那位周家人的脾性,明日也不可能有時間找我們的麻煩。”
歸海大師點頭,哪怕隻是一名旁係的周氏子弟,也不是他們能招惹得起的。
對方隨便派出一位鑄脈境強者,就足夠收拾他們。
“恩公,對不起,是我連累你們了。”
承恩愧疚地低下頭,輕聲道。
隻見秦天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道:“不關你的事,今日遇到的哪怕不是你,我和海叔也大概率會出手。
麻煩是麻煩了點,但,我們也不是沒有半點倚仗。”
瞅著秦天自信的笑容,邊上的歸海大師突然反應過來,他張了張嘴,道:“你該不會是想拿那東西吧?”
“如果迫不得已的話,隻能再借助一下了。”
歸海大師是值得秦天相信的人,血煉穀令牌的事,除了他父親秦修崖外,他便隻對歸海大師一人提及過。
對方也知曉,他並非真正的血煉穀弟子。
對於常人,血煉穀弟子的身份,可是有著極強的威懾力。
尤其是實力越強之人,對這方麵便是更為忌憚。
畢竟。
一個不慎,便會為自己帶來萬劫不複的後果。
誰也不敢保證,秦天就真的不是血煉穀弟子。
“也隻能這樣了。”
歸海大師無奈地點了點頭,狐假虎威之事,秦天也不是沒有幹過。
……
“你說什麽?
苟漢那個家夥,竟然被人幹掉了?”
萬流城。
一座奢華的青樓中,一位相貌俊朗,錦衣玉食的青年驚詫地望著跪伏在地的人,繼續道:“是另外兩家門第的人做的,還是兩族之人幹的?”
都不是,是兩個陌生麵孔,看樣子不像是萬流城之人。
聽到對方的回應,青年手中玉酒杯陡然爆碎,化作的碎片,猶如箭矢般飛掠而出,瞬間便是將跪在地上之人割裂出上百道傷痕。
那人忍著身體上的劇痛,卻是不敢倒下,仿佛他也很清楚,一旦倒下,他可能就永遠都再也無法起來了。
“外地人,敢對我的人動手”
青年臉上露出冷冽的神情,“既然是從外麵來的,想必多和拍賣會有關。
明日你跟在我身邊,我倒要看看,那兩人有何膽量,敢對我周子豪的人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