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他明明是個冷血動物,卻是她唯一的溫暖
她閉上眼睛雙手結印,周圍瞬間浮起一層黑霧,“眾靈聽令,殺!”
下一秒,那些飛至半空的蛇一條接一條從半空中落在了地上。
所有的蛇七寸盡斷,不一會兒地麵就堆積了密密麻麻的屍體。
蛇王慌了,他左看右看,可是身邊沒有任何人,更沒有任何靈力波動,他看蘇予卿的眼神從一開始的輕蔑逐漸變成了驚恐。
“停手!”
“你給我停手!”
“不要殺我的蛇!不要殺我的蛇!”
這些蛇是她和魅姬的心血,若是蛇死了,她會難過的!
他的姬兒已經受了那麽多苦,他怎能再讓她傷心難過!
“我叫你給我住手!”
可無論他如何喊叫都無法阻止那些蛇的死去,他大喊了一聲幻化成一條幾十米長的黑蛇張開血盆大口直接朝著蘇予卿咬了過來!
蘇予卿不躲不讓,快速凝聚出一條火龍朝著蛇撞了過去!
龍蛇相撞,地動山搖!
隨著修為的增長她的亡靈之力也恢複了不少,蛇王又如何能跟他抗衡,趁著蛇王被撞退蘇予卿手一抬,草草帶刺的藤蔓糾纏在一起化作尖銳的錐子朝著蛇王的七寸刺了過去!
蛇王快速避讓,回頭眼前卻閃過一個黑影!
等他反應過來這是聲東擊西之時眼球已經被匕首刺爆,血一下噴湧而出,團子抱著早就準備好的壇子飛身而上快速將那些血盡數接住。
“砰!”
蛇王的身體從高空落下來砸在了地上,因為蘇予卿分心在戰鬥,困著魅姬的夢境便也弱了些,魅姬一下衝破夢境醒了過來!
蘇予卿見她醒了,那原本要殺蛇王的靈火直接朝著魅姬砸了過去,這個火球蘊含了她所有的靈力隻要打中魅姬必死無疑!
也就是此時,那已經受傷的蛇王不顧一切地飛過去用身體擋住了那巨大的火球!
火球砸穿了他的七寸,他冰涼的身體一下壓在了魅姬身上。
“魅……”
他的身子變回了人形,胸前好大一個窟窿,他張了張嘴,已經說不出話來……
“梵哥!”
魅姬抱著男人的身體,一下哭了起來,她伸手想去捂住那噴湧的血,可是她的手根本堵不住那個洞……
“不要死,不要死,你不要死!”
懷裏的男人微微抽搐了幾下,閉了眼,再無半點氣息。
“啊!!!”
魅姬大喊了一聲瞬間紅了眼。
她活了那麽多年,小時候被母親當做試驗品,被虐待好多次差點死去,長大了又成了鳳祁言的棋子,身不由己。
這世間唯一真心待她的人隻有秦梵,隻有他。
他明知道她在利用他,但是還是不顧一切地對她好。
他明明是條蛇,是冷血動物,但是卻是她在這世間感受過的唯一的溫暖。
可如今,她連這最後的溫暖也沒了。
這一切都是蘇予卿害的!
自從她來到這大陸遇到了蘇予卿做事就一直很倒黴,她們明明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可這女人卻一次次跟她做對,現在居然還殺了她的愛人!
“蘇予卿!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魅姬瘋了,她拔劍朝著蘇予卿飛了過來。
然未等她靠近蘇予卿,團子和草草直接擋在了蘇予卿麵前,兩個小家夥本就實力不俗,他們聯手魅姬根本無法靠近半步!
“姑娘,鳳祁言來了!”
“什麽?”
蘇予卿沒想到會驚動鳳祁言,她雖然最近修為大漲,可是對上鳳祁言依然是毫無勝算,得趕快離開這裏才行!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不能在這丟了命。
她看了看魅姬,手一動兩顆丹藥直接彈進了她的嘴裏。
“團子,草草,走!”
話音剛落,鳳翊的手已經攬上了她的腰。
他們剛從原地消失,鳳祁言和無妄便出現在了宮殿之內。
無妄看著這一片狼藉的宮殿,走過去一把揪起了魅姬,“發生什麽了?”
魅姬張了張嘴可她發現她說不出話了,她用手沾著地上的血想寫出蘇予卿的名字,指尖剛碰到地麵,她手上的肉就開始潰爛!
想到之前滑進嘴裏的東西,魅姬一下癱軟在地,是毒!
是毒藥!
蘇予卿給她下了毒!
不過片刻,她五髒六腑開始劇烈地疼痛了起來,她用眼神朝鳳祁言求救,但是鳳祁言卻跟看不到她一樣,隻是若有所思地看著那漆黑的夜空。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似乎感覺到了鳳翊的氣息。
“無妄,你覺得是何人所為?”
無妄微微彎腰,“回神尊,蛇王化形多年修為比一般上神都要高,這大陸上能輕易將他置於死地的人並不多。”
“並不多?”鳳祁言回過頭來,眼角的疤痕有些猙獰,“那就是有了。”
“是,這大陸上有個跟前任神尊同名的男人,是個魅族人,此人修為深不可測,此前清遠說懷疑前任神尊複生,我曾派人前去翊王府滅口,但是派去的人盡數被滅,或許就是那時此人跟神域結了仇。”
“他跟神域結仇為何殺蛇王?蛇王可不是神域之人。”
鳳祁言話音落下,無妄一時語塞。
對啊,翊王跟神域有仇也沒必要殺蛇王啊,這沒道理。
“罷了,多派些人去,這次本尊隻想看到那個人的屍體。”
“是。”
話音剛落鳳祁言便走了,無妄帶著已經昏迷的魅姬離開了。
……
蘇予卿連夜煉了丹交給了張縣主,星兒活過來了。
張縣主按照之前的約定把自己綁起來送到了被害人家屬手中,後續如何蘇予卿沒有過問。
次日,大王宣布王後病逝,並且昭告天下噬心蛇以後不再是神蛇。
選妃沒有取消,雲香還是入了宮。
回去的路上,蘇予卿在一個酒樓吃飯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喝醉了摟著一個少女上了樓。
她覺著這男的眼熟,看了許久才想起來,這就是雲香念念不忘的心上人。
她還記得雲香看畫像時那充滿愛意的眼神,她為了救愛人入了牢籠,可她的愛人卻不見得愛她,不過幾日便已經有了新歡。
雖然她和雲香隻有幾麵之緣,但是還是為她感到不值。
“男人真不是好東西。”
鳳翊一下抬眸看向她,“嗯?”
蘇予卿撇嘴,“我說錯了麽?”
“你沒說錯麽?”
“沒有。”蘇予卿端起酒杯正要往嘴裏倒,鳳翊伸手將杯子奪了去。
她看了看那黑著臉的男人,開始沉默著低頭扒飯。
飯後,一行人快速趕路朝著長淵宗而去。
這一路鳳翊都呆在她的馬車裏,她經常打盹醒來就發現自己靠在他懷裏,一開始她還會訓斥他幾句,叫他不要為了自己睡得舒服就抱她,可他的耳朵就跟擺設一樣,當時答應了但是該怎麽抱還怎麽抱,後來她也就懶得說了。
十日後,她們到了長淵宗門口。
蘇予卿下了馬車走過去朝著門口的弟子說:“這位師兄,我……”
不等他把話說完,那人卻不耐煩地打斷了她,“什麽師兄?誰是你師兄了?這長淵宗能收你這種人當徒弟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