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去KTV
“不用了，他是大忙人。”白書若才不會叫韓暘廷來呢，在她看來，韓暘廷跟這裏的人格格不入。
赫健走後，白書若給韓暘廷發了個微信。
加了他這麽久，她還是第一次給他發微信。
他的微信名隻有一個“廷”字，但頭像好像是一部電影的海報。
而她的微信名也隻有一個“若”字，頭像是一隻卡通貓。
若：【韓大哥，公司有活動，我要晚一點再回去。】
廷：幾乎是秒回【地點是哪裏？需要我去接你嗎？】
若：【不用了，是部門的同事一起去吃飯唱歌。】
廷：【要是太晚的話，記得打車回來，別省那點錢。】
若：【我知道的。】
……
部門吃飯是在一家比大排檔稍微高檔一點的川菜館，上來的菜都是白書若喜歡的水煮魚、牛蛙，她喜歡吃辣。
向飛飛提醒白書若：“喜歡吃這些菜就趕緊吃，不然晚了就吃不飽了。”
白書若納悶，一桌有12個菜，同事們飯量也不大，怎麽就會吃不飽呢？
向飛飛朝白書若遞了一個“一會兒你就懂”的眼神，接著猛吃麵前那盤幹鍋牛蛙。
白書若不管了，向飛飛入職早，聽她的準沒錯。
果然，一開始同事們都是吃吃飯，聊聊天，還有人問白書若怎麽這麽早結婚，問她什麽時候生孩子。
她差一點被辣味嗆暈。
連喝了幾口水之後，正要回答這問題，這時韋主管來了。
韋主管是設計部的老大，他一來，這吃飯畫風就變了。
敬酒的敬酒，倒茶的倒茶。
眾人的焦點全在韋主管身上，誰還管白書若什麽時候生娃啊？
韋主管也是個話癆，喜歡在吃飯的時候指點江山，說話聲音又陰柔，時不時翹個蘭花指，跟古裝劇的太監似的。
“我們這個team（團隊）上個季度的results（業績）不錯的，有幾款手機頗受年輕人enjoy（喜愛），尤其是赫健團隊設計的那款Find X……”
“但是呢，我們這個team，現在有一個question，這個question是我們副總經理指出來的……”
韋主管在上麵說話，下麵的人哪裏還敢吃，都恭恭敬敬地聽著。
白書若無奈地看了一眼向飛飛，終於知道向飛飛說的，好吃就多吃幾口是幾個意思了。
韋主管說了半天，抬起手表一看：“呀，KTV那邊的time到了吧？”
部門的文員道：“已經到了。”
於是不得不轉場。
白書若看著這滿桌的菜，吃不到一半，實在太可惜了。
……
到了KTV後，向飛飛拉著白書若到一個角落坐下。
向飛飛道：“現在還輪不到我們實習生唱歌，要等領導們唱完了我們再唱。”
白書若點點頭，職場就是這樣，要論資排輩，她們實習生最好就是坐在一旁磕瓜子、玩骰子。
KTV畢竟不是辦公室，雖然有領導在，但相對還是放鬆的。
一放鬆下來，大家就開始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白書若看到何飄雪身邊很快就圍了好幾個男同事，他們主動邀請何飄雪一起玩骰子，輸了的喝可樂就行了，要是她喝不下，他們還可以代她喝。
而一些年紀大一點的，比如李姐，她會跟自己同齡的王姐一起聊天，兩人都結了婚有孩子了，正大聲地在對方耳邊聊家長裏短，罵自己的婆婆不好好帶孫。
還有幾個麥霸，來KTV就隻想唱歌，遇到自己喜歡的歌，逮著話筒就要唱，陶醉在自己的歌聲裏不能自拔，比如郝健，在辦公室文文靜靜的他，在KTV唱的都是《離歌》、《海闊天空》這樣的高音歌曲，像是在發泄什麽情緒一樣。
韋主管先是坐在邊上看手機，後來又跟一群人玩骰子、喝啤酒。
等到唱歌的人唱累了，喝可樂的人喝撐了，他們又把興趣對準了實習生，起哄著讓實習生們表演節目。
設計部一共有6個實習生，現在被點到名字，自然是又害羞又躍躍欲試。
誰不想在領導麵前好好表現呢？
有兩個男生會跳街舞，他們調了一首勁歌出來，再在地上跳了起來，這舞跳得極好，引得部門的人紛紛鼓掌。
白書若也鼓掌，同時緊張地吞了吞口水。她既不擅長唱歌，又不會跳舞，鋼琴倒是小時候學過一點，但也不精，何況這裏也沒有鋼琴。
一會兒不知道要表現什麽節目好？
“書若，你一會兒要唱歌還是跳舞？”向飛飛問。
白書若道：“我也不知道，你呢？”
向飛飛提議：“要不咱倆合唱一首吧？”
“好啊。”白書若求之不得。
兩人商量了一會兒，決定唱梁靜菇的《勇氣》。
前麵是何飄雪的表演，何飄雪要跳一首《貴婦醉酒》，雖然她舞步不是很精，而且穿著現代的衣服，不像貴妃，像小丫鬟，但還是駁得了男同事們熱烈的掌聲。
跳完回到座位，何宇他們給她又是倒茶又是倒可樂。
最後就是向飛飛和白書若的合唱了。
她們倆最後一個表演，大家都以為壓軸的節目會很好，所以都很期待。
結果白書若真是高估了向飛飛的五音。
她覺得自己唱歌已經是五音不全了，可向飛飛的五音更是跟遊神外太空一樣了，唱完主歌，副歌就跟吼似的，而且她嗓門大，把白書若的聲音完全蓋過了。
一首《勇氣》艱難地唱完後，包廂裏沉寂了幾秒。
韋主管率先豎起了大拇指：“你們倆，是挺有courage（勇氣）的。”
……
KTV結束後，已經是夜裏11點了。
李姐和王姐她們家裏有孩子，早早就告辭了，韋主管也走了，一些人見主管都走了，他們再留下來也沒啥意思，所以也都走了。
但實習生中，有一個叫張亮的叫住了白書若他們，張亮提議道：“要不我們實習生再找個大排擋吃點東西吧，大家都是實習生，應該團結一致，培養培養感情呀。”
實習生們麵麵相覷。
這個張亮是最早來實習的，個人能力還行，加上後麵來實習的有什麽問題都會請教他，所以他儼然成了實習生裏麵的老大。
而且他今晚一直跟在韋主管身邊喝酒，似乎挺會攀附關係的。
何飄雪率先道：“也可以，不過不能太晚了，我們女孩子要睡美容覺的。”
向飛飛不想去，她看了白書若一眼。
白書若也真不想去，都已經11點了，她住得又遠。可她第一天來，要是這就拒絕了，顯得她傲慢。
這時，白書若的手機適時響了起來。
韓暘廷打來的，她連忙按了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