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舔狗當久了,我也很累
幾年前,曹雲彪在南湖監獄第十六號監區服刑。
那時的他,就是一個獄霸。
新來的犯人,必須給他下跪磕頭,必須叫他彪爺。
犯人們打來的飯菜,不能先吃。
必須讓曹雲彪先挑。
他挑中的好菜,犯人們必須滿臉帶笑的,上供給彪爺。
犯人家屬帶來的煙酒、水果、土特產。
彪爺想拿多少,就拿多少。
犯人要是敢拒絕,或者是麵帶怒色。
就會被彪爺的馬仔們集體收拾,下場很悲慘。
當年,剛剛入獄的方寸山,就是不堪忍受曹雲彪那夥人的霸淩,才跟曹雲彪單挑了一架。
不得不說,曹雲彪確實有幾招真功夫。
否則曹雲彪也做不了,整個第十六監區的獄霸。
當年那一戰,方寸山挨了曹雲彪兩拳,還了曹雲彪一腳。
那曹雲彪的拳勁極為剛猛。
若不是丁管教及時趕到打鬥現場,方寸山頂多再堅持一分鍾,就會被曹雲彪擊倒、暴打。
那一戰之後,不到一個月,曹雲彪就出獄了。
方寸山跟著宋老頭,修煉無名功法。
曹雲彪和方寸山,當時都以為,這輩子很可能再也見不到對方了。
沒想到,兩人居然會在這裏重逢。
曹雲彪眼神半眯,盯著方寸山,冷笑道:“當年那一戰,丁管教救了你一命。我當時打得一點都不盡興。今天你得罪了我三弟,我肯定要幫他報仇。這樣吧,咱倆繼續當年的那一戰。”
頓了頓,他繼續說:“你要是能跟我打十分鍾而不倒。你和我三弟之間的梁子,一筆勾銷。”
方寸山指著餘露,對曹雲彪說道:“她是我的同學。你我這一戰,不論誰勝誰敗,你和你三弟,都不要為難她和她的家人。”
“好,我答應你。”
“你說話可要算數。”
“哼,我曹雲彪雖然是一個惡人,但我一直都是一口唾沫一顆釘。”
曹雲彪傲然道:“我說過的話,就是潑過的水,不會收回,也不會反悔。”
“好,那我就信你一次。”方寸山拉開架勢。
曹雲彪睥睨天下,氣質大變。
從一個武夫,變成了騎寶馬、提長刀的武將!
他的腳重重的往地上一踩,地麵開裂,碎石崩飛。
然後他的身體撞出一陣飆風,向前突擊!
仿佛騎著赤兔馬的呂布,一瞬間就來到了方寸山的麵前。
“接招!”曹雲彪一聲低喝,手掌如刀,斜著斬向方寸山的脖子!
這一招,又快又猛,單是掌風,就刺得方寸山皮膚微疼。
“砰砰砰!”
方寸山身體後仰,腳步連踩,一邊向後疾退,一邊連消帶打,化解曹雲彪的攻擊。
三分鍾之後,方寸山上半身微震,兩條袖子完全被震裂震飛。
幾條血線,出現在了他的雙臂之上。
“嗯?你比一年前,扛揍得多。很好很好,原來不隻是我變強了,你也變強了。”
曹雲彪練武成癡。
方寸山越強,他揍方寸山,就越過癮。
方寸山硬接了幾十招,發現曹雲彪的掌法,就跟關羽的刀法差不多。
前十招,攻擊力超猛。
如果,方寸山沒有修煉無名功法。
方寸山很難毫發無傷的,接下曹雲彪的前十招。
但十招之後,曹雲彪的拳掌,攻擊力和速度就會下降一半。
方寸山想要抵擋住曹雲彪的攻擊,就不那麽困難了。
兩人開打之後的第十二分鍾。
方寸山的身體,猶如扶風楊柳,連續避開了曹雲彪的二十八掌、十一拳、以及九次踢踹。
待到曹雲彪最後一拳,氣衰力盡之時。
方寸山雙足一沉,腰馬下墜。
整個人收縮身高,一爪穿過了曹雲彪的雙腿,抓牢了曹雲彪的右足踝。
緊接著方寸山大喝一聲,利用反關節技,瓦解曹雲彪的抵抗。
然後,方寸山很輕鬆的,把曹雲彪雄壯的身體,扛了起來,甩了出去。
曹雲彪騰雲駕霧,飛了七八米,終於砸落在地。
這一跤,摔得曹雲彪頭昏眼花,全身劇痛。
看到自稱百人敵的二哥曹雲彪,居然被方寸山摔飛倒地。
曹雲豹徹底呆若木雞。
不過,曹雲彪的確凶悍。
他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
然後他使出一套組合技,逼的方寸山不得不轉攻為守。
兩人開打之後的,第十六分鍾。
曹雲彪抓住機會,一記掌刀,橫切向方寸山的喉嚨。
方寸山抬起左前臂,擋住了這一記掌刀。
同時他的右臂甩出一記擺拳,轟向曹雲彪的脖子左側。
下一刻,方寸山的左前臂,輕微骨折。
而曹雲彪的脖子左側,被打中。
他當場就一陣天旋地轉,栽倒在地。
“二哥!”曹雲豹大喊一聲,衝到了曹雲彪的麵前。
先探鼻息,再摸心跳,最後摸了摸曹雲彪的頸動脈。
曹雲豹鬆了一口氣,二哥還活著。
兩分鍾之後,曹雲彪清醒了過來。
“嘿嘿,哈哈,痛快!這一架打的真痛快!”
曹雲彪並沒有惱羞成怒,而是衝著方寸山,真誠大笑:“以後,我還會找你的。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老三,再來找你和你朋友的麻煩。”
“算你言而有信,告辭了。”
方寸山衝著曹雲彪一拱手,轉身離去。
餘露快步跟上,追到方寸山的身邊:“你沒受傷吧?我住的地方就在附近。你去我那裏。你幫你上藥。”
袁承文本來想追上去。
但他看到,餘露對方寸山這麽關心。
他突然覺得,原來他才是多餘的那一個。
我追上去幹嘛?繼續當舔狗,當電燈泡?
當舔狗當了這麽久,我也很累呀。
方寸山和餘露走了之後,曹雲彪和曹雲豹等人,懶得搭理袁承文。
他們匆匆上車,也走了。
大切諾基的車廂裏,曹雲豹給曹雲彪,倒了一杯紅酒。
“二哥,要不要請大哥出馬,收拾方寸山那小子?”曹雲豹試探道。
曹雲彪盯著曹雲豹,沒有說一個字。
“我明白了。”
曹雲豹低聲道:“打敗二哥的人,必須由二哥親手去打敗。”
“你還記得,我說過的這句話啊。那就好。”曹雲彪沉聲道。
想起剛才的那一戰,他都有些後怕。
當他的脖子左側,被方寸山的一記擺拳擊中時,他以為他即便不死,也要高位截癱。
脖子就是頸椎,是人類僅次於心髒的弱點。
以方寸山的拳勁,打傷甚至打斷頸椎骨,都不是什麽難事。
但,方寸山卻對曹雲彪,手下留情了。
如果,曹雲豹繼續招惹方寸山,把方寸山給惹毛了。
那曹雲彪,也救不了曹雲豹。