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像個渣男

她柔軟細嫩的唇沾著酒精的醇香,碾開他的唇,舌頭熱切地撬開他的牙齒,在他嘴裏放肆撒野。

熱烈而**。

像行走在沙漠裏,饑渴難耐的人,遇到了一汪清泉。狠狠吮上一口,饜足後,又鬆開他。

喬湛北呼吸短促,緩緩鬆開她的手,他仰著下頜,濃眸對上她迷離,勾人的眼眸。

“我沒喝醉。”葉眠一隻手搭在他肩頭,一手指尖緩緩描摹著他的臉部輪廓,嬌嗔道。

我倒希望你沒喝醉。

男人冷睨她一眼,在心裏又氣又愛道。

他解開襯衫最頂部的扣子,紓解那股子難捱的燥熱,偏偏她不停在他懷裏點火,為所欲為。

“我沒喝醉,真沒醉。”葉眠嘴裏不停嘟囔。

她坐在他腿上,臉埋在他胸口,貓兒似地在他懷裏蹭來蹭去,不停吸吮他身上,那股子她貪戀的氣息。

清冽幹淨的木質香,混合著熟悉的男性荷爾蒙,讓人欲罷不能。

好想鑽進他的心裏,躲在裏麵,再也不出來。

喬湛北被她蹭得,心窩裏又暖又甜,放任她在自己懷裏撒潑耍酒瘋。

也隻有在她喝醉的情況下,他才能享受到她對他的這份珍貴的親昵。

車子很快進入地下停車場,喬湛北扶著葉眠,拎著她的包進入電梯,剛進電梯,她又黏在他身上。

“別鬧,有攝像頭。”他冷靜克製道,用包擋住她的臉,保護她。

葉眠還有三分清醒,沒敢太胡鬧。

剛出電梯,她就像掛件似地,雙臂圈著他的脖子,掛在他身上,喬湛北索性扣著她的腰,把她抱到門口。

身上被她黏出一身細汗,既甜蜜又折磨人。

“開門,唔……”他剛開口,她埋在他的脖頸裏,吻住他最脆弱敏感的喉結。

一股電流從尾椎直竄起,向四肢百骸流竄,男人緊抿薄唇,深邃的眼眸盛滿濃重的欲。

他們還在樓道裏!

喬湛北咬牙,捉住她的手,扣著她的大拇指,摁上指紋鎖。

門開。

“葉眠!”低首間,她雙手正有氣無力地解著他的皮帶,他咬牙切齒。

“怎麽解不開……”她皺著眉,急切道。水汪汪的眸子,無辜地看著他,眼尾勾著媚態。

又純又欲的模樣,簡直把他逼瘋,喬湛北眼窩都是滾燙的。

他一把扣著她,進了門,迫不及待地將她抵在牆上,發狠地吻住她。

沒開燈的玄關,兩人幹柴烈火般地吻在一起,交頸纏綿間,碰撞到牆壁上的開關,點燃一室明亮。

她肩頭披著的外套,要掉不掉,裸出半邊瑩白香肩,珍珠白色吊帶與黑色蕾絲肩帶掛在性感凸起的鎖骨處。

修長的天鵝頸,K金項鏈閃爍晃眼。

微醺的酒氣混合著清甜的女香,撩人心魂。

男人鬆開她的唇,啃咬上她的鎖骨,鼻尖抵進鎖骨窩裏,放肆吸吮她的甜美。

葉眠的手插進他的發絲裏,鎖骨處傳來輕微的疼感,她蹙眉抗議,帶他鬆開時,迫切地扯他襯衫。

看著熱情似火的她,喬湛北心情複雜得很,他捧著她的臉,微喘著粗氣,說:“葉眠,我們還在離婚冷靜期,你確定要?”

他不想趁人之危。

迷離的目光裏,是喬湛北那張模糊又刻骨的俊臉,葉眠心悸地咽了咽口水,鼻息間盡是他的氣息。

撩她於無形。

她失去思考能力,熱切地朝他撲去,又吻住了他。

於她而言,喬湛北就是行走的荷爾蒙。

酒精麻痹了她的理智,她對他最原始的欲望、對他的愛,如出籠的小獸,對他肆無忌憚地放縱。

她用行動回答了他的問題,喬湛北不再克製,邊回吻她,邊脫下西裝外套。

兩人的衣物從玄關一路撒到主臥。

她被他覆在**。

情欲高漲間,男人眉心堆滿忍耐,他單手捧著她緋紅泛著情潮的臉,咬牙說:“沒套。”

話落,額間豆大的汗珠落在她的胸前。

葉眠的手無力地伸向床頭櫃。

男人會意,自個兒拉開抽屜,竟然真的摸出幾枚銀色正方形小包裝,他的臉色瞬間沉下,猶如五雷轟動。

“哪來的?”喬湛北極力克製住情緒,問。

一個單身女人,臥室床頭櫃裏放著安全套,他很難不多想。

“快點兒……”她聲音嬌媚,扭著水蛇腰催他,一副吃不到糖,快急哭了的模樣。

“乖,告訴我,這個是哪來的?”男人危險的眸子鎖著她,大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語氣聽似溫柔,卻透著隱忍。

葉眠看了一眼,眉心都是氣惱,不耐地說:“商場活動……免費送的……快點兒!”

喬湛北一愣,轉瞬,他著實鬆了一口氣,收斂暴戾之氣,懸著的一顆心回歸原位。

他還以為,她個無情狠心的小東西,已經開始第二春了。

差點想把她掐死。

男人大手慢條斯理地撩開她頰邊海藻般的長發,目光一點一點流連她滿臉春情的模樣,她這副模樣,隻能被他看到。

隻能是他。

看著她被折磨得流出生理淚水,他勾起嘴角,咬住一枚鋁膜包裝,撕咬開。

迷離間,她看著他這副狂野性感的模樣,指尖深深掐進他的肌肉裏……

第二天一早,酣睡中的葉眠,慵懶地翻了個身,整張臉撲進一個溫熱的胸膛裏,她抬起酸疼的腿,舒服地搭在另一條腿上,手臂圈著男人的勁腰,樹袋熊似地扒著他。

喬湛北稍微有點意識,唇角上揚,反手擁緊她,又沉沉睡去。

一個多小時後……

葉眠悠悠轉醒,惺忪的睡眼,對上男人一張好整以暇的俊臉,她嚇得裝睡,昨晚的一幕幕在她腦海中上演。

昨晚,她喝高了,睡了喬湛北!

他們還在離婚冷靜期……

瘋了!

這叫什麽事?

葉眠越想越氣自己,他以前不讓她沾酒是對的。

她不禁想起他們的第一次,也是她酒後亂性,主動撩的他……她記得,他昨晚和第一次時一樣,在她意亂情迷的時候,他君子一般,冷靜地問她,是否確定要。

搞得他像被迫的一樣。

葉眠暗暗整理好慌亂的情緒,她緩緩睜開雙眼,與他對視,愣了愣,才輕描淡寫地說:“不好意思啊,昨晚喝高了。”

一副無所謂的樣兒,像極了把人睡了還不願意負責任的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